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鬼羅,也是別無選擇的跳入了刺骨一般寒冷的河水當中。
跟其他同門不一樣,他們是歡歡喜喜的跳入河水當中,想着不用再在船上跟天閣使徒死鬥,能很快的找出火域高手來了。但鬼羅可是萬分不想這個時候跳到冰冷的河水裡面去,內傷未愈,這種河水的刺骨冰涼感,彷彿就像是直接貼在了自己的心臟一般,一種全身的體溫都降到了冰點的感覺。鬼羅此時,是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
沒有辦法,爲了不在船上被天閣使徒秒殺掉,鬼羅在大長老離開之後,想都沒想,直接是一頭就往河水裡面栽了下去。
當然天閣使徒也有跟着跳下來繼續追殺鬼羅的,所以鬼羅絕不是跳到河裡面就了事了,而是還得拼了命的繼續深潛下去,想要靠着水下沒有任何陽光的黑暗作爲掩護,以便逃脫追殺。
還好,天閣發動的是夜襲,大晚上的沒太陽,微弱的月光能把河面照亮就已經不錯了。所以鬼羅沒有下潛多少,就停住了。正在龜息狀態的鬼羅敲了敲周圍,一片漆黑的,只要自己不動不呼吸吐氣,如同一條小魚一般,應該就不會被發現了。
若是大白天,要想借着黑暗隱藏起來,起碼也是要下潛最少十米左右的。十米水深的壓力,加上魂力本身對身體的負擔,絕對是會直接把鬼羅給壓垮的。用不着等着追殺的人發現鬼羅,鬼羅就已經暴斃河中了。
就這樣,鬼羅也不知道自己在河中是呆了多久,反正就是靠着龜息法,一直停留在河水下面五米深左右,然後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移動。
必須要在另外的一個地方上岸,然後偷偷繞過天閣使徒的監視,只要不被發現,安全的躲回鬼門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然後,就安心的等着大長老凱旋的消息就好了。
“大長老,有情況。”
“方位?”鬼邪一個激靈,立馬回問道。
“嗯?不太清楚,我察覺到他們在很深很深的地方,完全沒有光線可言,我只是察覺到了火元素。具體方位因爲
實在沒有一絲的光線,緊靠我的神識我判斷不出來。”
“搞什麼?”鬼邪相當不爽的說道:“在那別動了,我找出你的位置自己過去。”
“好,那我放神識給你。”
“不,千萬不行,難道你想被火域的人發現嗎?他們周圍,勢必也有天閣的高手正在用龜息法坐鎮的,一切都要小心。”
“收到……那我召喚其他人過來,人一到齊,我們就發動進攻,沒問題吧,大長老。”
所有在河中的鬼門殺手都慢慢的興奮了起來,各式各樣的武器也都亮了出來。擅長近身突殺的鬼門之刀,永遠跟在刀後面進行補殺的鬼門守鶴,然後最後補給的“線”。所有鬼門殺手,完全不需要號令,自己就主動有序的分成了好幾組。
主攻、二攻、三攻、四攻、側面干擾,下方偷襲,佯攻,策應,所有的計劃,沒有任何人的吩咐,彷彿所有的鬼門殺手的思想都是連在一起一般,自己就把整個進攻計劃給理順了。
而所有人此時聚在一起,靜靜等待的,只有一件事,一句話。
大長老鬼邪猛然睜眼,然後終於也是有些興奮的傳音給了所有的鬼門殺手,“我剛確認了,的確是火域跟天閣的那些傢伙們。天火魂術的召喚陣式,就是在那裡。”
殺……
沒有人喊出這一個字,但是所有的鬼門殺手,卻都是立馬堅決的執行着這個字所代表的含義,包括大長老鬼邪。
鬼邪理所當然的衝在了最前面,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或者說是鬼門殺手的水性太好了,等到天閣的守衛反應過來的時候,鬼邪已經是衝到了第一個人的面前。
面對面,雙眼對雙眼,彼此神識全開,清晰的感應着對方都極具爆炸力的魂力波動。
咚……
鬼邪是直接用肩膀撞開了那個人,然後繼續片刻不停的往前面衝過去。
其實按照剛纔創造出來的機會,鬼邪雖然不能保證一舉擊殺那天閣守衛,但是重傷他,相信沒有太大的問題。不過當時閃現在鬼
邪腦海中的,根本就沒有打擊天閣守衛這個詞。既然都已經找到了這裡,那就更不應該忘記初衷。火域施術者,我來了。
沒有誰有辦法趕上去阻止鬼邪的突刺衝殺,因爲其他已經被鬼邪突破了的守衛,此時所有的心思,都在緊緊跟在鬼邪身後的那羣鬼門殺手身上。作爲天閣精心挑選出來的守衛,實力也是極爲客觀,雖然開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反應能力同樣出衆的他們,此時已經是跟其他的鬼門殺手鏖戰在了一起。
不管怎麼說,起碼是沒有再讓其他的鬼門殺手,像鬼邪那般的**了。
主要一個是因爲人數若太多則不好隱藏氣息,所以天閣佈置在下面的守衛倒也不多。這樣一來,天閣就失去了數量上的優勢。雖然說單兵作戰能力,單看能量值的話,可能天閣精心挑選出來的守衛者要更勝一籌。可是鬼門殺手是什麼?是專門擊殺比自己要強上數倍的頂天高手的。硬拼能力,從來就不是鬼門殺手的作風。
鬼門殺手所講究的,是手段。
再加上天閣使徒水性普遍不如鬼門殺手這個硬傷,水底下的天閣守衛者們也是漸漸的感到了吃力。
最最能決定一切的因素,倒並不是在於水性,也不是在於人數,而是河底下,這最容易被忽視的一點,黑暗。
沒有任何光線,相當於兩隻眼睛作廢了,一切都只能靠着神識去做出判斷。一刀下去,砍下來的極有可能是自己同伴的腦袋,而不是敵人的。
如果說天閣使徒普遍水性不如鬼門殺手的話,那麼在這沒有任何光線的超黑暗狀態中比拼殺人技巧,那鬼門可以說是完勝天閣了。
“啊……”鮮紅的血柱噴涌而出,瞬間就將周圍的河水染紅。但是極爲黑暗的水下卻沒有任何顏色可以觀察到,唯一能感覺到那傢伙重傷要死的證據,便是通過龜息大法傳入鼻子的那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天棲……”
“別,別管我,快,快召喚上面的人。我們,我們這,我們這裡,恐怕是,抵擋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