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柏建彪要交代出大先生的犯罪證據,就在最爲關鍵的時候,柏建彪慘遭殺害,而且是在市公安局的大樓之上,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這件事情的發生,讓作爲公安局長的呂善文十分惱怒。他立刻成立重案組,必須將殺害柏建彪的人抓到。
“陳記者,這件事請你先不要報道出去,以免造成惡劣的影響。”呂善文還不忘交代陳夢。
陳夢點點頭說:“呂局長請放心,我們記者也有責任維護社會的穩定。不過,真是太遺憾了,眼看着從柏建彪的嘴裡就要說出更爲重要的證據,很有可能將一舉抓捕大先生,現在看來,又功虧一簣了。”
“哎,我還精心化妝了一番,僞裝大先生,就是想看看柏建彪到底爲大先生做了那些壞事。柏建彪如今一死,對付大先生的線索又斷了。”姜美麗卸妝之後,也是顯得很無奈。
蔣婷婷說:“大家不要灰心,兇手膽敢那麼猖狂的在公安局附近殺人,我們就有把握抓到他。大先生的犯罪證據沒有找到,但是隻要將找到這個殺手,事情一定還有轉機。”
我認同蔣婷婷的看法,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殺手,說不定這個殺手比柏建彪知道的秘密還要多。
“柏建彪死了,咱們快點救出葛豔紅吧,她還在柏建彪家中的地下室裡。”我趕緊說道。
蔣婷婷帶着一幫人把葛豔紅從地下室救出來,帶到公安局。她看到我以後,頓時失聲痛哭:“都怪我一時衝動,想着去給長龍報仇,最後反而給你們添了麻煩。”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自己的丈夫被人殺害,難免會做出過激的行爲。我對葛豔紅說:“蘇夫人,要不是你,我們也不知道柏建彪原來也是大先生安排在公安局內部的臥底。事情要是這麼看,也未必全是壞事。”
“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爲什麼你們還不去抓大先生?不能再讓他爲非作歹了。”葛豔紅一臉憂慮的說道。
站在旁邊的呂善文說:“哎,蘇夫人,不是我們不想抓大先生。只是柏建彪在關鍵時刻被人暗殺,我們失去了人證,憑什麼抓他呢?就憑他放了幾隻鴿子?鴿子上的信件被柏建彪燒掉了,根本不能證明大先生在指揮柏建彪綁架了你。”
葛豔紅情緒激動的說:“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繼續放任大先生胡作非爲嗎?對付一個壞人爲什麼就那麼難,好人就應該受欺負嗎?”
她的這些問題太過情緒化,呂善文也無法回答她。陳夢上前勸慰道:“蘇夫人,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警察正在追捕逃走的殺手,咱們再等等,相信警方肯定會把大先生抓起來。”
我們說話之間,天色已經大亮。警方在影月樓得到消失,說昨天晚上竇英玲不知去向。呂善文馬上下令,讓警方在各個路口進行檢查,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讓竇英玲跑了。
“咱們要想找到大先生犯罪的證據,就一定要通過竇英玲。這個人物非常重要,要是她在死掉,我們就真的拿大先生沒辦法了。”呂善文鄭重其事的對其他警方吩咐道。
蔣婷婷還提醒了一句呂善文:“局長,您是不是忘了,咱們還有大先生的兒子鄒國昌呢。”
呂善文搖了搖頭說:“鄒國昌這個傢伙和他爹一樣狡猾,咱們審訊了那麼久,他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要是刑訊逼供,他到時候又會反咬一口,讓咱們處於被動。除非有極爲紮實的證據,不然的話,很難讓這個傢伙張嘴。”
我想了想,打算去會一會鄒國昌。如果是他親手殺害了姜美娜,他怎麼可能交代自己的罪行呢?
“呂局長,不如讓我去和鄒國昌談一談,可能會問出一些線索。”我主動說道。
“也好,現在正值我們對付大先生的關鍵時期,葉醫生又是和東極派是死對頭,你去審問他兒子,再好不過。”呂善文同意了我的請求,讓蔣婷婷帶我去見鄒國昌。
然而,還沒有等我們前去,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大先生的聲音。我們幾個人一愣,相互看了一眼,每個人都提高了警惕。
大先生自顧自的衝進來,沒好氣的質問道:“你們警察整天都幹了些什麼?!把我放養的鴿子全都射殺了,我要求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看到他能理直氣壯的衝到公安局,索要鴿子的賠償,我真是有些無語。要說鄒國昌的演技厲害,我看和他老子比起來,真是相差甚遠。
“大先生,你能說說,爲什麼你大晚上會放那麼多鴿子出來呢?到底有什麼目的?”我毫不客氣的問道。
他白了我一眼,冷笑着說:“葉醫生,就算你爺爺和楊書記是師兄弟,你也不用在這裡狐假虎威吧?你有什麼資格問我,我又憑什麼告訴你?”
“沒錯,您確實可以不用理會我的問題。只是,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柏建彪在昨晚已經死了。”我漫不經心的說完,注意着大先生的反應。
大先生依然很淡定,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哎,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這些都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關心你們爲什麼要射殺我的鴿子?你們抓我兒子就算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我也都忍了,爲什麼連我的稿子都不放過?!告訴你們,要是你們不給我一個解釋,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葛豔紅上前一步,憤怒的說道:“你這個無惡不作的混蛋!我老公就是死在你的手上,你卻還在這裡問幾隻鴿子是怎麼死的?好,你說,你的鴿子值多少錢,我賠給你,我全都賠給你!”
她說着話,從身上掏出一把錢,直接砸在了大先生的臉上。我看到在那一瞬間,大先生的目光當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僅僅是一瞬間而已,大先生的表情又恢復到了正常,他仍然故作生氣的說:“你這個瘋女人,你在胡說什麼?你老公的死和我有什麼關係?誰稀罕你的錢,老子還差錢嗎?我只要你們一個說法,要不然,我會讓這件事出現在報紙和網絡上,到時候看你們怎麼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