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國冷冷一笑,道:“之所以想跟你談談,主要是考慮到大蘇的百姓,如果朕要對大蘇用兵的話,恐怕最後大蘇能剩餘的人口會不到現在的兩成,兵馬過處,普通的百姓是最倒黴的。因此,朕想要和平解決此事。”
耶律洪愣了一下,感到非常意外他盯着王興國,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朕同你談的內容很簡單,一句話,從今之後大蘇將作爲大唐的屬國而存在,大蘇的軍隊將全部解散,換由大唐的部隊來守衛,每年大蘇要向大唐進貢。”
耶律洪肥胖的身軀一下就跳了起來:“向你投降?絕對不行!朕做不到!朕寧可同大蘇共存亡,也不會歸降你的。”
王興國他盯着耶律洪,嘴角露出了譏刻的微笑:“共存亡?你以爲你現在還有這機會嗎?你已經失去了個資格,今天朕只等你一句話,同意還是反對。如果你同意,朕可以留你一命,你可以讓你的太子管理投降後的大蘇國,然後朕把你帶回大唐好好的享受兩年清福,不過如果你不同意,朕就要當場讓你斃命了,到時候朕可以扶植你其他的兒子來同你的太子搶奪大蘇的皇位,相信爲了這個,你的兒子中肯定有不少人願意同朕合作的,到那時候,大蘇照樣會是大唐的屬國。所以,無論你是否答應,大蘇這個結局都是固定的了,現在就看你是否願意繼續下去了。”
耶律洪臉上的冷汗象是流水一來不停的向下流淌着,此時他的腦海中已經是一片空白,甚至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已經失去,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王興國,不知道如何反駁王興國的話,在他的意識中,他只知道,如果他不能及時的答覆王興國的話,恐怕小命就要不保了。
“你答應不傷害我大蘇皇室的任何人?”此時停於水想的並不是大蘇的百姓,而是他祖先辛苦建立起來的大蘇皇室。
“朕說過的話從來就沒有反悔過,除了你必須到大唐之外,其餘任何大蘇的百姓,朕都不會動他們,不過,如果有人試圖反抗的話,朕的部隊就不會客氣了。”
濤於水胡亂的抹了一把滿是汗水的臉,望着王興國遲疑道:“我該怎麼去做?你能放心讓我回到皇宮嗎?要想頒佈這麼重大的旨意,必須要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告此事,否則,該如何讓地方上的軍隊解散呢?”
王興國呵呵一笑,臉色變得緩和了許多:“這點很簡單,讓你的人去傳達旨意,所有的大臣將領全部聚集於此,這樣不就行了?你很明智,不但讓大蘇的百姓免去了一場戰火,也讓大蘇國皇室繼續能夠保存下來,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爲呢?”
耶律洪黯然的垂下頭來,嘆息無語,雖說他的腦袋依然是一片空白,但是,眼前事實讓他不得不接受。
幾個太監被老廚子和暗衛扔到了耶律洪的面前,看着睜開眼晴他們茫然的樣子,耶律洪徹底的死了心,王興國身邊有這麼多神秘莫測高人,自己的反抗還有什麼用呢?
接到皇帝的口諭,大蘇國的大臣們都感到非常奇怪,長樂公主府是大蘇的一個禁地,除了皇上本人之外,任何官員不許出入,長期以來那裡已經是皇帝的禁臠,如今聽說皇帝要在那裡召見他們,怎不令他們感到疑惑?
長樂公主府中,大蘇的大小官員和所有的皇子到齊的時候,太陽已經逐漸的要西下了,通紅的霞光將雄偉的大殿照得更加莊嚴,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的重大臣等在大殿外面,一動也不敢動。
“皇上有旨,所有大臣進殿覲見。”耶律洪身邊的老太監似乎也感覺到了他們皇帝不對勁的地方,說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大殿中,遍佈其中的紗帳已經被拆除一空,兩邊的廂房也全部被拆除,整座大殿中,只有位於中央的那幾張椅子孤零零的立在其中。
看到坐在耶律洪旁邊的王興國,魚貫而入的大臣們都大感詫異,但是他們皇上沒有說什麼。這些人也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見禮完畢,都立在兩旁,靜靜的等着他們的皇帝發話。
搖曳的燭光忽明忽暗的照在耶律洪蒼白的臉上。讓他臉上的表情顯得是那麼複雜,望着前方靜立的大臣們。耶律洪的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衆愛卿。今天讓你們到這裡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佈,大蘇出征大唐的一百二十萬大軍已經全軍覆沒了。”雖然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說到這裡時,耶律洪的臉上還是露出不能接受的神色。
大殿中猛然響起了驚訝的叫聲,這個情況太讓他們意外了,雄心勃勃準備兩年。傾舉國之力發動這場戰爭,居然在短短的一個月之內就已經失敗了。這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實,一時間,大殿中議論紛紛,喊叫聲不絕於耳。
“皇上!這消息如何得到的?爲什麼我們兵部沒有得到半點消息!”一個清瘦的中年將領在嘈雜的聲音中大聲的喊叫了一聲,將嘈雜的議論聲都蓋了下去。衆大臣紛紛停下了他們的議論,將目光投向了耶律洪。
耶律洪苦笑了一聲,眼晴盯着那個中年將領突然閃現出一種異樣的表情,轉頭看了看王興國,開口道:“這個消息,是這位大唐的皇帝親自告訴朕的。”
大殿中突然就出現了片刻的寂靜,衆大臣將目光投射到王興國的臉上,誰也不敢相信他們自己的耳朵。
“皇上,臣不敢相信是真的,我們七十多萬的重甲騎兵加上四五十萬的其他部隊,怎麼都不可能這麼快的被消滅掉,您旁邊的那個人所說的是真的嗎?”那個中年將領越過衆人來到最前面,將目光轉向了王興國。
王興國淡淡一笑,轉頭向了耶律洪,臉上的表情讓耶律洪感到無比的恐懼:“剛纔朕已經講過了,不要試圖有人和反抗的想法,沒有十足的把握,朕是不會輕易的涉險的,難道你沒有聽明白剛纔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