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泛黑了,出租車司機聽了吳川說的地方後,深深的看了我們兩個人一眼,又看了看我們身上帶着的東西,什麼都沒說就開了車。
在路上的時候,司機詢問道:“我說哥們,你們兩個這個時候去那邊做什麼?那邊人可不是很多啊,只有着幾棟別墅在那邊。”聽着司機的話,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把我和吳川當成了劫道的了。
要是按照以前,我和吳川可能會嚇唬一下這個司機,但是現在事情比較緊急,所以我們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司機也隨着放下了心,車子的速度也一下提了起來。
到了許斌的別墅之後,我和吳川下了車,快速的走進裡面。按了門鈴之後,傭人幫我們把門打開了,看到我們帶的東西之後,傭人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但是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們進去。
進到別墅裡面之後,我和吳川立馬就奔向了二樓,一上二樓,我們兩個人就迅速的走進了許斌的房間裡面。
此時許斌依然在牀上躺着,道士帽給許斌貼在頭上的那張破符依然貼着,我貼的那張“八卦護身符”也在他胸口貼着。
不過許斌此時的情況比中午看起來又嚴重了一些,“八卦護身符”都不能完全阻止許斌身上的斷魂蠋的惡化,看到這種情況,我的心也一些沉了下去。
沒有多耽擱,我從包裡把所有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把房間裡面的一個桌子給搬到房間的中間,從包裡面把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
吳川看着我拿出來的這些東西非常的驚訝,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我,我看到他這樣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是問我是不是會道術嗎?我可以告訴你,我會!”
“另外許斌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我之前告訴你許斌可能是被人下了術,但是這個術卻是非常喪心病狂的術,我也沒有多少把握來救他,只有着一絲的希望,所以在我治這個術的時候,你要保證沒有人來打擾我!”
說完這些之後,吳川一臉的難以置信,但是看到我臉上的表情不相識開玩笑之後,他立馬就一臉肯定的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別人打擾你的!”
吳川之後就走出了房間,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我把拿出來的香燭、鮮花、香料和一些貢品在桌子上面放好,點着了蠟燭。
隨後我取出那面銅鏡,走到許斌旁邊,把銅鏡面斜朝下安放在他的牀頭燈架上,鏡面正好對着許斌的臉。我又從包裡面拿出一些紅線,拿出一頭系一個結,綁在許斌的右手中指上。
取出一根針,拿出打火機燒了一下,隨後一針紮在許斌的右手中指上面,一顆血珠就從傷口處滲了出來,我蘸了一下那顆血珠,把手上的那點血又抹在了紅線上。
我又將紅線延長,一直拉到了擺放着香燭的桌子旁,截斷紅線,將紅線的另一頭系在了一跟蠟燭上面。
做好這些事情之後,我又從包裡面取出一張用黃裱紙剪好的兩個人形剪紙,一個上面用筆寫着許斌的生辰八字,而另外一個則什麼都沒有寫。
我把兩個人型剪紙平齊擺放在在桌子上面,又取出三隻貢香在蠟燭上面點燃插在了擺放在桌子上面的一個蘋果祭品上面,再將“天鳳破祟符”和“焚炎流體符”兩張符反正手旁,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我又仔細的查看了一下,一切都確實準備妥當了,沒有什麼東西遺漏了,我深呼吸一口,想着一會兒將要做的事情就有些心悸,但是我還是強行使自己鎮定下來。
雙手結成劍指,隨後念道:“風雷雨電,各路神仙,借我以法,助我誅邪,邪靈妄世,荼毒生靈,罪應當誅,特持以靈,助世清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劍指邪指,捻起“天鳳破祟符”輕輕一抖,“嘭”的一聲符咒就飄飛起來,在房間四處飄飛着。隨着符咒的飄動,我看到房間裡面陰霾之氣也在逐漸的向外驅散,房間裡面的溫度也在逐漸的升高。
我抓起面前的碗裡面的米,快速的向着許斌拋灑了過去,但是沒想到那些米在即將撒到許斌身上的時候去突然彈開了,看到這一幕,我心裡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方法是明末的時候一個陰陽先生無意間創造出來,經過了衆多人的改進和試驗,這個撒米就是在試危險的程度,米如果成功的撒過去,那麼基本危險不大,只是費些力。
但是一旦這把米沒有撒過去,事情就麻煩了,危險程度很高,這樣說明中術之人中術的程度很深,很難解開不說還容易造成治這個術的人出事。
想到花田說過的遇到這種情況將會遇到的後果,我就有些猶豫了,據花田說那個時候一個道術高深的陰陽先生的家人中了這個術,他就是用我現在用到的這個方法來治,結果撒米的時候就遇到米被彈回來的情況。
他一行救人,沒有顧及後果,強行實行後面的情況,結果沒想到斷魂蠋順着系在中術人右手中指上面的紅線,反攻了這個陰陽先生,陰陽先生不得不用高深的道行來抵抗。
但是最終抵抗無效,斷魂蠋轉到了那個陰陽先生的身上,不僅沒有將親人就過來,反而把自己還給搭了進去,那個陰陽先生不幸飲恨而亡。
花田給我講了這個例子之後,也一再的告誡我,要是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要放棄做法,等着它和墨弈的到來,想到這裡我就準備放開結成的劍指,等着花田和墨弈的到來。
不過命運總是喜歡和人開玩笑,有的時候我感覺人的一切真的就在命運的掌控之中。
這個時候,本來一直安靜躺着的許斌卻突然像是中了癲癇一樣,不停的在牀上抽抽,閉着的眼睛也睜開了,但是卻一直在翻白眼。我貼在他胸口的“八卦護身符”也在這個時候發出“嘭”的一聲,化成了齏粉。
至於道士帽貼在他頭上的廢符,連個粉末都沒有留下,直接化爲了虛無,系在他手指上的紅線也在這個時候自己繃緊了。
這種情況我也沒有遇到過,雖然之前見過不少的鬼邪,但是這種情況卻是完全沒有見過。看着眼前的情況,也不知道花田和墨弈會在什麼時候出現,我幾乎想都沒想直接下了決定:
把這個方法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