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人已經躺在醫院裡了。潘蓉站在我身邊,看到我甦醒過來,長舒了一口氣。
“你沒事就好,你被送進醫院的時候,真的是嚇到我了。”潘蓉原本緊張的神經緩和下來。
我的頭還有些昏昏沉沉,孫曉燕走了進來,看到我睜開眼睛,同樣很激動的說:“承祖哥,幸虧你沒事,不然的話,我真的會殺了那個女人。”
我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有些疑惑的問她:“哪個女人?”
“你這麼快就忘了,就是那個會鑽入地下的女人啊。”孫曉燕說道。
我聽到她這麼說,差點從病牀上跳起來:“你說什麼,任虛空還沒死?”
孫曉燕一臉平靜的說:“是啊,她確實沒有死。可是被水淹過之後,她就像是換了另外一個人,好像是失憶了,連她自己做過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藏酋猴呢?”
“藏酋猴魂飛魄散了。”孫曉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
我掙扎着想從牀上起來,可是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潘蓉一臉嚴肅的對我說:“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了,你現在身體非常虛弱,必須要好好休養才行。”
孫曉燕也勸道:“承祖哥,事情都已經結束了,你還要去哪裡?”
“不,事情還沒有結束,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我說完,趕緊對孫曉燕說:“你把任虛空帶來,我想要見見她。”
孫曉燕點點頭說:“這件事要必須問過蔣警官才行,還有啊,那個女人不叫什麼任虛空,而是叫任念瑤。”
任念瑤?這倒是更像一個女人的名字。我直接對孫曉燕說:“告訴蔣警官,女人身上一定藏着很多秘密,必須要讓她來見我。”
孫曉燕快步離開了病房,潘蓉有些疑惑的問我:“你不會就是被那個女人打傷了吧?”
“現在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一點都不溫柔,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吧。”我故意笑着看向潘蓉。
潘蓉不服氣的說:“這是你的偏見而已,誰說女人不溫柔?那是因爲你沒有遇見對的人,所以才……”
她的話說到一半,自己臉先紅了起來。我情不自禁拉過她的手,輕聲問道:“你是這樣的女人嗎?”
潘蓉想把手收回去,我卻沒有鬆開的意思,她的臉色就更紅了:“我溫不溫柔,和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你現在不是沒有男朋友嗎?如果你願意的話,不如我們……”我略帶壞笑看着她。
潘蓉很不情願的嘟囔了一句:“你這個男人還真花心,你不是早就有了娃娃親嗎?怎麼還能喜歡別的女人,你也太不專一了。”
“我可什麼都沒說,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突然一本正經的問她。
潘蓉一下子着急起來,直接一巴掌打在我的身上,不樂意的說:“你這個壞人,竟然捉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正要對我進行懲罰,一羣人帶着任念瑤走了進來。他們見我安然無事,也都放心了。
任念瑤神色呆滯,和之前的任虛空除了長相一樣之外,神態表情完全不同,就連目光都柔和了很多。
我上下打量了一眼任念瑤,皺了皺眉頭問道:“你認識我嗎?”
她搖搖頭,一臉的茫然:“你是誰,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你怎麼可能把我都忘了,你跟着我到公寓,不就是想殺我嗎?”我試探着問道,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裝的。
任念瑤一頭霧水的看着我:“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你幹嘛要把我帶到這裡來,快點把我送回家。”
蔣婷婷走上前來,還安撫了她一番,然後又轉頭對我說:“葉醫生,就不要難爲她了,她確實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被水淹了一下,她還失憶了?”我對這種情況將信將疑。
蔣婷婷對我說:“準確來說,這個小姑娘把吃藥之後的事全都忘了。”
我一愣,看着眼前這個長相醜陋的任念瑤,無法理解的去問蔣婷婷:“你說她是一個小姑娘?開什麼玩笑,她這個樣子至少要40歲以上。”
這種話說的有些直接,可我也是實事求是,任念瑤看上去比吳二秀還要大十幾歲,蔣婷婷怎麼能說她是小姑娘?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你陷入昏迷的時候,我們對她進行全方位的調查。最後發現她的出生日期是在98年,實際年齡還不到20歲。”蔣婷婷聳了聳肩,話鋒一轉:“可是經過專家檢查發現,她的生理年齡已經到達了45歲。”
我當真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馬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病?”
“專家說她的身體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問題。不過,在她的身體裡面檢查到了一種藥物,她應該就是吃了這種藥,才擁有了超能力,而且藥物讓她加速衰老,還產生了暫時性的失憶。”蔣婷婷解釋道。
作爲一名中醫,聽到世界上有這樣的藥物,我只覺得頭皮發麻,一股涼氣從腳底竄到頭頂。
我定了定神,又去問蔣婷婷:“那你知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藥物,怎麼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蔣婷婷從包裡面拿出一疊文件,交到我的手上:“這是專家在她身上查出來的東西,據說裡面有穿山甲和闊嘴鳥的成分,你先看一下。”
我拿過文件,仔細的看了一遍,大概就猜出來是怎麼一回事。我有些氣憤的說:“肯定是方原集團和東極派對她動了手腳,或者說是把她當成一個試驗品。他們用闊嘴鳥和穿山甲的提取物混合製作了一種特效藥,不知道里面含有一種什麼毒素,以至於讓她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任念瑤聽我這麼一說,突然間神情驚慌的大聲叫了起來,她捂着腦袋,蹲在地上,看上去十分痛苦。
蔣婷婷趕緊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事?”
“他們,他們給我打了一種針,還讓我喝下了一碗湯藥,說對我的身體有好處,可沒想到把我害成了這樣……”任念瑤哭了起來。
我連忙趁機問她:“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喝完藥以後,他們又對你做了什麼?”
任念瑤愣了一下,嘴裡只是說着:“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的頭好疼,真的好疼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身體一歪,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