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刁得居閃電般地相見恨晚一見如故一拍即合勾搭成奸,並沒有像徐曉曼想象的那樣立竿見影馬上奏效,按照刁得居老謀深算的意思,一定要按兵不動,放長線釣大魚,守株待兔,靜觀徐曉蘭和馬三記的變化,然後在採取相應行動……
這期間,除了刁得居和徐曉曼頻繁翻雲覆雨約會見面之外,還派出了鹹瓜和地缸四處打探徐曉蘭和馬三記的消息……
說來也奇怪,總是鹹瓜傳回各種消息,比如徐曉蘭和馬三記突然去了響水鎮,突然到了董家莊,把一家超生的董家都弄到了鎮裡還買下了一家帶二樓的門市房,安置完董家一家老小,回來的時候,卻帶回了董家的二丫頭董二秀……可是地缸卻總是無精打采地出去,蔫頭耷腦地回來,幾乎沒什麼消息可言,還時不時地冒出一句“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我說你是啥意思呀!”徐曉曼真覺得地缸個從前不一樣了,之前對自己總是服服帖帖百依百順,只要給個眼色,就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樣子,可是現在不知道咋了,自從上次在河對岸被那具“復活”的屍體給驚嚇暈死過去之後,再醒來,就變得木訥、沉默、激進,甚至敵視起來了……
“我總覺得刁得居這個傢伙太邪性,曼姐不該再繼續跟他來往……”今天還算好,徐曉曼疑問,地缸還就說出了原因。
“你不會是吃醋了吧?”徐曉曼邊說,邊用手去捏地缸的下巴……
“我對曼姐可是真心實意的,可是那個刁得居和他侄子鹹瓜咋看咋不像好人,跟他們廝混在一起,遲早要吃大虧的!”地缸居然像個家長在教導自己的兒女一樣,跟徐曉曼說話。
“那不一定吧,在別人眼裡,看我還不像好人呢——這個世界上,早就沒有好人和壞人的明顯差別了——何況,壞人和壞人在一起,比的不是誰比誰好,而是比誰比誰更壞……”徐曉曼卻完全不以爲然。
“可是曼姐咋能比得過刁得居壞呢?”
“還沒比呢,咋知道我比刁得居更壞呢?”
“曼姐可要想想後果呀……”地缸還是苦口婆心的口吻。
“我現在還有什麼後果可言,我姐夫的屍體弄不回來,永遠是把握在徐曉蘭手中的一支撒手鐗,隨時都可能要了我的命,我不跟刁得居聯手,就是坐以待斃……”徐曉曼也覺得,應該把自己心裡是咋想的,都告訴地缸,因爲現在自己身邊只有他一個人算是貼身又貼心的了,不能就這樣讓他也成爲自己的對立面吧。
“可是我總覺得刁得居是在利用曼姐,達到他的險惡目的……”地缸好像突然變得聰明起來,連這樣的利害關係都居高臨下般地能看得出來。
“如果他沒有險惡目的的話,咋會跟我聯手呢,相互利用,各得利益,這就是我爲啥要跟他聯手的根本原因……”徐曉曼卻是這樣在心裡打算的。
“可是也不至於整天跟他搞在一起吧……”地缸似乎對徐曉曼那麼無條件地將肉體獻給刁得居玩弄如鯁在喉耿耿於懷。
“咋了,你還要限制我的性自由啊!我跟你是啥關係呀?咱倆是情人?是姐弟戀?是未婚男女?什麼都不是,你沒有任何權利管我的行爲你知道嗎!”徐曉曼一聽地缸是因爲這個對自己與刁得居接觸*有牴觸情緒,立即這樣呵斥道。
“可是我……”地缸有話要說,但卻嚥了回去。
“難道我虧待你了嗎?每天回來不是都能滿足你越來越強烈的獸慾嗎!”徐曉曼每天與刁得居約會回來,好像並沒有從對方那裡得到真正的滿足,好像剛剛開了個頭兒,對方就不行了,所以,回來之後,還要讓地缸將那巨大的慾念深溝使出渾身解數拿出吃奶的勁兒才能勉強填平——但到了徐曉曼的嘴裡,竟成了她滿足地缸的獸慾。
“我的意思是,曼姐一定要對刁得居多幾個心眼兒,不然的話,回頭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地缸還是把自己說的所有的意思,都歸結到了對她與刁得居這個傢伙交往的關係上來。
“這話正好反過來說,倒是他刁得居應該多幾個心眼兒,纔不至於什麼時候死在我手裡……”徐曉曼卻覺得不是怕對方算計自己,反倒是對方應該提防自己算計死他……
“曼姐可別再殺人了……”地缸立即作出了這樣的反應。
“我纔不會殺了他呢,反倒是要養着他,從他身上得到我最想要的東西呢……”徐曉曼好像心裡已經有了某種打算了。
“他能給曼姐的,難道我給不了?”地缸以爲,徐曉曼想通過與刁得居的交往,得到她想從男人身上得到的東西呢,自己已經那麼滿足你了,你還想要啥呢?
“你能給我啥呀,除了X滿足,別的你能給我什麼呢?金錢?名譽?身份?”徐曉曼立即嗤之以鼻地這樣揶揄地缸說。
“愛——我能給曼姐全世界最真摯最徹底的愛……”地缸居然能說出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話來,真令人有點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