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暗自一笑,心裡基本上有了底,他將腦袋偏向康王,低聲說道:“王爺注意以下那個王政,我估計他現在是想要急着出去,至於出去幹什麼,您自己好好象一想吧,找幾個獵豹營的侍衛專門盯着他,否則會出事的。”
康王微微的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殺機,他對王興國說道:“我會讓人盯住他的,放心吧,天已經亮了,你忙了一個晚上了,讓楊公公給你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好好睡一覺,父皇有什麼事情我會讓侍衛通知你的。”
說完話,康王站了起來,叫過外面的幾個校尉吩咐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楊公公,您也回去休息吧,只要吩咐你的人不讓這個院子的任何人除去就可以了,忠勇侯爺應該休息了,不然,他怎麼能有精力繼續爲皇上治病呢?”
楊公公微微的笑了笑,起身對着王興國說道:“侯爺,灑家帶你在這個飄萍居給你找個房間吧,來福,你帶幾個小子服侍着侯爺去休息吧。
雖然只是一個皇宮中的一個庭院,但是還是能讓漫步其中的王興國走了好一陣子,在穿過幾道長長的廊橋之後,小黃門來福爲王興國和凌菲打開了一間別致的湖心閣的房門,隨後,給他們在旁邊的湖心亭裡擺下了豐盛的酒席。
與凌菲重逢了兩天之後,王興國才第一次單獨的同凌菲坐在了一起,在趕走了服侍的小黃門後,凌菲輕輕的給王興國倒上了一盞香氣撲人的美酒,然後又輕輕的端到了王興國的面前。
王興國輕輕地握住了凌菲捧着酒盞的雙手,望着凌菲那清澈的眼睛,嘆道:“半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盼望着這一刻,菲兒,你走之後,在我心中時刻都在掛念你。”
凌菲的眼中充滿了溫柔,她輕輕的扶着王興國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其實,你只要不怪我太過魯莽、太過霸道我就很高興了,同碧玉妹妹比起來,我真的太不溫柔、太不會體貼人了。這些時間裡,我……我也一直在思念着你,自我出生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這種感覺,真的是一種非常刻骨銘心而又辛酸感覺,我以後再也不想品嚐了。大哥,我以後會學得讓自己儘量溫柔一點的,你……你能相信嗎?”
王興國含笑這點了點頭,端起酒盞一飲而盡,說道:“我當然相信我的菲兒了,從現在起,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等到皇城的事情一結束,我們就馬上返回碧泉島,我們同碧玉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離。”
凌菲的眼神開始變得朦朧起來,她輕輕的揭下臉上的面具,露出那張略顯蒼白、但又美麗不可方物的粉臉,望着久別的佳人,王興國不由得眼光迷離,情不能禁了。
就這樣,兩個人握着雙手,癡癡的相互望着對方,竟然不過身處何方了,直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入凌菲的耳中,她才急忙抽回手,將面具重新帶上。
王興國略感失望的望了凌菲一眼,然後又略帶惱怒的回頭看去,卻是小黃門富貴帶着幾個小傢伙捧着臉盆毛巾走了過來。
看到桌子上沒有動過的飯菜,小福貴急忙帶頭跪下,低頭詢問道:“侯爺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菜式,如果是這樣的話,讓小子給你重新換來。”
王興國不由得一笑,剛纔的少許不快也拋到了九霄雲外,他喚起了小福貴,就在幾個黃門的服侍之下吃完了這桌豐盛的飯菜,然後,拉着凌菲進了湖心閣,將凌菲推到裡屋去睡之後,他自己就美美的倒在了外屋的牀鋪上,好久沒有這麼安穩的睡過覺了,現在人也救出來了,凌菲也和自己重逢了,皇帝的病也快要治好了,自己馬上就能返回碧泉島同大家團圓了,碧玉、小玉、金石聖手……對了,還有二牛,等自己回去的時候,範韋也應該把大牛接回去了吧,師傅要是知道自己收了徒弟,還不知道有多麼來氣呢,呵呵……胡思亂想中,王興國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王興國這一覺睡得真是昏天暗地的,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窗外的小鳥叫醒,匆匆忙忙的吃過早餐,王興國和凌菲急忙趕到了皇帝的寢宮。
寢宮外面,楊公公正在焦急的踱着步,但到王興國走過來,他急忙迎了上去,對着王興國說道:“侯爺來得正好,灑家正要派人去接你們呢?皇上現在已經醒了,剛纔已經能喝一點綠豆湯了,按照你的囑咐,沒有敢給他吃別的東西,現在就等你來做進一步的決定了。”
王興國點了點頭,急忙跟着楊公公走進寢宮,龍塌上,皇帝正斜靠在牀頭,臉色看起來也有了一點紅潤。
康王迎了上來,低聲對王興國說道:“剛纔我已經將你的事情大致的給父皇說了,得知你還在人世,他可是非常高興的,快去見見他吧,要注意,你現在是忠勇侯,不要再自稱草民了。”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牀前,王興國急忙跪下,口中呼道:“臣王興國參見皇上,祝皇上龍體安康。”說實在的,王興國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他還從來沒有和一個真正的皇帝說過什麼話的。
“平身”仁德皇帝發出微弱的聲音:“快起來,讓真好好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你的事情真的讓我非常感動的。我聽嵩兒說,你在洪水退去之後就在江、湖兩週的疫區救治那些患了瘟疫的人?民間還把你叫做“醫神”,有這麼回事嗎?”
王興國急忙回答道:“皇上,那只是一些無知的貧民在傳說罷了,其實,真正醫術高明的人不都在尚藥局和太醫署嘛,臣怎麼敢稱作醫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