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
我坐起身一把將霜兒摟近了懷中,激動的雙肩不住的顫抖,淚水不自禁的大顆大顆往下掉,霜兒也很激動,我們足足抱了五分鐘才被旁邊何寧的乾咳聲打斷。
“何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很奇怪吧,你沒死,霜兒也沒事,到底怎麼了呢?我現在把一切都告訴你,三年前你在遛狗的途中出了車禍,一直昏迷到現在。”
“那爲什麼我在精神世界中聽到的並不是這樣?”
何醫生笑了笑
“在你構建的精神世界中你是主宰,我只能靠外力逐漸引導你脫離出來,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認爲你自己已經死了,不然很難醒轉過來,但如果你的執念太重的話,就算讓你認爲自己已經死了,你的潛意識還是會構建出一個更深層次的思維世界,讓你認爲你自己已經醒轉了過來。”
“我說我這幾年怎麼沒做過夢,原來一直處於幻想出的世界中。”“思維世界裡是不會做夢的。”“何醫生果然是本市最好的心理醫生,謝謝你救了我的愛人。”
說完霜兒恭恭敬敬地對着何醫生鞠了一躬,
“謝謝你何醫生,讓我終於可以跟霜兒在一起了。”
說完我又打量了下四周,發現周圍的醫生護士居然都是熟面孔,一共六人,三男三女,這六人居然分別是我構建的精神世界中的出租車女司機,攔車的情侶,貨車司機,挎菜籃的大媽跟碰壁的流浪漢。
原來我構建的精神世界是跟現實連接起來的,怪不得老是出現他們的面孔,我笑着對六人打趣道:“在夢中你們還被我殺過。
”周圍人哈哈大笑起來,我剛清醒,何醫生讓我多休息休息,然後才能慢慢起身活動下三年來沒有動過的筋骨,三天後我該出院了。
我跟霜兒執意要請何醫生跟那六人吃飯,所以一直等到下午他們下了班我纔出了院,飯桌上我跟霜兒定下了結婚日期,我還跟何醫生請教了很多心理學上的問題,因爲在我構建的精神世界中也學過心理系,沒想到跟何醫生相互印證後我學的居然一點不差。
何醫生對我的神奇經歷也很感興趣,吃驚的同時還不忘跟我探討心理學上的難題,就這樣我跟何醫生成爲了好朋友,我有事沒事就約何醫生探討心理學,跟何醫生請教的多了我也就成爲了這方面的專家,我還考取了心理學醫生資格證,何醫生誇我在這方面非常有天賦,是爲數不多的心理學天才。
終於我跟霜兒的婚期到了,我坐在迎親車隊中,霜兒在隊伍的中央,我開心的等待着即將到來的婚禮,汽車飛速的行駛着,突然婚車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口中央。
一個髒兮兮的流浪漢摔倒在車前,流浪漢緩緩的爬向我們的車底,“碰瓷!”司機下車憤怒的將流浪漢拎起來扔向一旁,流浪漢或許這時才發現我們是迎親車隊,也不想讓我們喜事太晦氣,走到了一旁,
司機回到了車上,正準備出發,這時一對情侶走了過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司機下車理論,女孩憤怒的道:“撞了人就這麼走了嗎?
”我緩緩打開車門走下車:“
是這個人碰瓷,你們沒看清嗎?
”另一個男孩道:“
就算是碰瓷,你們大喜的日子,這老人這麼可憐你們就不能施捨點嗎?”這時旁邊一位婦女走了過來,手裡還鈴着菜籃子,
“是啊,小夥子,你們大喜的日子還這麼兇,把老人摔在路邊,多少應該賠償點吧。”我剛想發怒這時一輛出租車橫向行駛了過來,
我們的車隊正好停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出租車一個急剎車,差一點撞上我們的車隊,女司機一下來就罵:“結婚了不起啊,擋在路中間找死嗎?祝你們喜事變喪事……”
還沒等女司機罵完一輛大卡車爲了躲避急停的出租車,極速撞向了車隊中央霜兒乘坐的小轎車,剎車已經來不及,隨着一聲劇烈的碰撞聲,霜兒乘坐的小轎車已經變了形。
我瘋狂的衝過去,門已經癟了進去,我從撞爛的車窗拉出我未婚妻血淋淋的屍體,已經沒有了呼吸,已經沒有了生機,我死死的抱着未婚妻的屍體。
撕心裂肺的大吼着:“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還是會這樣,爲什麼感覺這個場景是這麼的熟悉,爲什麼會發生在現實中”我無力的痛哭着,無助的吶喊着。
我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絕望,我已經失去了生的希望,霜兒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既然改變不了,既然還是發生了,既然映射到了現實中,那麼我就把這一切打破吧!如果我消失了,那麼這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吧?這麼想着我向四周掃了一眼,出租車女司機,流浪漢,情侶,婦女幾人早已跑的沒有了蹤影。我看準路邊急速而來的卡車,迎面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