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東東是怎麼死的,胖子用實際行動給了我一點啓發。
我猜測東東確實是在一個禮拜前被陽成勒令他獨自看房時在夜間發覺了別墅的詭異事件,然後隻身下樓查看異狀,在廚房遭遇了動物的陰靈集體作亂,由於膽小便嚇的如同胖子一般不分東南西北直接鑽進了冰櫃中藏了起來,結果被懷恨在心的動物陰靈們堵在了裡面凍成的冰條,要知道這些動物可都是由東東親手宰殺的!
這樣說的話東東的死就不是自殺,而是橫死!
橫死之人變鬼也不奇怪,可東東化爲厲鬼後爲什麼要依舊爲陽成等人工作,還要割下自己的肉給他們吃,恐怕就是東東懷恨在心,認爲自己的死因是這些喪盡天良之人造成的,所以他要等一個頭七,存心報復!
至於讓他們吞下自己的肉,其實就是以便自己的障眼法能最大程度的影響這幾人,怪不得齊聰剛纔會看見所有人除我之外都是東東的鬼樣子,那是因爲這些人都吃了東東的肉!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點後怕,若是當時我經受不住東東相勸,也吃了特製的鹿肉,會不會齊聰第一個就給了我一槍?
原來不知不覺間我也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圈啊!
我正要對齊聰如實相告,卻看見齊聰已經用槍口指着門背後面的雨姑娘,嘴上笑道,“雨姑娘,出來吧!”
雨姑娘也吃了東東的肉,剛纔見到那麼多鬼影,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好不容易等到房屋內恢復了燈光,驅散鬼遮眼的法術,就又看見齊聰將胖子封閉在了寒冷的冰櫃裡,這可憐的姑娘又淡定不下來了。
“齊哥,你、你千萬別殺我!”
齊聰聽着雨姑娘的求饒,笑道,“陽成那傢伙也死了,你本來就是他花錢養着的玩物,現在跟着他一塊去吧!”
“不……齊哥,你聽我說,你只要饒了我,我心甘情願的給你做牛做馬,怎麼樣都隨便你,只求你不要殺我,嗚嗚嗚……”
聽着雨姑娘一番求饒的話,我的心都軟了,想要勸勸齊聰,但又想到現在這傢伙哪肯聽我的呀,正犯難的時候,齊聰卻道,“你過來。”
雨姑娘一聽齊聰這話,心裡頓時覺得齊聰這是對自己有意,加上雨姑娘一直都對自己的美色十分有自信,當下就面帶喜色,匆匆站了起來,一扭腰肢,歡喜的走了過去。
齊聰嘿嘿一笑,待雨姑娘走進,一攬雨姑娘,將她抱進懷裡,伸着腦袋就湊近雨姑娘的紅脣。
雨姑娘見齊聰上了自己的美人計,也是咯咯笑道,“齊哥你真壞,我其實早就喜歡上你了!”
雨姑娘怎麼肯放棄這迷惑齊聰的大好機會,當下也將嘴巴湊近齊聰,二人就接吻去了。
也是,不給齊聰點甜頭,齊聰怎麼可能會上當,雖然我覺得個結果也不錯,起碼雨姑娘的性命算是暫時保住了,但卻覺得齊聰現在性子穩重的很,怎麼會輕易被糖衣炮彈給打敗,心裡就小看
了齊聰一分。
齊聰貪婪的含着雨姑娘的香舌,眼睛裡卻冒着絲絲寒光。
“唔!”突然間雨姑娘發出巨大的哀嚎聲,雙手不停的推着齊聰,想要掙脫齊聰的懷抱,我在他們背後根本看不清眼前的現狀,正不明所以,卻看見齊聰伸手狠狠的抓住雨姑娘的頭髮一按,就把雨姑娘按的半彎下了腰。
我只見齊聰嘴角溢出絲絲鮮血,嘴裡好像含着什麼,不清不楚的說道,“你這浪蹄子,饒了你明天你把我的事情抖出去,我齊聰的大好前途不就斷送了?”
雨姑娘只是嗚嗚嗚的嚎叫,但說什麼卻是聽不清楚!
齊聰又道,“說實在的,這幾天的鹿肉我吃的味道還真是不錯呢,現在才知道是人肉,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我這才發現爲什麼雨姑娘說不出話來,原來齊聰一口把雨姑娘的舌頭給咬下來了!
“走!”齊聰一提雨姑娘的頭髮,可能是使的勁不小,又把雨姑娘給拉的嗚嗚大叫,但也掙脫不開齊聰的魔爪,只好被齊聰牽着鼻子向外面走去。
我驚道,“齊聰,你可不能再殺人了!他們就是犯了天大的罪也有警察處理!”
話說一半,我猛然意識到,眼前的齊聰不就正是一個名刑警嗎?
齊聰抓着雨姑娘走到餐廳,桌子上那煮着貓肉的火鍋湯還沸騰的不停翻滾着,“女人的肉都是細皮嫩肉的,我煮一煮瞧瞧看!”
說完,齊聰抓着雨姑娘的臉就往火鍋湯裡塞,嚇的雨姑娘雙手按在桌子上不停的使勁,死活也不肯坐以待斃!
那滾燙的水蒸氣已經籠罩着雨姑娘美豔的臉頰上,不出幾秒鐘,我所能看見雨姑娘的側臉已經紅的像蒸了桑拿一樣。
雨姑娘瘋了一般嗚嗚的嚎叫着,齊聰用手槍托惡狠狠的砸在雨姑娘的太陽穴上,頓時鮮血長流,可惜雨姑娘還是在不停掙扎,只是這一砸,砸的雨姑娘的面門更加靠近火鍋了!
“不要啊,齊聰,雨姑娘的舌頭被你咬斷了,她肯定不能和別人說今天的事情,你放過她吧!”
我急的就過去想要拉開齊聰的罪惡之手,可是齊聰另一手已經舉起了槍對準我了,“喂,楚小天,我說了你別多管閒事,否則我現在就一槍嘣了你!”
我只好立在原地,不敢動了。
齊聰瞪了我一眼,這纔在抓着雨姑娘長髮的手上加了一點力氣。
齊聰別看不是那種五大三粗的漢子,但是經常訓練的腕力那也不輸於大力士,這一按就真的把雨姑娘的臉給按進了火鍋湯裡。
“嗷……”雨姑娘發出了半聲慘叫,後半聲就變成了一聲咕嚕,徹底淹沒在了滾燙的沸水中……
我看着這一幕眼角痛苦的抽了一下,我真沒想到我今天來這裡居然會遇到這麼多人慘死,尤其是在我眼皮子底下。
雨姑娘高頻率的拍打着桌子,足足拍打了兩分鐘,這才慢慢的把雙手垂下
來,身子一軟,沸水依舊不斷的翻滾着,可這鍋裡面卻加了新鮮的食材。
齊聰用腳勾過一個椅子,讓雨姑娘軟軟的身體坐在上面,然後將雨姑娘的腦袋繼續放在鍋中,也不拉出來,“先煮着吧!”
齊聰說完就看向了我,我心裡咯噔一下,現在該輪到我了?
果然齊聰說,“楚小天,現在談談咱倆之間的事情吧!”
齊聰取了另外一張椅子,穩穩的坐下,只是那黑洞洞的槍口卻一直不肯離開我,看的我心驚肉跳。
我沒說話,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也是白搭,這齊聰此刻就和山大王一樣,說什麼都是他的理。
齊聰見我不說話就問我,“小天兄弟,不知道現在你能不能動手捉鬼,咱們幹完了正經事趕緊離開這裡纔好。”
我想了想,面露難色道,“老齊,這抓鬼哪有大晚上抓的,怎麼也得等明天白天陽光最厲害,陽氣最濃郁的時候來吧……晚上的鬼是最厲害的。”
“放屁,你剛剛和我說,這隻鬼連頭七都沒過,法力在你眼裡看也不過如此,怎麼突然又要選時間選日子了?”
我急忙解釋說,“老齊你不懂,這捉鬼也要講究方法和策略,不能總是來硬的,那……”
“呸,楚小天你不會是在拖延時間怕我殺了你吧!”齊聰不愧是當過大隊長的人,將我這個名義上是他請來的朋友實則是他看押犯人的心理活動一句話就拆穿了。
不錯,我就是怕他殺我,他自從一槍誤殺了瘦子之後,接二連三的將陽成、胖子、雨姑娘悉數殺了,爲的就是不留下活口,我與齊聰又沒有什麼過硬的交情,憑什麼他會單單放過我,現在不殺我怕是就爲了讓我幫他擺平最後一個麻煩,怕東東變成厲鬼後的報復吧!
所以,現在可以說是我抓了東東化作的厲鬼之時,就是我喪命之刻!
我又不傻,憑什麼白給齊聰這種人做墊腳石,還不趕緊藉着這事拖延一下時間,或許還有轉機。
但現在被齊聰拆穿了,我的小算盤就落空了,乾脆我也不遮掩了,當下答道,“不錯,我就是怕你殺了我,恐怕你也一直就存了這門心思吧,齊聰我告訴你一句話,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饒,你還是早點放了我,也許我還會幫你捉了東東的鬼魂,免去你厲鬼纏身的惡果,否則……”
“哈哈,楚小天,你當我是嚇大的嗎?你不是早就說了,只要有點道行的道士都能收了這隻鬼嗎?天下這麼大我還怕找不到一個有點本事的道士法師嗎?”
齊聰手中槍口穩穩的對準了我,眼中殺機已現,我立刻知道齊聰已經打定主意要殺我了,我怎麼肯做這待宰的羊羔,立即拔腿就向門外跑去。
剛跑出幾步,只聽身後一聲輕脆的響聲,當下就地一滾,還好早有準備,否則決然躲不過去,可是依然後腦勺還是一熱,子彈就擦着頭皮射了過去,這個狗日的居然想要爆我的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