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瓜先是看見徐曉蘭和馬三記進了馬家,然後出來又去了河東鎮政府辦公地,還驚奇地發現,接待他們的人居然是自己的表叔刁得居,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等到徐曉蘭和馬三記從河東鎮的辦公樓出來,離開之後,馬上去到了表叔刁得居的辦公室。
“你小子咋來了呢?”刁得居一看,這個吊兒郎當偷雞摸狗,幾進幾齣笆籬子的遠房侄子突然出現,感覺有點吃驚……
“沒事兒,路過,來看看錶叔……”鹹瓜的眼神閃爍,神情凌亂。
“沒事兒就快滾蛋吧,我正忙着呢……”刁得居剛剛在徐曉蘭和馬三記重修馬抗聯墓園的問題上敗下陣來,心情一塌糊塗,所以,才這樣對待鹹瓜。
“我都來看錶叔了,表叔咋地也得表示表示吧……”鹹瓜立即亮出了一副厚顏無恥的神情。
“表示個屁,我可不敢再給你錢了,上回給了你錢,你去嫖去賭,結果讓你父母知道了,反過來臭罵我一頓,我何苦呢!”刁得居像被蠍子咬了一口一樣,立即這樣反饋說。
“我這次不跟表叔要錢……”鹹瓜卻一反常態,轉而這樣說了。
“那你要什麼?”反倒是刁得居吃驚了。
“我要表叔告訴我,剛纔馬三記和他老婆來找表叔幹啥了……”鹹瓜居然表示是來打聽這事兒的。
“你打聽這事兒幹嘛呀?”刁得居似乎更加驚異了。
“不瞞表叔說,我是受人之託來監視馬三記和徐曉蘭的……”
“監視他們幹嘛呀?”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跟一具屍體有關吧……”鹹瓜其實是隨口說的。
“屍體?你小子又參與命案了?”刁得居頓時一驚一乍起來。
“沒有沒有,這次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但礙於朋友的面子,幫他們來監視馬三記和徐曉蘭兩口子,看看他們到底跟那具屍體有啥關係……”鹹瓜一看錶叔嚇成那個樣子,趕緊這樣解釋說。
“屍體在哪裡?”刁得居本來不想跟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蛋侄子多說一句話,可是一旦聽到他是來監視馬三記兩口子,還牽涉到屍體,立即覺得這裡邊大有文章可做,因爲剛剛這兩口子來到了河東鎮政府就是他接待的,本來想阻止他們重修馬抗聯被沖毀的墓園,但關鍵時刻,卻被肖鎮長給接過去,同意了——心裡正鬱悶,不知道該如何再給馬三記和徐曉蘭重修墓園出難題、使絆子,讓他們重修墓園困難重重,步履維艱呢,卻從遠房侄子鹹瓜的嘴裡聽到了這樣意外的消息,也就感了興趣……
“就在十里堡的撈屍場……”鹹瓜如實交代。
“你親眼所見?”刁得居立即逼問。
“是啊,本來是我老舅家要給我表姐汪來香婚配冥婚,辦冥婚婚禮之前,我老舅讓我代表汪家去檢查一下那個男方屍體有沒有明顯的殘疾什麼的,也好做最後的定奪,結果,我發現了兩個驚天的秘密……”鹹瓜說明了來龍去脈。
“啥秘密呀?”
“一個是那個屍體長得跟馬三記幾乎一模一樣……”鹹瓜立即這樣解讀道。
“可是馬三記還活着啊……”刁得居立即提出了異議。
“是啊,我也納悶兒呀……”
“能是孿生兄弟?”刁得居這樣猜測說。
“具體不知道啊……”
“那另一個秘密呢?”刁得居急於知道鹹瓜說的所有秘密,纔將話題引領到開了。
“另一個就是這具屍體的下邊被割掉了……”鹹瓜還真說出了一個令人吃驚的秘密。
“這一定是情殺吧……”刁得居居然第一反應是這個,顯然他的閱歷和經驗比鹹瓜豐富得多。
“具體也不知道,反正我當時看了這些很吃驚很意外,正好去到徐曉蘭的妹妹徐曉曼的家裡,提到這件事,徐曉曼居然特別在意,還用手段威脅我,一定要找到那具屍體,最好能把屍體盜出來給她,纔會饒過我……”鹹瓜又提及了自己爲啥要關注屍體盜出屍體的原因。
“你就答應了?”
“不答應不行啊……”
“爲啥呀?”
“還能爲啥,趁她熟睡的時候,佔了她便宜,在她的裡邊留下了液體證據,怕她到局裡告我強暴她,才被她拿住了唄……”鹹瓜把自己爲啥被套牢的根源都說出來了。
“可是她要那個像她姐夫的屍體幹嘛呢?”刁得居不關心鹹瓜本身是否被要挾套牢,反倒關係這樣的細節。
“我懷疑就是徐曉曼弄死了那個像她姐夫的男人,然後丟到河裡,才被下游的撈屍場給打撈上來了……但不知道爲什麼,徐曉曼的姐姐和馬三記卻要給那具屍體找個死去的女人辦一場冥婚的婚禮,正好我老舅家的表姐汪來香喝農藥投河自盡死掉了,才讓他們有了這樣的機會……”鹹瓜的這纔將內心的那些狐疑也都說了出來。
“嗯,關係是挺複雜的——你就是爲了這個,纔跟蹤馬三記和徐曉蘭到河東鎮來的?”刁得居捋了一遍剛纔說的話,纔將話題扯回了最初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