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少聰明打了兩個酒嗝,剛纔有限的雄風消失的無影無蹤,還在地鐵上不斷的問我,“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聰聰嫁給虎太郎一定不會幸福,我不想她不幸福啊!”
“怎麼辦,你記得剛纔你說什麼了嗎?”
少聰明把拳頭握起來,“廢了他,揍他一頓,搶回聰聰!”
我啪的一聲爲他鼓掌,“你不是知道了嗎?”
“我說說而已的啊!我哪敢啊!”少聰明抱着腦袋快要藏到襠裡去了,“再說是在人家的地頭上啊!”
得!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我說,你這麼膽小,當初怎麼就一門心思的和聰聰分手了呢?沒道理啊!誰教你這樣做的!”
“我媽呀!她說我都要去駐守邊疆了,還是不要拖累人家女孩子的好!”
“……”
回到了大翔大師家門口正好超出了十點多十分鐘,諸葛少聰徹底淡定不下來了,揪着頭髮快要哭了,“完了,回來晚了,聽說健太大翔很嚴厲的,回去了肯定沒好果子吃!”
“我說你就不能有點膽量嗎?他還能把你吃了還是怎麼的?咱們偷偷回去,明天就對他說咱們早回來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少聰明一拍我肩膀,“看來你經驗很豐富嘛!”
“那是,我以前沒少調皮搗蛋對付家裡的老頭,就是不像你這麼慫包而已!”我說完心裡一沉,又不想多說了!
諸葛少聰也不敢按門鈴,見那院牆不高,走到牆角下,提了一口氣,猛然一躍,剛好費力的用雙手夠到牆頭,兩腳亂踹,這才艱難的扒了上去,又是折騰半天,才把自己掛了上去,肚子壓在牆頭還得先喘口氣。
我和念甜這才走到牆角下,呼的一聲翻了過去,落地之時,就聽一物從牆上跌下,諸葛少聰以臉着地,倒是並未比我們慢了半分。
“哎呀!”諸葛少聰可不敢大叫,一頭栽進花叢中,壓低了聲音,“扶我一把!”
我滿臉黑線,提着少聰明,三人潛進院裡,就看見屋中客廳還亮着燈,有個影子坐在客廳的地上,諸葛少聰大駭,“媽呀,那老頭守着咱們呢!這咋辦?要不爬窗戶吧!”
我一看那窗戶都關嚴了,難不成砸玻璃進去?頓時一怒,“走,進去吧,晚了幾分鐘,還能刁難人嗎?”
念甜聽了這話,提步就和我走進去了!
“喂喂喂……”少聰明踟躕不前,左右看了看,也沒別的辦法,只好跟了過來,“咱們可得想個好藉口啊!”
待進了那屋中,就看見地上的影子似乎胖了不少,而且那人還真就是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而且還發抖,諸葛少聰就奇道,“怎麼有沙發不坐,坐地上啊!”
“好像不是健太大翔老師,時間這麼晚了,也不像是客人啊!”
“難道有賊!”少聰明從玄關地上撿了個拖鞋當做武器,率先貓步溜過去了,走出兩步回頭一看我和念甜張大嘴巴看着他手裡的拖鞋,還渾然不知的問我們,“一起啊,別這麼沒義氣好不好!”
我們三個走了過去,少聰明高舉拖鞋,在那人背後猛然大喝一聲,“別動!”
突然又想起這裡是日本,急中生智,“你滴、大大滴不要動滴乾活!”
那人一聽這聲暴喝,當時身子一挺,昏了過去。
我走進一看,這人
年約四十,倒在地上直抽,還一手捂着心臟,大叫一聲壞了,對少聰明說,“你把他嚇的心臟病突發,抽了!”
“啊!”少聰明登時扔了拖鞋,過去又是掐人中又是人工呼吸的,那個神秘老男人這才悠悠轉醒,看了我們半響,“大師睡醒了沒有……”
我們一聽,這人說的也是漢語,倒是大爲驚訝,這老男人驚慌的左右看了下,不見健太大翔的影子,伸手一看錶,“你們是什麼人?”
我問道,“我們是中國人,你是?”
“哦,我是日本人。”
“那你……”
“哦,我經常去中國做生意,所以會中文,你們用漢語叫我,我當然和你們說漢語了!不知道大師什麼時候能幫我去驅鬼啊!”
諸葛少聰愣了一下,“驅鬼?那你問大翔老師啊,坐這裡幹什麼!嚇我一跳!”
說話的時候,少聰明將拖鞋裝在兜裡,但還露出了大半,似乎這樣能掩飾他剛纔的窘狀。
“不行啊!”那老男人愁眉苦臉,“十點了,大師睡覺了,還得等明天早上才能見到大師!”
“……”
諸葛少聰一聽大翔睡覺了,立刻來了精神,“我草,這麼準時?害的我翻牆頭進來,可把我嚇壞了,不過這我就得說說大翔了,咱們學道之人怎麼能擺這麼大的架子呢?當然是有鬼就必須的去捉了,此乃天職是也!”
少聰明大義凌然的嘮嘮叨叨起來,看的那男人直盯着他的臉,突然開口叫起來,“大師!”
少聰明立時呆滯一分,智商直線上升,“當然大翔老師這麼有名望的大師不能算在其中了,手到擒來的事情,明天早上再做也不晚!”
“您說是不是老師!”少聰明回頭媚笑的對身後悄聲走來的健太大翔討好。
“唔……少聰啊,那你說說什麼人才不用擺這麼大的架子呢?”健太大翔非常嚴肅的問少聰明,少聰明拿自己做比喻,“像我這樣的就沒架子可擺!”
“那正好,你現在就去幫和田處理一下他的困難吧!”健太大翔委以重任,還在少聰明的肩頭拍了又拍,拍一下少聰明就抖一分。
“您、您不是休息了嗎?”少聰明趕緊岔開話題,就聽大翔不滿的說,“你們吵的這麼厲害,我怎麼睡的着!”
“倒是你們三個,不是說十點前必須回來嗎?”大翔質問一聲,驚的少聰明手腳亂抖,將剛纔道聽途說理由編了出來,“我們早回來了,您沒看見!”
“那翻牆頭是什麼意思?”
“啊!”少聰明剛纔自己失言這纔想起來,眼珠一轉,“我的手錶慢了十分鐘,所以晚回來十分鐘!”
“我看看你的手錶!”大翔伸手討要少聰明的手錶,少聰明一擡手腕,光禿禿的哪來的手錶。
“唔……我錯了!”少聰明說的聲淚俱下,哀求這大翔給自己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
大翔向我們三人掃過來,只見少聰明一副痛哭流涕的樣子,而我,挺直了胸膛,卻不說話,等大翔的目光落到念甜身上時,就見念甜盯着大翔,讓大翔有些生氣,還未開口,就聽念甜先說,“晚就晚了,你當我們都像你這老頭一樣,睡晚了就失眠多夢嗎?”
頂嘴說的大翔半響沒話,過了一會哭笑不得的說,“上了年紀沒有辦法,你們年輕人精神頭大,我倒是羨慕
啊!”
大翔說完也覺得自己有點吹毛求疵,這才走到沙發前坐好,“和田,你也坐吧!”
這個叫和田的商人擡了擡屁股,沒起來,就乾脆哀求着說,“大師,我腿嚇軟了,就坐地上吧!”
大翔也不強求,一臉的不高興,“反正也睡不着了,你就講講你遇到了什麼事情吧,我先聽聽!”
我們趕緊坐好開始聽故事,難得大翔不怪罪了!
“哎……”隨着和田的一聲嘆息,開始講道,“我叫和田浩司,老婆死得早,家裡只有一個兒子,叫和田一庫!”
“一庫從小到大被我寵壞了,我因爲事業比較忙,除了給他錢花別的不怎麼管,用你們中國的話,就是養成了二世祖!”
和田浩司居然知道二世祖,看來是真在我們國家呆多了,成了中文通了!和田浩司繼續說,“一庫被我寵壞了,喝酒泡吧什麼的那都是常事,更是整天都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家過夜,我也不會去管,這在日本很正常,他都那麼大了!”
少聰明相當羨慕,插嘴進來,“那他是怎麼屢屢得手的,有沒有經驗可以透漏?”
和田浩司不知怎麼回答,尷尬的說,“又不是我去泡的我咋知道,反正每次都能開保時捷載回來。”
我示意少聰明閉嘴,但少聰明還是不甘心的說,“下次見了你兒子你問問,怎麼才能開保時捷載夜店女郎回家呢?”
我覺得這個問題的關鍵是你得有輛保時捷,纔好繼續探討。
但和田浩司聞言大驚,“一庫、我、我可能見不到了,因爲今天他載回來了一個特別的女人!”
“今天晚上,我難得休息,所以在家,大約晚上八點的時候,我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庫保時捷馬達的聲音,這就很反常,一庫平時最早也會玩到凌晨纔回來,所以我特意走到門前打算看看是什麼原因讓一庫這麼早就回家了呢?我看見一庫跳下保時捷,從車裡面牽出了一個、一個特別嫵媚的女孩!”
“那個女孩大約二十歲的樣子,不,也許更年輕!”和田浩司伸出兩根指頭,又按回去一根,“但是身材很豐滿,穿的也很暴露,皮膚光潔的就像一個公主,絕對是上等貨色,而且很鮮嫩!”
和田浩司盡力的去形容,“她的鼻子小巧玲瓏,嘴巴鮮紅欲滴,尤其是那雙眼睛很勾魂,即便她在窗外都讓我有些神魂顛倒,不知道爲什麼,我會突然對她那麼着迷!”
“一庫帶着那女孩進屋來了,我就問一庫,一庫,你這麼早就回來了啊!一庫眼睛都離不開那個女孩了,按理說一庫不是那麼缺乏經驗的孩子,只是簡單的答了我一句,我想早點回來,有事!”
“那個女孩就對我眨了一下眼睛,我突然一個激靈,全身都像過電一樣,一庫更是像要飄起來一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早應該看出一庫的不對了,他的手段很老道,一般都會挑逗女孩主動的,可是這一次一庫就像一個下人一般對那女孩百般聽從,那女孩一擺手,一庫就引着女孩回房間了,樣子非常恭維。”
和田浩司猛然睜大了眼睛,“我早該看出來,但我當時不知道爲什麼,居然也色迷了心竅,直接就硬了,看着他們雙雙回房,我躡手躡腳的偷偷跟了過去,打開門縫,就聽見裡面一庫的呻吟聲……”
“我看見……”和田浩司捂着心口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