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話就有點不舒服,好歹也是你的兒媳,怎麼一張口就求外人打死它呢?
不過對於這鬼物性子的陰狠,我這兩日多有見識,也懶的理它們父子,在張生老父的指引下,我們來到那張生與馬氏住的房子後,張生又不敢上前了,只是伸手從我腋下輕輕推開了屋門,一見馬氏正坐在椅子上,虎眼一瞪,張生就嚇的癱倒在地。
那馬氏一見是我,先是愣了一下,啪一拍桌子,就站起來了,惡狠狠的說,“你來幹什麼,趕緊給我滾!”
我一揮桃花棒,一句話都不說就向馬氏走去,這棒子現在感覺還挺趁手。
馬氏一見我那棒子,頓時嚇的兩股顫顫,啊的大叫一聲,就求饒道,“我不敢了,求你放過我吧!”
我一看馬氏服了軟,這棒子也就不打了,大吼一聲,“可惡的馬氏,你以後還敢不敢再把張生拴到廁所了?”
馬氏急忙答道,“不敢了。”
“那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張家上下?”
“不敢了!嗚嗚,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爲了驗證真假,對張生說道,“聽到了吧,你老婆已經知錯了,你剛纔怎麼被打的你就去打兩下,我看看你老婆可敢還手?”
張生聽後哪敢動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馬氏,又瞧向了我,我小聲說道,“你現在不去試試你老婆到底聽不聽話,一會我走了你可別後悔啊!”
張生聽了我的話,這才肯慢慢的走到馬氏身邊,照着馬氏的腦袋就是一拍,初時看起來還有一絲氣勢,可是手落了一半,就快要變成撫摸,嘴裡還懦弱的唸叨了一句,“你可別還手啊!”
那馬氏肯服軟也是因爲眼前我有大棒,現在被這張生來打就不樂意了,加上張生一臉的膽小樣子,立刻火冒三丈,伸手將牀頭的剪子捉了過來,也不再跪,跳起來就要去刺張生的皮肉,“好哇,居然騎到老孃的頭上了,看我今天不把你先戳十幾個大洞再說!”
馬氏下手之快,張生躲閃不及,當下就在小腹上給捱了一剪子,剪子尖扎了進去登時冒出一絲黑氣,痛的張生哇哇大叫,待那馬氏將剪子拔出來,又要再刺,張生已經嚇的癱倒在地,向後邊爬邊喊,“我不敢了饒了我吧!”
馬氏平時蠻狠慣了,纔不肯聽,今天不把剛纔的話實現了,絕不罷休。
我看這馬氏野性難馴,一步擋在張生身前,馬氏收手不及,一剪子就要刺進我的腰間,我沒想到這馬氏如此惡毒,當下側身一閃,那剪子就擦着我手背給划過去了,我氣的一把推開馬氏,手裡的棒子這就又要往馬氏的腦袋上招呼。
馬氏一見棒子,呼的一下又跪下了,“饒命啊,千萬別打我了!”
馬氏也真個聰明,怕吃眼前虧,不顧臉面就向我求饒,我狠狠的瞪了馬氏一眼,嚇的馬氏哆哆嗦嗦,不住的盯着我的棒子。
我心想,這馬氏怕的應該也不是我,而是這根桃花棒,總不能我一走它就把氣撒在張生頭上,回頭還得把我叫回來吧,索性我乾脆做個順水人情把棒子送了張生算了,反正這桃花棒在陰間也是雞肋。
有了這些想法,我就對張生說道,“張兄,我現在將這棒子送給你,你那老婆要是不聽話,你就用這根棒子打它,給,現在你就先試試!”
張生一聽就又變的眉開眼笑,“真的嗎?多謝楚賢弟了!”
我微微一笑,就將桃花棒遞給張生,張生含笑去接,忽然盯着我的棒子發起了愣來,我一看,剛纔躲閃馬氏那一剪子時一不小心被那剪刀給蹭了一下,只是略微擦破了一點皮肉,也就是大約兩三釐米的傷口,微微有點血跡,也不明顯。
我隨手一抹,那點血就被我擦的無影無蹤,“拿着啊!”
張生雙手一接,差點把那桃花棒給扔掉,“哎呀,好扎手!”
“這棒子要不扎手,能鎮的住你那惡妻嗎?”
我反笑了張生一句,聽的張生不住點頭稱是。
張生得了這一利器,又小心翼翼的走到它那老婆身邊,我見那馬氏現在目光已經不再我身上了,而是全看着張生手中的桃花棒上,緊張的罵道,“你要幹甚,還不給老孃滾遠點?”
“娘子莫怕,我只是打你一下,好讓我這兄弟放心。”說完,張生就小心的用棒子向馬氏的頭上砸了一下,痛的馬氏向後直竄,嘴裡嗚嗚嗚的鬼叫起來,那聲音鬼音很重,透着濃濃的戾氣。
張生看着棒子的威力不小,高興的哈哈大笑,追了上去,對着馬氏又來了一下,這一下分明要比之前更加用力,打的馬氏倒在地上,想要哀求張生停手。
張生怒笑,“好你個賊婆娘,整日欺辱我,今天可要給你嚐嚐我的厲害!”
張生提起大棒,劈頭蓋臉的就向馬氏砸了下去,打的好不痛快,分明就是懷着報仇的心思來打的,頓時就打的馬氏全身大冒黑氣,哀嚎不已,一會打的解氣了,才一踩馬氏的胸口,罵道,“今天我沒打的你魂飛魄散已經是我對你的仁慈了,如果再敢對我指手畫腳,我就不會這麼客氣!”
馬氏一邊啼哭一邊答道,“相公不敢了,奴家再也不敢了!”
“諒你也不敢了!”張生牛氣沖天,提着桃花棒就走到了它那老父的面前,說道,“爹,咱們可得把楚老弟給的狼牙棒藏好了,莫要讓那臭女人找到,它要再敢犯浪,我非揍死它不可。”
張生老父見我送的棒子似乎是一寶物,高興的合不攏嘴,和張生捧着棒子就出去藏東西。
張生還不忘回頭對我和秋愛婉說了一聲,“楚老弟,多謝你的法寶相贈,宅子的事情明天一早就去辦,我現在要去親戚家接我那小妾回來,哈哈,就不找你喝酒了,我先去辦事!”
說完這父子倆嘰嘰喳喳的就走了,我聽了這話不知該哭該笑,這張生還真是色急啊,這就要去接那小妾,我看了一眼可憐的馬氏,一個鬼正坐在地上哭呢,這鬼就是如此,都是行的霸道之事,誰強誰就欺壓誰,估計以後馬氏也討不得好。
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我還是等天亮張生把宅子的事情搞定了,就和秋愛婉就回到上面去吧。
秋愛婉拉着我又回去了。
剛回了屋子,我就覺得被馬氏用剪刀不小心劃破的地方有些麻癢,傷口裡面似乎有一隻螞蟻一般,實在不舒服,便擡起手來看了看,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時候秋愛婉又冷冰冰的叫我上牀睡覺,我就走了過去,剛往牀上一坐,又覺得手背發癢,仔細一看,那傷口已經由原來的三兩釐米長合爲一釐米多點的傷口,也要比之前更細,想不到這一會功夫,小傷就要自動癒合了,怕是託了竇家精血的福!
但這癢卻十分難以忍受,急的我用嘴去吸,噗嗤一聲,聲音還挺大,秋愛婉驚訝的問我,“楚小天,你多大人了,怎麼舔自己的爪子去了!”
我不好意思的說,“剛纔被那馬氏給用剪刀戳了一下,傷口有點癢,忍不住。”
秋愛婉聽了我這話,一把拉過我的手來,也不嫌棄我的口水,細細的向我的傷口瞧去,只見手背上還有一條直直的小縫,便用兩指按到左右,微微使力一扯,痛的我呲牙咧嘴,連忙把手一抽,有點小生氣,“你幹什麼!”
“剛纔流血了?”
對於秋愛婉的這個問題我也沒有否認,點點頭,“一點,沒什麼大事,但你也不能扯啊,好疼的!”
秋愛婉一下就從牀上蹦了下來,拉着我就要出門,“快走!”
我說哪裡去,秋愛婉急道,“回陽間!”
秋愛婉的話讓我心裡奇怪,怎麼那宅子不要了?着急的回去幹嗎?
秋愛婉拉着我走到門前,從門縫中向外看了看,回頭就對我噓了一聲,“你剛纔怎麼不早告訴我,現在它們佈下了埋伏,再想出去可真是麻煩了!”
埋伏?我順着門縫向外面看去,似乎真的有黑影藏在牆頭上,只是不知爲何突然會如此!
秋愛婉道,“剛纔不知你注意到沒有,那張生看的你眼神!”
“有什麼不對嗎?”
“不,是太正常了,那張生接過你手中桃花棒時一定能聞到血腥味,那是活人的味道,離的那麼近只要是鬼都能發覺,可是爲什麼張生當時連問上一問都沒有呢?”
我想想也是,“張生有意幫我隱瞞?”
我說完就想咬下自己的舌頭,幫我隱瞞現在外面怎麼會有人看守,這麼說那張生當時不揭穿我,只是想和它老父溜出去準備時刻對我下手咯……
“看透一件事情很簡單,從開始你把它看的太好,那這件事情一直都會被矇在鼓裡,如果你惡意的去想……”
秋愛婉頓了頓,“那就能識破本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