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乘舟率先出拳,一拳直搗胸腹,莫家拳源於清朝動盪之時,多用於戰陣之中,因此招式狠辣。
牧乘舟出拳,王顯也不還手只是閃躲,他總是在關鍵的時刻躲開對方的拳腳,似乎料敵於先,看上去很輕鬆,不一會的功夫,牧乘舟就有些氣喘。
到此爲止吧?
王顯突然伸手拿住了他的手腕,稍稍一用力,頓時牧乘舟就覺得自己整條胳膊都麻了,用不上勁,接着是半邊的身體軟了,這些年沒放下功夫,沒想到只是一招就被輕鬆的制住了。
“厲害!”牧乘舟由衷的讚歎道。“你收徒弟嗎?”
“啊?!”王顯聽後一愣,“這個還真沒想過,我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學習。”
“學習,噢,對對,那以後再說吧。”牧長青聽後也是一怔,然後笑着點點頭。
兩個人聊了幾句,王顯便告辭回家,吃過早飯之後騎着車子去學校。
早晨起來這個點還是比較早的,路上的車比較少,主要是上學的學生。一輛黑色的轎車不急不慢的行駛在路上。
許仲謀坐在後排,望着車窗外,有些上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等着車子,慢慢悠悠的走着。
他沒來由的一陣厭惡,感覺就好像看到了一坨讓人噁心的狗屎一般,大清早的,好心情立時被破壞掉。
“豪哥。”
“嗯?”
“撞他。”他指了指正在蹬自行車的同學。
“好啊。”
開車的司機只是稍稍一怔然後反應過來,一踩油門,汽車一下子竄了出去,就在將要撞到他的時候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那個同學似乎早就察覺到了,一下子跳到了一旁的路上,自行車被一下子撞到了一邊,汽車的一次被劃出一道劃痕。
王顯望着不遠處停下的轎車,面色微冷,剛纔一瞬間,他又有了那種淡淡心悸感,扭頭瞥見了後面的汽車,然後在第一時間跳到了一旁。
“同學沒事吧?”車窗落下,裡面探出半個頭來,臉上還有笑容,沒有半分的歉意。
許仲謀!
“這是五百塊錢,應該夠修車的了,不夠再來找我,我先去學校了,下次小心點哦。”說完之後,許仲謀扔下了五百塊錢,接着汽車開走了。
一陣風氣,地上的鈔票被吹的飄了起來。
“握草,錢啊!”
路過的同學看到之後直接上去搶了。
王顯站了一會,在地上掃視了一圈,看到一物撿了起來,然後推着車子繼續前行。
不一會的功夫,那輛黑色的轎車去而復返,出現在他的眼前。
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司機面無表情。
剛纔許仲謀的想法他清楚的很,在他看來不過是小毛孩之間的爭鬥,拌嘴,身爲公子哥紈絝子弟,欺負其他人,這個你也得理解,只要不是太過離譜的事情,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幫幫忙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再說了,他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公子,順道幫忙乾點其它的,嚇嚇人,恐嚇一下,人都沒傷着。
嘭的一聲,汽車一偏,他急忙穩住方向盤,然後剎車,在路旁停了下來。
打開車門一看,前胎側壁上扎着一塊鐵片,位置有些怪異。
他準備去換備胎,還未轉身便覺得背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彷彿有人掄起大錘猛地一下子敲在了自己的背上一般,他一個踉蹌,直接趴在車門上,接着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癱倒在地上。
他趴在地上艱難的回頭發現一個少年推着自行車在十幾米之外望着自己,然後轉身慢慢的離開。
吧嗒,一塊石頭落地,鴿子卵一般大小。
西來中學,大課間。
樓道里,王顯看到了許仲謀,然後朝他走了過去。
“許仲謀,適可而止。”
留下幾個字之後,他轉身就走。
有些人,真是很煩,你不把他當回事吧,他想只蒼蠅嗡嗡的跟在你的身邊。
“我靠,這麼拽你,大哥,我去給他弄回來。”
“算了,總不能不讓人家說話了吧。”許仲謀笑着道,在他看了王顯的這句話沒有任何的作用,只能顯示他自己的無能。
“連喊一嗓子都不敢,切。”他滿臉的不屑。
但是他似乎忘記了,那一夜,他派去收拾王顯的那個人整隻手都讓人踩碎了,直接成了一個廢人。
中午放學,學校外面路上仍舊停着不少汽車。
“明叔,怎麼是您啊?”看着開車來的人,許仲謀很吃驚,因爲這些年來開車接自己的一直是那一個人,風雨無阻。
“阿豪受傷了,在醫院。”
“什麼,怎麼回事?”
就是一條狗,相處了好幾年也是有感情的,何況是一個人,在許仲謀的心裡,阿豪不單單是一個司機,也算是他的親信,他未來的班底,一些秘密他是願意跟他說的。
“去了醫院再說。”開車的孫忠明面無表情道。
汽車一路飛馳,去了醫院,那個年輕人躺在病牀上,臉色有些蒼白,病房裡站着幾個人。
“豪哥,你怎麼樣了?”許仲謀見狀急忙撲過去。
啪!
許千秋一耳光將他抽到在地上。
“爸,爲什麼打我?”許仲謀直接愣了,在他的印象裡,上一次自己的父親打自己應該是三年錢,因爲自己偷拿了他一點錢,那一次被揍得很重,從那之後便再也沒動過他一個手指頭,最多是嚴厲的批評他幾句。
“阿豪的脊柱碎裂,甚至有癱瘓的風險,這都是因爲你。”許千秋怒道。
“因爲我,是誰打傷的豪哥?”許仲謀甚至顧不上臉頰上的火辣,他現在想的是查出那個人來,然後將他砍斷手腳筋,弄成一個廢人,仍在西河邊上讓他自生自滅。
“我們還不確定,所以讓你過來,想請公子說說最近可能曾惹到了什麼人?”孫忠明道。
“我,學校裡?”許仲謀聽後一愣,
說句實在話,他在學校裡惹得人多了去了,但是通常那些人都是隻有被欺壓的份,屁都不敢放一個,更不要說用這樣的強烈的手段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