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戰鬥的進行,王興國對於力量的掌握和招式的應用上面越來越有技巧了,從一開始的狂衝猛打,逐漸得變得輕靈飄逸了起來,而常寬卻覺得越來越難過了,他內力本來就比王興國相差太遠,一開始全憑藉豐富的經驗來同王興國周旋,本來以爲能支撐一時間的,可沒想到王興國越打越讓他難以對付,到最後,他連一招反擊都打不出來了。
說實在的,自從王興國學習武功以來,這是他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實戰,以前雖然有不少次的歷險,不過大都是靠着他身邊的人才讓他化險爲夷,不像這次,在大庭廣衆之下必須要靠自己擊敗對手,在這種情況下,他那高出常人的武學境界就凸顯出了自己的優勢,使得王興國在戰鬥中的每時每刻都有新的領悟,以至於他都不想太快的結束戰鬥,五百招之後,完全就變成了王興國在戲弄對方了,他故意放棄了不少次一擊必殺機會,意圖在這次難得的實戰中有更多的領悟。
看到王興國已經穩操勝券,凌天峰等人的臉上都顯得非常輕鬆,尤其是看到王興國在五百招之後意圖,更讓他們露出了滿臉的笑容,欣慰之色顯露無餘。
千招之後,王興國完全沉浸在領悟到的那種全新境界中,似乎已行忘記了外界的情況,但常寬可就受不了了,在十多次死裡逃生的經歷之後,他逐漸失去了反抗的餘地,在他的想象中,王興國這麼做完全就是在衆人面前故意戲弄他,此時此地就像是在貓爪子下的耗子一樣任其戲弄玩耍,那種感覺實在讓他難受,最後,他乾脆雙手一背停在原地,放棄了手中的抵抗。
王興國沒料到他這種反應,收手不及一掌擊打到他的胸前,將常寬打的口吐鮮血倒了下去。
遣憾的搖了搖頭,王興國抓起地上的常寬扔到了高堅腳下,命令道:“帶他帶回去嚴加審問,務必要查清楚他的幕後,嚴加懲辦!”
高堅帶着恭敬的神色衝着王興國一抱拳,往後走到場中提起電臺就要扣呼收隊,這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凌大俠,令高足怎麼能將常寬交給官府呢?這豈不是有損我們武林人士的臉面嗎?常寬只不過是偷了一件東西,教訓他一頓就算了,文給官府的話就太過分了。”
王興國將頭轉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發現又是那個在衆人簇擁下的老人在多事,不由得讓他心中怒火上涌,雙眼一翻,搶在凌天峰前面說道:“這位前輩,莫非想要插手此事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繞之濱,莫非王巨,武林人士就能凌駕於王法之上了?前輩,您一再阻止我將他送往官府,莫非您有不臣之心?”
對於武林人士無法無天的行爲,王興國早就有心整治一下了,看這個老人在江湖上的地位似乎不低,王興國有心要拿他殺一敬百,因此說話的語氣非常冰冷。雖說這樣做有可能引起天下武林人士的反感,甚至有可能造成天下武林人士的反抗,但是,自己手裡有凌家莊的十萬弟子,又新近接收了一萬多戰神門的弟子,這些人加起來雖然還不足以對抗全天下的武林人士,不過。並不是所有的武林中人願意搭上身家性命來反抗朝廷的,因此,王興國有信心將那些反抗的武林中人強行打壓下去,在他的心中,長痛不如短痛,趁着大唐初定的時候,將武林這個天下安全的隱患及早除去,讓武林人士拋棄以前優越的自我感覺,迴歸到遵紀守法的道路上,即使是損失一點也是值得的,現在這麼做,總比以後大唐發展起來之後再同武林人士起紛爭的損失小得多,畢競現在整個大唐也沒什麼地方可被破壞的。
凌天峰對王興國兩年的轉變了解很深,因此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王興國現在越來越像一個九五至尊的皇帝了,手段也變得越來越狠,可以說同以前已經沒有任何相像之處了,如果自己不出頭的話,恐怕武林之中要引起一陣血雨醒風了,作爲武林人士,他是不願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的,但是同時,作爲王興國的師傅,作爲王興國的幕後支持者,他又希望武林人士能夠遵紀守法、回到正道上來,他必須要在王興國和武林人士之間盡力的周旋,避免太多的人陷入生死的邊緣。
因此,搶先跨前兩步擋在了王興國和那老人之間,衝着老人一抱拳說道:“前輩,小徒雖然無禮,但說話得還是很有道理的,作爲武林人士,我們不應該置王法於不顧,武林人士也是是朝廷的子民,也在大唐皇帝的統治之下,當今皇上可不像以前的皇帝了,自從統一大唐之後,天下的百姓正在逐步的過上好的日子,我們武林人士應該以匡扶正義爲己任,不應成爲百姓心目中的匪類,您覺得呢?前輩,雖說官府對我們的行爲向來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做得太過分是不是?試問,當今武林有誰能夠憑藉一己之力來對抗朝廷的大軍呢?我凌家莊十萬弟子都不敢這麼做,何況是你們呢?武林大會在紫膠城舉行,已經給當地官府和百姓帶來了巨大的困擾,如果我們再不自重的話,恐柏就要自討沒趣了,我凌天峰事先說明一下,如果誰觸犯了官府的法律而導致被官府滅門,我凌家莊是不會出面,是咎由自取,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前輩,我這話希望你能夠三思,今天,我凌天峰要做一次大唐的良民,一定要將這個偷竊官府重要物品的盜賊交到官府去,如果誰不服氣的儘管站出來,我凌天峰全都接着!”說到這裡時,他的身上已經充滿了凌厲氣勢。
“別忘了,還有我!誰要是想要插手今天的事情,我獨筆峰也站在凌家莊一邊,凌老弟說得沒錯,我們不應成爲百姓過上幸福生活的攔路石,平時,我們一個個都自稱大俠,那麼我問一下,你們行爲有幾個人能當得起‘俠’個字?”候清這段日子都同凌天峰和王興國在一起,這個時候當然知道兩個人想法,爲了防止更大的事情發生,他也是走了出來同凌天峰站在了一起。
看着威風凜凜站在一起的凌天峰和候清,現場一片寂靜,誰也沒有這個膽量公開同這兩個人發起任何衝突,因此,這些人一個個將目光遊移於發生衝突的雙方,想看看這件事情究競如何發展。
那個老人的臉上此時已經變得通紅,憤怒的身軀在不停的顫抖着,但是,他也沒有這個勇氣公然的同這兩人決裂,站在那裡哆嗦了半天,老人怒聲喊了一聲:“我們走!”,便帶着他的門人轉身離去。
看到這種情況,其他武林人士怎麼還敢在這個地方停留,跟在老人之後一個個悄然無聲的離開了,現場,只剩下王興國這些人,以及不遠處專觀事態發展的那些排名會的人員。
看到這些人,凌天峰和候清急忙上前寒暄,他們知道,剛纔這麼一出頭,已經將王興國的計劃打亂,雖然身爲他的師傅,他們並不擔心王興國能拿他們怎麼樣,不過,面對王興國的抱怨還是難免的,因此,藉着同那些排名會的人員寒暄的機會,兩個人趁機遠離王興國。
王興國無奈的望着兩個人的背影搖了搖頭,心中充滿了惱火,可是他也知道凌天峰他們的苦心,作爲武林人士,他們也實在是很爲難的,剛纔這種結果,或許應該是最讓他們安心的了。
“施主,當日碧泉島一別已有三四年了,得知施主爲天下百姓做了無數的好事情,老納無比欣慰,請問施主,您今天是以什麼身份來的呢?”慧雲大師,當今江湖排名會的會主,在同凌天峰等人寒暄之後,走向王興國說道。
王興國微微一笑,抱拳道:“大師,我倒很想以一個普通武林中人的身份來參加這次盛會,但無奈入城以來,所遇到的事情讓我不得不撿起另外一個身份來,大師,很多武林人士的所作所爲已經不能讓我置身事外了,您剛纔問我是以什麼身份來的?現在我可以說,我是以雙重身份來的,這麼做,既是爲了天下,也是爲了武林將來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