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兩人也不顧在座的衆人,就在艇上開始了陣法的學習。
對於王興國來說,侯清所講解的一切都是非常新鮮和神秘的,作爲當代的陣法大師。侯清在這方面造詣舉世無敵,由他來給王興國講解入門知識,自然是小茶一碟,侯清畢生都在研究陣勢,在給王興國講解中自然夾雜着自己的經驗和理解,讓王興國能夠更快地入門。
從幽州到林州,如果是走陸地的話,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從空中行走的直線距離並不太遠,僅僅一天的時間,下面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就出現在衆人地眼中。
從空中看林州,就像在空中看大海一樣,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綠色,處於密林中間的一座座城市擾如大海中一個個小島一樣孤零零的顯得那麼不起眼,衆人努力的在下方綠海中尋找着紫膠城的位置,那種艱難的程度,無異於大海撈針。
在數度降低飛行高度之後,衆人居然發現了不少隱映於原始森林中世外村落,在飛艇上的專職人員緊張的在紙上做着標記、測量着距離、標記着方向,他們的任務是繪製一路上所經過的地形圖,爲大唐發行標準的地圖提供第一手的資料,這次發現的那些原始村落完全填補了在林州地圖上的空缺,爲今後開發這些地區提供了寶貴的資料,可以說,是王興國此行的意外收穫。
按照預先估計的方向和位置,衆人在茫茫林海上方搜索了多半天,這才準確地找到了紫膠城的位置,通過無線電報聯繫之後,飛艇在夕陽的照射下越過紫膠城的上方,在紫膠城外早己準備好的一處兵營中開始緩緩降落了。
王興國在自己的那些士兵心中早已經是天神的化身,這次看到他帶着衆人從天而降,更加堅定了他們的這個想法,因此王興國剛一跨出艙門,在飛艇周圍警戒的官兵便不由自生跪了下來,口中高呼萬歲。
林州駐軍司令任勇從地上來起來,快步跑到王興國面前,一個立正後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口中大聲道:“報告皇上,林州駐軍司令任勇前來報道!有什麼事情請您指示!”
望着眼前這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的將領,王興國讚許的點着頭,圍繞着他轉了一圈,口中道:“任勇少將,你變得越來越威武了嘛!怎麼樣,這半年來的安逸有沒有把你的虎氣磨礪沒有了呢?”
“報告皇上,如果現在讓我領兵出征,我保徵把敵人打個落花流水!”任勇挺起胸膛,高聲回答道。
“是嗎?”王興國笑了笑,拖長了聲音問道:“我聽說林州的匪患一天都沒常停歇過,好像他們並沒才落花流水呀。”
任勇挺直的胸膛立即就塌了下來,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了:“皇上,不是任勇不盡力,半年來,我從來沒才睡過一個完整覺,每天都同其他將領一樣,親自帶着士兵在分配好的地區巡查,無奈林州的地方實在是太大了,我們的兵力也嚴重不足,匪徒又往往挑選我們防守鬆懈的地區突襲,皇上,任勇實地是對此無能爲力了,乾脆您將我派到別的地方去吧,比如南滇府、蒙蔭城那些地方,我任勇願意同敵人明刀明槍的作戰。”說到這裡時,他的聲音又高了起來。
“明刀明槍?”王興國的笑容中有了一些嘲諷的意味了:“兵不厭詐,這個道理你這麼快就忘了?無論是偷襲還是堂堂正正的決戰,這些僅僅是形式而已,最終目的是要取得勝利,你要那些匪徒同你明刀明槍的決戰?是不是想得太幼稚了?任勇,你作爲鎮守一方的大將,必須要能夠適應不同情況下的戰爭,這一點你一定要記住。”
一席話說的任勇面紅耳赤,站在王興國面吶吶的說不一句話來。
王興國不想讓他太過於窘迫,能夠點到而止、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誤就可以了,畢竟他是鎮守一方的司令員,不能讓他在部下面前太丟臉了。
“記住了,作戰的唯一目的是要戰勝對方,用什麼方都無所謂,希望你不用我再提醒一次。走吧,我們到你的營地暫休一晚上,明天開始幹正經事,你派人把兩艘飛艇護送回皇城,交給工業部沈同,我們的事情你暫時不用過問了,有需要的我會找你的。”說完一衆人等向不遠處的一排營房走去。
任勇如釋重負,急忙示意他的手下去處理那兩架飛艇,他自己則緊跟在王興國的旁邊,帶滔滔不絕的向他介紹起自己部隊的情況來了。
王興國他們在軍營中休息片刻,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後就在重重士兵的擴衛下進入營地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要在卓不凡的指引下進入一無際的原始森林了,王興國此行,一方面是爲了尋找黃金戰神的武功心法,另一方面,也是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自從當上皇帝之後,沉悶的生活早讓他厭倦不已,他急需一段刺激的生活來讓自己解脫出來,此行也是他調整自己狀態的一種方式。
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了樹梢,初夏的密林中悶熱而又潮溼,高大茂密的樹冠將陽光徹底的阻擋在了密林之外,雖說已是上午時分,林中依然昏暗一片。
王興國一行三十多人踏着黎明的曙光,辭別了任勇等人後跟着卓不凡他們三個人進入了紫膠城以東的原始森林中,林州東部的森林,歷來都是最神秘的所在,多少年來,從來沒有人能夠深入密林中,在那裡,陰暗潮溼、瘴氣漂浮、蟲寄遍佈,處處都是鬆軟腐爛的稀泥,不知道幾千年來的落葉在地上形成了一層軟軟的地表,只要稍微踏重一點就會險進去半個身子,一般人還真的沒有辦法進入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