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雨剛瞪着茫然的目光唯唯諾諾地答應着,心中卻奇怪萬分,這些白石頭竟比水晶還值錢嗎?怎麼能讓自己的主人如此的看好呢?
從礦山上下來的時候天色已晚了,漆黑的夜空中,衆侍衛打着火把護着王興國匆匆的向着碼頭趕去,遠方鐵山之下點點燈火忽隱忽暗,不時隱隱的傳來幹活的礦工陣陣吆喝聲。
看到王興國安全的上了大船,馬天浩心頭的一塊大石落下了一半,剛纔在漆黑的山林中行走的時候他可真捏了一把冷汗,沒有遇上偷襲者真算是萬幸,萬一王興國出點什麼事情,自己這條小命可不夠賠的呀!
大船穩穩的駛離了臨濱港,護衛的兩條小船一前一後的將大船夾在中間,臨行前馬天浩特地挑選了二十名水性好的侍衛駕駛着兩條小船跟在大船旁邊保護着,必經上次的事件給衆人以非常大的警覺心,再沒一點適當的防備那可就是傻蛋了。
漆黑的湖面上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天上點點的繁星還在眨着眼睛,站在船頭的王興國還真有點擔心,在這漆黑的夜晚如何能順利的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湖之上找到碧泉島呢?
聽到王興國這個疑問,船老大呵呵的笑了起來,這個船老大是李勝利的同宗親戚,在這半山湖上行船已經有大半輩子了,老人家叫李勝濤,知道王興國沒什麼架子,所以聽王興國這麼問,就詳細地解釋了起來:“在半山湖上行船不像在一些大江大河中,半山湖湖面廣闊,沒有洶涌的波濤巨浪,但正由於這麼大的湖面,很容易就迷路了。平時我們出船入湖都少不了要帶上一個司南,晚上就更有必要了。一般我們都是以臨濱碼頭爲基點,湖中每個大小島嶼在我們的腦海中都有一個相對的位置,只要是從臨濱碼頭出發,即使是在漆黑的夜晚,憑藉着手中的司南也能很容易的到達湖中的大部分島嶼。”
王興國恍然大悟,笑道:“原來是這樣的,我還真把司南這個東西給忽略了,我還以爲只有在海上行船才用得着呢?”
李勝濤點了點頭說道:“老漢也曾聽說過,說大海非常大,比這個半山湖都大,這老漢可不相信,天下還有比半山湖大的水面?多半是瞎扯的,呵呵。”
王興國樂得差點跌下船去,強忍住笑容,說道:“老人家在湖上幹了大半輩子,對這半山湖肯定非常熟悉了吧,湖中有強盜嗎?還有就是這湖中有兵船嗎?”
李勝濤說道:“半山湖中水盜不少,不過大部分都聚集在靠湖州那一邊的島上。半山湖是南北水路運輸的交通要道,所以那些水盜一個個都非常厲害,也非常多。臨濱這一邊倒沒聽說過有水盜,因爲臨濱是江洲的州府所在,又有康王府在這裡,所以官兵對這一段水域管得比較嚴。在離臨濱碼頭五十多裡的湖中有一個平攤島挺大的,不過比咱們的碧泉島小多了,那裡駐紮着幾千名的官兵,有大大小小戰船五十餘艘,整日裡在這湖中巡邏。所以水盜雖然猖獗,倒也不敢到這地方來搗亂,主人還是放心吧。”
王興國笑道:“老人家對於水軍的情況還挺熟悉的,去過那裡嗎?”
李勝濤捋着鬍鬚得意地笑道:“呵呵,不瞞老爺說,老漢二十年前就在那裡當過兵,當時老漢還是一支船隊的統領,在這半山湖上也和幾股水賊打過幾仗。後來年紀大了幹不動了,就買了一艘船專門在這半山湖上幹起買賣了。哎!一晃就是幾十年過去了,日子過得真快呀!”
王興國大感意外,急忙問道:“這麼說老丈還帶兵打過仗?哈哈,太好了,老人家帶兵打仗的本領忘了沒有?給你一支船隊還能指揮嗎?”
李勝濤感慨地說道:“怎麼能忘呢?老漢從十五歲就開始在水軍中幹,一直幹到快四十歲,多少年呀!不會忘的,一輩子忘不了!呵呵,老爺要真給我一支船隊,我現在照樣能打水賊!”
王興國大喜道:“那太好了,我正在發愁那,碧泉島的生意越做越大,最後免不了要走水路運輸呀,水賊要是太多的話可不是太穩妥。這下可好了,等我們的商船隊建成之後,我就專撥給你一支護航艦隊讓你來指揮,怎麼樣?”
李勝濤大喜,在甲板上向王興國跪了下來,說道:“老爺這麼看重小老,小老一定不會讓老爺失望的,請老也放心。”
王興國急忙扶起李勝濤,感覺滿心的舒暢,哈哈大笑道:“看來老天真是眷顧我,給我送來一個人才呀!老丈,你記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碧泉島實業公司護航隊的隊長了!工錢按照馬天浩、李勝利那一級給你算。老哥,回頭麻煩你下個通告。”
金石聖手笑道:“知道了,恭喜你了,李隊長。”
李勝濤急忙說道:“小老多謝老爺,以後還請李老爺,對了,是李總經理多多指教。”
大船在王興國歡暢的大笑聲中劃破夜空,向着碧泉島乘風破浪,疾駛而去。
竹林閣中,一片歡快的笑聲傳了出來,王興國帶着碧泉島實業的領導班子在裡面正盡情的歡笑着。
上午馬天浩急急忙忙趕了回來,傳來了消息:牛大富親自上礦場帶着六百斤上好的煤前去賠罪,並將煤價降到了原來的水平,馬天浩送走了牛大富後,便急忙趕回碧泉島報告。
王興國止住了笑聲,搖頭嘆道:“看來有時候我還真的不能太心軟了,這些個奸商一個個都是欺軟怕硬的,以後和這些人打交道要強硬一些了。”
金石聖手笑道:“那是自然的了,呵呵,他牛大富也是吃五穀雜糧長大的,難道就不得病?看來我們以後要好好利用這個優勢,儘量讓我們實業早日步入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