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況下,妃子都是沐浴過去等皇上來的,可是今天不知怎的,東方澈竟早來了半個時辰。
難道就是爲了早來羞辱自己的嘛?也許吧。
按照男神這個冷酷怪異的性子,他什麼事情幹不出來啊。
夜幕真正降臨的時候,詹美香只穿着薄薄一層裡衣躺在了御合殿後殿的龍牀上。這張牀大概是全國上下最豪華的一張牀了,通體金光閃閃,牀頭處用西域進獻的水晶和金銀描繪成一朵綻放的玫瑰的模樣。窗帷上繡着百仙圖,掛滿了各色的香包明珠,整張牀佈置得精美絕倫,躺在這裡,有點亦真亦幻的感覺。
這比席夢思牀都舒服。
牀上的錦被有些薄,詹美香一直躺到被熱水泡暖的身體有些僵了,東方澈纔過來。
他支退了所有的人,走過來輕輕掀開半透明的帷帳,淡淡的笑了:“別奢望我再動你一下。“他那雙總是深邃的嚇人的眼睛裡光芒閃動,詹美香不傻,一眼便認得,那是厭惡,她討厭被東方澈用這種眼光俯視。
討厭他的厭惡。
詹美香抱着錦被坐起來,反譏道:“我也沒想和你在生什麼,怕自己反胃,壞了皇上的雅興。“
“哦?皇后這可就是說笑了,你可是在諷刺朕?“他仍舊站着笑,一點坐在牀上的意思都沒有。
“我哪裡敢,您貴爲天子,臣妾哪有那種膽量啊。我還怕死呢,真怕。“詹美香輕笑。
“皇后說話還真是悅耳啊。“東方澈連臉上那一絲笑容都蕩然無存,眸子閃爍的光咄咄逼人。
“皇上可是生氣了?“詹美香假惺惺的笑着,心裡盤算着自己要是被賜毒酒一杯什麼的死過去後是不是還能穿回去。
“那麼,皇后是說朕不應該生氣咯?“他俯下身來,捏住詹美香的下巴,輕輕的笑了:“你的身子在抖呢,愛妃,是因爲冷,還是因爲別的?“
詹美香猛地擡頭去看他,他的表情依然閒雅,那雙深瞳裡卻有了凜冽的光芒。
他放開詹美香的下巴,轉身就走。
“別,“詹美香有些慌了,拉着錦被跳下牀:“別走。“
到底是賜毒酒一杯還是打入冷宮,怎麼也得要有個交代再走好不好?自己也好打算一下自己將來的生活有沒有!這樣算是怎麼回事嘛!
“皇后頗得朕心。“他笑着轉過頭,嘴角帶着淡淡的譏諷:“明晚繼續侍寢。“說完袍角一卷,轉身推門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回頭。
似乎是伴着一陣陰風飄走的。
詹美香心想自己總算沒白看那麼多宮鬥文,雖然都用在了東方澈身上。
光着腳站在地上,冰冷的地磚刺着她忍不住打哆嗦。詹美香心中涌起一股想罵孃的衝動,把房間給佈置的如此漂亮,竟然連地毯都不捨得鋪。
詹美香一連七天都被召去侍寢,“皇后獨寵後宮“的傳聞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傳遍整個後宮。詹美香對此“緋聞“先是微愣,隨後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