??小門一開,我心跳的更厲害了,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手心溼漉漉的。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
一股潮溼腥氣的氣味撲面而來,我頓時有種想吐的感覺,強忍了下來。
手機的光照射進去。我看到門口有好幾塊黑乎乎的東西,那東西像是一片片輪胎皮一樣,散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
我慢慢的走過去,輕輕撿起一塊,溼漉漉的,帶着點血絲,像是橡膠一樣的東西。
這時,那輪胎摩擦聲停止了。但是小房間裡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許多煙霧,即便是手機照着,能見都很低。我慢慢往前走着,右手已經掏出來那把。心跳再次加速,我知道我馬上就要看到可怕的東西了。
又往前走了一步,那摩擦聲再次響起來,而且這次,比上次更加響了。
我再走了一步後,感覺到腳邊碰觸到了一些東西。
彎腰撿起來,依舊是輪胎皮一樣的東西,只不過這個東西更加潮溼,甚至還帶着水。
而刺鼻的血腥味和惡臭再次襲來,我握住匕首的手稍微有點顫抖,黑暗和血腥讓我產生了強烈的退意,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行,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就在你眼前!
再次踏出一步,我腳上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面,那東西是活物,被我踩後猛地一抽搐,我也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本來以爲那東西會馬上攻擊我,我的匕首都準備好了,卻聽到摩擦聲漸漸的遠去,那東西似乎怕我一樣,在躲着我???
此時手機的光芒已經徹底不管用了,四周的煙霧特別大,即便是開着手機的電筒也僅僅能看到特別近的地方,我現在處於失眠狀態。
稍微猶豫了一下,我決定用匕首刺一下那個東西,判斷一下那東西的反應,反正來都來了,我必須要鬧清楚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裡,我再次往前走了兩步,手裡的匕首朝着下面猛地刺了過去!
第一下,沒有刺到。第二下,也沒有刺到。
我有點灰心,但是當刺出第下的時候,聽到‘噗嗤’一聲,匕首整個全部插進了一個東西里面,那東西似乎恨鬆軟的樣,力氣也不大,被我刺進去後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後就是無休止的哆嗦。
我努力用手機貼近那個東西,想看清楚它到底是什麼,卻只看到一團黑暗,那東西想帶着我的匕首跑掉,被我死命拽住。
我心裡很清楚,不管這個東西是什麼,反正我今天已經得罪它了,我奶說過,讓我心狠一點,既然今天撕破臉皮了,我就玩兒命的跟它鬥一鬥!
我猜測這個東西似乎和白大仙一樣,也是個家仙,估計也是受傷了,它此時沒發掙扎,只能任由我宰割。
我突然想起來了上次在白大仙身上使用的那個收服家仙的符,上次我用符收服了白大仙后,似乎很管用。
我試試,再收服一下這個東西?
此時那個東西在往裡爬,我跟着往前走,匕首一直沒有拔出來,也沒敢使勁兒刺那個東西,怕傷得它重了。
走了幾步,它就不走了,似乎沒有力氣了,我心頭一喜,把匕首拔出來,然後一個健步,就騎到了那個東西身上。豐廣引。
雙手一摸,我心裡就有數了,冰涼,溼滑,這是一條大蛇!
怪不得剛纔我發現屋裡面到處都是輪胎一樣的東西,感情那東西是蛇皮啊!這是一個柳仙,在蛻皮!
蛇蛻皮的時候應該是最脆弱的時候,看來我這次來的很是時候,如果等它恢復了,我一定打不過它。
突然,我感覺腥氣味道更加濃了。
一個黑影慢慢的靠近我,我知道那應該是那條蛇的頭,就揮舞了兩下匕首,那東西就遠離我了。
它怕我!
我不再多想,腦裡一邊想着那個收服家仙的符怎麼畫,一邊用匕首開始在那條大蛇身上畫了起來。
‘噗嗤’
一道血印在大蛇身上劃了一道,它疼得渾身顫抖,不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頭靠近我了一下,但是沒敢靠近我,我知道它是害怕我的匕首。
我見血以後更加興奮,連續下手,幾下之後,這個符的框架就出現了。
到了畫符內部的時候,我稍微停頓了一下,我竟然忘了該裡面怎麼畫了!
就這麼一遲疑的功夫,那條大蛇似乎感覺到了,拼命涌動着自己的身體,想將我從它身上甩,它的頭也想衝過來咬我,被我匕首劃了一下,就不敢過來了。
我在它身上晃了晃,手死死的抓住它一塊還沒有脫下來的皮,它吃痛,涌動的力小了很多,大腦袋在距離我比較遠的地方來回擺動着,我感覺到它擺動的時候帶來的風,它似乎是在求我一樣,只不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我纔不管它疼不疼,既然已經跟它撕破臉皮了,就一定要將它收了才行,否則,等到它恢復了,分分鐘就能把我給滅了!
我使勁兒想着那個符該怎麼畫,在它身上一道一道的劃了起來,我也不管對不對,按照自己的思劃了幾刀,覺得不對,就又換了一個地方,再次畫了起來。
這下,那條蛇可受不了了,我每劃一刀,它就顫抖一下,它見我不停的劃,大腦袋就不安分了,猛地再次朝着我咬了過來。
我猛地跳了起來,躲過了它這奮力的一咬,不過能感覺出來,它這次的速慢了許多,看來它真的是不行了。
再次跳到它後背上,我左一刀右一刀的划着後背,將我記憶中大概的圖畫了幾個,終於,在最畫了五個的時候,那東西終於發出嗷嗚一聲,我感覺到符好像起到作用了!
不過與此同時,它身上又掉下來了幾塊皮。
狂熱的欣喜讓我趕緊舉起手,咬破了手,猛地就按在了它身上。只要我用帶着血的手,按照剛纔那個符再畫一遍,我就算是徹底將這個家仙收服了!
這時候,屋裡面的濃霧漸漸的淡了,我帶着血的手剛剛按到那東西身上的時候,手電無意中一照,就看到屋裡面躺着兩個人。
那兩個人正是和蓋二爺!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條大蛇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力氣,猛地就將我掀翻在地,讓後呼啦一聲就往前跑,前面有一個特別小的洞,這個東西猛地就鑽了進去,它這麼大的軀體,竟然能鑽進那麼小的洞裡面。
等我再衝過去的時候,那條蛇已經不見了。
此時屋裡面的霧氣已經完全沒有了,我的手電可以看清楚整個屋,我感覺在煙霧散開後,那條蛇的力量似乎突然增加了,看着幾塊新脫落的皮,我猜測,可能在它蛻皮的時候是最虛弱的,等到皮全部退完後,就會好點了。
既然它跑了,我就沒再多想,趕緊跑到大頭娃娃鬼和蓋二爺身邊,他們兩個一看就是被封了鬼穴,我在他們兩個身上都畫了一個符後,兩個人就慢慢的醒了過來。
";臥槽,四虎哥,你怎麼在這兒呢?老大呢?";
他這麼一說,我就是一愣,老大?他怎麼會說出老大這兩個字?
";是啊,我記得我見到老大了,跟老大說了兩句話,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老大是不是來西安了?";
我心裡此時的震撼無與倫比,我終於明白高月爲什麼堅持讓我下來看看了,莫非,老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