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消防員的一番撲救,大火很快就被撲滅了。這一次鮑正陽的衝動,給方原集團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別的不說,幾十只白鷳和八色鶇全都被火燒死。還有很多陰陽祛邪靈丹,也都被付之一炬。整個頂層蕩然無存,全都化爲灰燼。
由於這場大火影響很大,警方開始介入調查,包括裡面焚燒的物品,以及造成火災的原因。
根據我的想法,警方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查清楚。方原集團和東極派勾結,捕殺和販賣野生保護動物的事,還有製造特效藥以此來牟取暴利的計劃,也將很快大白於天下。
此時此刻,花無雪找到我們幾個人,苦笑着對我們說:“咱們公司的計劃一定不能泄露出去,這場火災我會出面承擔責任,絕對不會連累任何人,更不會牽連到公司。假如警方詢問你們,你們就把所有的事全都推到我身上。”
鮑正明點點頭說:“這是正陽乾的事,怎麼能讓花秘書一個人去應付警察呢?”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而且得到了方總的同意。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不管警察問什麼,都不能泄露公司秘密。”花無雪在這個時候都還在維護方原集團,看着他對方原集團確實是忠心耿耿。
我毫不掩飾的問他:“是你自己心甘情願想承擔責任,還是方興園你去的?”
聽我這麼一問,花無雪也是一愣,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一點就不要葉醫生操心了。”
“哼,方興園還真是自私自利,你可是跟了他多年的秘書,對他也是忠心耿耿吧,最後他讓你當替死鬼,你就真的心甘情願?”我不以爲然的看向花無雪。
俞濤馬上厲聲對我說:“葉醫生,這是我們公司內部的事情,和你沒什麼關係。不過,你儘管放心,這一點損失對於我們公司來說是九牛一毛,你用白帽湯消除了陰陽祛邪靈丹的副作用,我們會把那一份錢給你,還希望葉醫生以後能夠繼續幫我們研製藥物。”
他這個話讓我沒有想到,我有些疑惑的問他:“現在警察正在調查你們,難道你們還要主動往槍口上撞?”
俞濤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等到風頭過去,咱們的計劃還要繼續進行。不就是幾十只白鷳和八色鶇嗎?我讓人再送一車來,怎麼換個地方繼續製藥。”
看來這幫人爲了賺錢真的是喪心病狂,發生了這次火災,他們非但沒有引以爲戒,反而還不收手。
我已經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讓他們在瘋狂當中覆滅,讓他們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我不明白爲什麼花無雪會願意頂罪,後來我才知道,花無雪因爲好賭,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債,最後是方興園替他還清了賭債。這一次出現了這種事,花無雪也算是還了方興園一個人情。
在大火發生的當天,我就給馬悅然打去了電話,對於苗大壯的死,我希望她能夠節哀順變。
當馬悅然接我電話的時候,知道苗大壯被摔死的這件事,剛開始只是默默的抽泣,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任何女人遇到這種事情恐怕都會失控。何況她以後要自己帶着兩個孩子,生活艱辛可想而知。
其他的話多說無益,我讓吳二秀私下裡拿出一筆錢給馬悅然,希望能有一點物質上的補償讓她減輕痛苦。
讓我感到欣慰的是,葛豔紅和潘蓉在得知馬悅然的這種情況以後,也對她伸出了援手。
鮑正陽也已經死了,我就只能把一切的慘劇全都歸結到方原集團的頭上,所有的事情應該都讓方興園來負責。
由於花無雪主動站出來承擔了責任,省城公安局便終止了調查。蔣婷婷告訴我:“省城公安局的人也知道方原集團的背景,雖然方清平沒有打招呼,但是他們心裡明白,副省長是得罪不起的。”
“這種事情你不說我也知道,看來讓他們付出足夠的代價還真的不容易,全要靠我們自己想辦法了。”我嘆了口氣,想了想說:“不知道衛婉芳這兩天怎麼樣了,我打電話問問她。”
我還沒有撥通衛婉芳的電話號碼,她就主動給我打了過來。她在電話當中很興奮的告訴我:“葉醫生,我又拿到了幾張照片,你要不要看一下?”
我乾咳了兩聲,壓低了聲音問她:“你現在在哪裡,和誰在一起?”
“我在酒店大廳啊,和方寧在一起。”衛婉芳笑嘻嘻的說道。
“那你在酒店大廳等着我,我現在就下去。”我說完,直接掛上了電話。
蔣婷婷和我一起來到酒店大廳,衛婉芳和方寧已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着我們了。
我們彼此打了招呼,然後我掃視了一眼周圍,小聲問她:“你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衛婉芳說道:“我們爲什麼不能來這裡?方寧是他們公司派來的,說是要問一下火災的狀況,然後可以回去彙報。”
方寧也點了點頭說:“姐夫不放心這裡的事,所以讓我過來看看。”
“哦,那既然這樣的話,你應該第一時間去找俞總纔對,怎麼和衛小姐在一起?”我故意裝作不知就理的問道。
方寧倒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我覺得火災的事情讓俞總來處理就好了,我就不用插手了。過一會見到他,問問火災的情況就好了。”
我又去看衛婉芳:“你不是說有東西要給我看嗎?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麼?”
衛婉芳扭扭捏捏的說:“算了吧,方寧在場,就先不拿給你看了?”
還沒等我說話,方寧就耐不住性子了,他趕緊去問衛婉芳:“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很好奇了。什麼東西非要揹着我,快點出來看看吧。”
“這裡人來人往,確實不太方便拿出來。方寧,不是咱們去酒店包間裡看,你覺得怎麼樣?”衛婉芳提議道。
“當然沒問題了,走,我有一個特定的酒店包間,咱們去那裡坐坐吧。”方寧說着話,已經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