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二秀撩人的動作讓我有些迷醉,充滿誘惑的話語更是刺激着我的神經。我伸出手來,摟住了她的腰肢,另一隻手也搭上了她胸前的一對飽滿。
我覺得自己口乾舌燥,渾身有一團燃燒的火焰,呼之欲出。我的目光向下看去,她的小腹下正是隱秘的所在,是我白天想要佔有的地帶……
白天沒有得到滿足的我,這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我一定要把握住,不能輕易放過。我腦子裡想着,已經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可不知道爲什麼,還沒有動兩下,火焰便噴發出來,一泄如注。
我還不甘心,想要再來一次,猛一擡頭,竟發現她的頭變成了骷髏,嘴裡發出咯咯的笑聲,白森森的牙齒在上下打顫……
“啊?!”我驚叫一聲,下意識用手使勁推開了她,整個人也一下子清醒過來。
看着眼前還沒有抄完的醫書,我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兩腿之間黏黏的,有些溼滑,那是夢境所造成的正常反應。
春天是一個萬物萌發的季節,人體也是如此。我把內褲換下,洗了個澡,身體也舒服了很多,只是確實感到疲勞,想起最後那個骷髏頭,讓我不寒而慄。
本以爲吳二秀的黑貓被扒皮而死,會讓趙老闆和吳二秀因爲誤會,兩個人不再往來。誰知道是我自己想的太簡單,趙老闆兩天之後再來我們村,吳二秀又跟在了他身邊。
我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就莫名的生氣。本以爲他們是會跑到後山去抓穿山甲,沒想到他們直接來找爺爺了。
奔馳車停在我們家門口,趙老闆帶着吳二秀和鄭光頭一起下車。趙老闆和鄭光頭面色灰暗,無精打采,精神很不好。
相反,倒是吳二秀容光煥發,看來腳傷已經好了。她一進門就招呼我:“承祖,三爺在家嗎?”
我覺得吳二秀不該和趙老闆混在一起,心裡堵得慌,也就沒好氣的說:“不在家還能去哪兒,我爺又不去抓什麼穿山甲。”
“那真是太好了,趙老闆,光頭,你們兩個算是有救了。”吳二秀沒在意我的語氣,還樂呵呵的轉頭對另外兩個人說話。
有救了?這是啥意思,難道趙老闆和鄭光頭得了不治之症,特地來讓爺爺給他們治病的?
我正納悶,爺爺從屋裡走了出來。趙老闆趕忙上前兩步,十分熱情的說:“您就是葉老先生吧,您這次可得救救我啊。”
他還沒說發生了什麼事,就衝鄭光頭努努嘴。鄭光頭從後備箱拎出了一大堆東西,有名酒,有茶葉,還有補品。
隨後,趙老闆又掏出一個紅包塞到爺爺手裡。爺爺搖搖頭說:“無功不受祿,你們大老遠來找我,究竟有啥事,儘管說吧?”
“這錢您先收着,等您治好了我們的病,我另有重謝。”趙老闆鄭重其事的說道。
“不治病,哪有先收錢的道理?”爺爺執意不肯收,又讓趙老闆坐下,一邊給他號脈,一邊詢問他的病情。
我在旁邊聽得仔細,趙老闆說這幾天自己的腰臀部位長了三個鴿子蛋大小的瘤子,按一下就疼痛難忍,還伴有發熱口渴,小便赤黃的症狀。
“您可得想辦法救救我,我去了好幾家大醫院,吃藥打針都毫無效果,瘤子不小反大,你說我這是得了什麼病啊。”趙老闆一臉惆悵,說起話來唉聲嘆氣。
這讓我想起了錢胖子吃了穿山甲之後,胸前長得瘤子。只是趙老闆長在了腰臀部位,估計是吃的不多,纔沒有鬧出像錢胖子那樣的笑話。
爺爺看了看他的舌苔,又翻看了醫院給她診斷的病歷,然後開出了“蒲蛇湯”的方子,然後又把調製的拔毒膏抹在趙老闆的腰臀部位。
當趙老闆撩開衣服的時候,我看的清清楚楚,確實有三個鴿子蛋大小的瘤子,可情況似乎並不嚴重。
“你這是得了流注,是熱毒火盛所致。這蒲蛇湯和拔毒膏能清熱涼血,連續服用七天的藥,就能好起來。”爺爺說到這裡,又頓了頓,特地強調道:“有些東西要忌口,穿山甲是不能吃了。”
趙老闆一愣,隨後又趕忙點頭說:“是是是,您說的話我都謹記在心,以後一定會當心留意。”
診治完了趙老闆,鄭光頭立刻湊上前來,愁眉苦臉的撓着頭說:“葉老先生,不然您也幫我瞧瞧,我……”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跑到大樹邊嘩啦嘩啦的吐起來。我們都不明所以,鄭光頭這是怎麼了?
還是趙老闆替他說了:“葉老先生,自從上次他看到那隻貓皮在鍋裡,回去之後就總是嘔吐。我還以爲這小子是被那隻貓噁心到了,沒曾想他這幾天還是吐個不停。”
頑固性嘔吐?這是我的第一反應。鄭光頭肯定是被那張貓皮刺激到了,心理有了陰影,想起來就會吐。
吳二秀在旁邊有些幸災樂禍,小聲嘀咕了一句:“誰讓你們亂吃東西,還弄死了我的貓?”
鄭光頭在吐過之後,精神看上去更差了,他比前幾天消瘦了很多,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
“葉老先生,再這樣下去我非死不可。”鄭光頭臉色還有些發青,確實是一副死相。
我不禁想起上次孫曉燕對鄭光頭說過的話,說他十日之內有血光之災,二黑星臨頭,非死即傷,難道鄭光頭真有這樣的厄運?
爺爺給鄭光頭把脈之後,搖頭嘆氣道:“你這說是病也是病,說不是病也沒病。這種情況就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藥也未必有用啊。”
“您,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醫院說我這是頑固性嘔吐,吃上幾副中藥就能好起來,您可別嚇我啊。”鄭光頭面帶疑惑的看向爺爺,似乎還有些不大相信爺爺的話。
“七情之病,皆從肝起。肝上的病也最爲難治,你之所以會嘔吐不止,那是你平時易怒,傷及肝臟,肝木剋制了脾土,消化受到影響,你才得上這種病。想要好起來,唯有你自己控制情緒,不要胡思亂想。”爺爺一番解釋,無疑又是給鄭光頭潑了一盆涼水。
爺爺給他開了一個平肝和胃的方子,又讓他不要亂吃東西,不要想着和貓有關的東西,以免刺激到他的情緒。
鄭光頭全都一一答應下來,可我還是覺得,這小子未必能按照爺爺說的做。
在他們離開之前,我私下裡問吳二秀:“二秀姐,你幹嘛和他們混在一起?帶他們來治病,也對你沒啥好處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吳二秀壓低了聲音對我說:“三爺治好了他們的病,這姓趙的就要給我一筆錢。等到我手頭的錢夠了,我就把他蹬掉。再說,這樣也能讓三爺的名氣傳出去,以後找你們來看病的人更多了,你也不用在這個小村子裡面呆着。難道你就不想出去見見世面?”
不得不說吳二秀是一個精明的女人,她出去闖蕩這十年沒有白費,和我們村裡這些老實巴交的人完全不一樣了。
不過,趙老闆想要給爺爺一筆不小的酬勞,可爺爺只收了兩百塊的診金,還對他們說:“我這些藥材和方子就值兩百塊,回去好好養病,切記我說過的話。”
奔馳車絕塵而去,引起了村民們的圍觀。爺爺若無其事,繼續回屋翻看醫書。我不得不佩服爺爺,能夠把好人壞人,窮人富人都當成一個普通的病人,一視同仁的給他們治病。正所謂“醫者父母心”,想讓一個醫生把病人都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不論好壞貧富的去醫治,說起來容易,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呢?
然而,僅僅是過了一個星期,趙老闆和吳二秀就又來了。趙老闆的流注已經徹底好了,鄭光頭沒來,吳二秀告訴我,鄭光頭前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