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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男子運筆完畢,將手中毛筆重重一擲,坐到與那機器相連的坐椅上,將旁邊那帽子樣儀器拿過套在頭上,摸清穴位,一使勁牙一咬便戴緊頭上,隨即看向武田,武田會意,明白用到自己的時刻到了,兩步上前。
男子掏出一小瓶藥水,對武田道:“等會我將喝下這藥水進入假死狀態,一旦我進入假死,同時你便開動那部機器。切記,切記!”男子囑咐得極其嚴肅,武田連忙道:“我記住了!”
男子頗有深意地望着他,再次說道:“武田,我的性命,如今就交於你手裡了……”男子話沒說完,武田已搶道:“教主請放心!”
男子滿意地點點頭,隨即一仰脖喝下手中藥水,喝完又塞好瓶塞收入懷中。做完之後,約過了數秒,男子腦袋突然一耷,進入假死。
這個時候,應是武田開動機器的時候,然而卻見他竟直愣愣站在那,動也不動,見男子好半天沒有動靜,突然嘴一咧,露出一個邪邪笑容,宛若天上那輪彎月,緊接着就聽他接着道:“教主,請放心走好!”隨後一用力,竟將男子頭上儀器扯下,試了試鼻息,聽了聽心跳,確定死了,便從他懷中摸出那瓶藥水,隨後拖死狗一般將男子從椅上拖出,重重摔在地上。
武田打開瓶塞看了看,見還有半瓶藥水,心下不由一喜,卻又看了地上男子一眼,忖道:“不是說假死嗎,怎地死了?”可疑慮一閃即逝,武田又快步來到石門前,輕輕叩了兩下,就聽外面也有兩下叩門聲,迴應之後,轟然一下,石門不知怎麼開了?
這時,就見從門外赫然走進一個紫衣勁服①,背上背刀古怪打扮的人,看這裝束架勢,很容易將此人與東瀛的忍者聯繫到一塊。
就見那忍者步入石室,朝那武田一拜,開口道:“武田君!”語氣極爲尊敬。但聽這聲稱呼,二人卻似乎均是日本人!
武田含笑望着忍者,將移魂的相關事宜向他說明一番,當說到假死藥的時候,忍者不禁露出擔憂之色,武田似乎看出,便道:“如今我這等年紀也活不多少時日,若試一試這邪月教的移魂術,成功的話,我就又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說到此處,面色不禁洋溢出興奮,“你一定要嚴各遵照我的命令行事,切不可誤了大事!”
忍者聞言,堅定地望着武田,頭一頓,大聲道:“哈依!大日本皇軍最後的希望,就寄託在武田君的身上了,我一定嚴格遵照閣下的指令行事!”
武田滿意地點點頭,他倒並不擔心這名忍者跟自己搶這次機會,畢竟這忍者還年輕,又是自己心腹,不像此刻正躺在地上的這名男子,竟找來一名老者幫他實行移魂術,當真愚不可及!
武田不由在心中哧笑一聲:生命即將走向終結,又有哪個老者不想延年益壽、青春永駐?
武田不再多想,來到椅上坐好,拿過那個帽子儀器,他似乎對頭上穴位也頗有研究,摸索一陣,忍住疼痛將帽子戴緊頭上,隨即打開那瓶藥水朝那忍者看了看。那忍者早已等候在機器旁,見此會意地朝武田點了點頭,武田見此,也一仰脖將藥水喝下。
那藥水一入喉,武田頓感一股刺激氣味上涌,還來不及放下藥瓶,就已進入昏死。然而就在進入昏死前這一剎那,武田似乎感到一絲詫異,
但他終究是什麼也來不及想,腦中就已一片空白,緊接着藥瓶“叮噹”一聲摔落地下,砸得粉碎。
忍者見此倒是絕不含糊,一用力就已將機器開關送上,機器內突然傳來陣陣異響,細聽猶如鬼哭,詭異非凡。片刻之後,原本男子在地上、機器上畫下的那些符號,竟閃出詭異光澤,明明是硃紅色符號,竟閃出詭異的墨綠光芒。
這一幕甚是怪異詭譎,任何人見了也難免驚慌失措,然而忍者見了,卻仍舊泰然自若,可見心智非凡,而且他自始自終都從未看地上那男子一眼,似乎只要是死人,他便不會引起絲毫興趣,他可能從一進門就已認定那是個死人,像他們這種人,似乎特別能嗅到人身上的那股死亡氣息。
然而此刻,忍者卻對兩個不知是死是活的傢伙感到極大興致,那就是武田和那泡在液體中的少年,忍者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十分警惕,周身都顯示出極強的定力與忠誠。
良久,機器的異響聲逐漸消散,符號上墨綠光芒也隨之消退,一時寂靜無聲,四周死一般的可怕,唯有一人三尸停留原處,動也不動,說不出的怪異。
突然,那泡在液體中的少年,自喉中突然迸出一股呻吟,忍者一怔,急忙轉過身去,雙目死死盯在那少年面上。
緩緩,少年睜開雙目,瞳孔中散發着詭譎的淡黃色澤,細細看去,那瞳孔竟呈現淡黃色。忍者顯然也看到這一細節,但他僅僅只是面色抽了一下,就又恢復鎮定,依舊死死看着這少年。
少年的瞳孔轉了兩圈,面容突地糾結起來,喉嚨中發出“呃呃”的奇怪音節,良久,才嘶啞着嗓音喊出一句話來:“我…我眼前怎麼這麼模糊?”
那忍者聞言,突地來到少年面前,皺着眉問:“是…武田君嗎?”
那少年眉頭越發地愁苦,根本不搭理忍者的問話,緊閉雙眼,試着努力運動四肢,準備從玻璃容器中站起,但身體卻一動不能動。少年腦中一怔,猛地睜開雙目,露出那死一般的黃色瞳孔,嘶啞着嗓音喊道:“我…我怎麼動不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嘿嘿!”突然,從旁邊傳來一陣輕笑聲,卻見先前倒在地上那男子,竟好端端地站起,滿是從容之氣,全沒了先前那副病態。
忍者大驚,但不顯於色,急忙擋在那玻璃容器前,抽出背上的刀,如臨大敵般嚴陣以待。他怎能不驚?一個活人在他面前裝死,他竟都發覺不了,若不是他功力衰退,就是那男子異常厲害,他又怎能不驚?
少年雙目視物雖模糊不清,但卻見地上一個人影緩緩站起,也明白了緣故,但他卻不開口,重又閉上雙目,似乎在思索什麼。
他不開口,男子卻道:“武田,你終於如願以償,親身體驗到移魂術的厲害了吧!”
那少年竟是武田!移魂術當真成功了!天下竟有這等子事!
那少年果然開口道:“不錯,邪月教的移魂術果然是真的,可我……”他似有疑問,卻又不便問出。
男子似乎看出武田心思,替他說道:“可是你卻動不了,是嗎?呵,那是因爲這具軀體的原因,這本就是一具試驗失敗的軀體,他從培育出來開始,就是一具癱瘓的軀體。”
“什麼!?”武田終於爆發了,雙目圓睜,面色說不出的猙獰,“這是爲什麼,爲什麼……!?”話語中透露出不盡的迷惑與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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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許多人誤以爲忍者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隻穿黑衣的,但實際上忍者也經常穿深藍或深紫色等等顏色的衣服。因爲在黑夜裡,純黑色的衣服常會十分顯眼,相比之下,接近夜空顏色的深藍色和深紫色等等顏色的着裝能讓忍者比較不容易被別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