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沂掏出符正打算燒的時候,“咻”一聲,從那幢房子裡面飛出來一個生體。
停了手,定睛一看,一個頭上長着兩名雪白的角的怪物撲通跳到了上官沂的面前,吱吱地亂叫着。
“你是什麼東西?”小黑撲着他的翅膀,尖着嗓子叫。
“吱吱……吱吱……”雪白角怪只是叫着,嘴脣紅紅的,還有一條雪白的尾巴,但它的毛卻是黑色的,毛髮遍佈得太過於集中反倒顯得非常的奇怪詭異。
雪白角怪不敢靠近上官沂,只是在他身邊亂叫着,目露兇光,呲牙咧嘴的相當可怕。
上官沂畫出符,燒了,但卻發現地表並沒有停歇,他還是不停聽到血液在地下不能地涌動,像潮水一樣向他的腳下襲來,一批接着一批。
“嘎嘎……嘎嘎……吱……”小黑也發覺了異常,亂着聲音,尖利得劃破了夜空,更增添了幾份可怖氣息。
“殺了你……”雪白角怪伸出手,但又害怕上官沂似的,手又伸了回去。
上官沂看着這隻在死門裡出來的生物,“媽的……”他罵了句。
小黑在旁邊着急在看着他,抓着他的頭髮,“快說,這個怪東西是什麼東西?”
雪白角怪在旁邊嗚嗚地吼:“殺了你……”它死死地盯着上官沂手上的墨黑的那串珠子,臉上呈現出害怕的情緒,不敢輕舉妄動。
上官沂冷眼看了它一眼,一道指劃過閃過一道火花打在了雪白角怪的身上。
雪白角怪跳了開,看到自己的毛髮燒了,兇態必露,伸出爪子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還着強勁的妖氣。
上官沂回身避過一抓,用帶着墨珠的手往雪怪打去,卻被它跳開,長手一抓,在上官沂臉上劃出了一道痕跡。
臉劇烈地疼痛起來,上官沂冷笑一聲:“看來小看你這小怪了。”
他臨空踢出一腳,把雪白角怪踢出了二三米,轉身飛向越野車裡拿他的桃木劍。
說時此那時快,一陣妖力飛襲過來的時候上官沂就知道那怪物在向他身後襲來,用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
這隻先前表現得尤爲害怕的小怪物的殺傷力比他想象的強多了,這出乎上官沂的預料,沒有防備之下他的後背被它劃了一抓,火熱熱地疼痛……
等他拿過劍回頭雪白角怪卻又跑了開,一轉眼就又飛到了死門去了。
“啊……”上官沂眼睜睜地看着它逃脫,發現自己的身體在麻弊,無法去追趕。
“阿沂,血黑了。”蝙蝠亂叫着:“不得了了,你的血黑了。”
上官沂下意識就知道肯定中毒了,那隻雪白角怪肯定是毒的,他回頭忍不住小黑尖利的嗓子罵了句:“閉嘴。”
他起身往車子裡鑽去,啓動車,用盡全身力氣往黑夜衝去,途中伴隨着小黑尖利的叫聲……
李家豪打了無數次電話都沒有跟上官沂聯絡到。
從上午到晚上,再到隔天的上午,上官沂的手機一直都不在受聽狀態,打過去都是不在服務區。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他去了上官沂的家裡,沒有發生異常,也沒有發現上官沂留下什麼線索,他知道這種上官沂肯定出事了,要不絕不會在這種時候跟他失去聯繫。
範周禮一直都沒有消息,他查過任何一個跟他有關係的人,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去申請通輯令,被上級打回,說沒有確鑿證據不授予辦理。
其實李家豪早知道情況會是這樣 ,在沒有抓到範周禮之前,就算他再怎麼癔猜也拿他他沒有辦法,因爲沒有證據,一切都只能是免談。
他親自鄰了隊去輯拿,十二個小時後毫無消息他就去找上官沂,沒想到,連他都失蹤了。
一切都透着詭異,不信神更不信鬼的李家豪都有點心裡沒底,他提了提自己身上的槍,石野在他旁邊說道:“隊長,你到底在找什麼?
李家豪在上官沂的家裡停停走走了好幾遍,他納悶地跟在他身後,撿着李家豪的東西看了看,又把東西往屁股後面扔。
隊長都不把別人的東西當東西了,他樂意跟從,追隨這位英勇的隊長的任何一個腳步。
李家豪鑽進上官沂的臥室,把窗簾一拉開,這張簡潔的臥房就在陽光裡曝露了出來,黑暗的房間頓時光明一片,顯示着它的廬山真面目。
其實這是一間非常簡單的臥室,一張牀,一張桌子,再有一個衣櫃,神奇的不過是牆上的一幅透着一股神秘氣息的壁畫,它是這間房子裡最大的裝飾。
李家豪早就看過上官沂的臥室,他對這裡並不好奇,他想要找是的上官沂的線索,看他有沒有留下線索,讓他知道他去了哪……
他非常非常的懷疑,上官沂有了危險,他的心從沒這麼慌過,自從那次上官沂抱着血淋淋的上官雲出現之後……
“在哪,在哪……”李家豪連上官沂的衣櫃都掀了塊,衣服撒了一地,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線索……
跟他過來的石野看着老大的動作,以爲自己進的是一個嫌疑犯的家,可看李家豪這態度又不像,不禁問了句:“老大,這誰家?”
李家豪沒搭理他,忙着手上的動作,待石野問了第二次時,才從褲兜裡掏出煙,鬱悶地說:“我朋友家,上官沂,你見過的那個。”
他遞了根菸給石野,再把自己的點上,狠抽了一口才說:“他媽的,失蹤了。”
“上官沂?”石野奇道:“上次我們見過的那個上官?”他看了滿地的狼籍,再看看李家豪難看的神色,這才恍然大悟知道出事了。
“老大,也許……”石野吞吞吐吐的,想着措詞安慰下這個看起來挺頹敗的長官。
“靠……”李家豪罵:“肯定出事了,我得找他去。”說完就往屋外走。
石野跟在他身後,摸摸鼻子,問:“老大,去哪找?”
他不禁汗顏,這段時間他都像只無頭的蒼蠅到處亂飛亂撞找東找西,他再也不想一走出去四通八達,卻不知道往哪裡去找人。
李家豪聽了他的話在車子旁邊停了腳步,吁了口氣,問,“留下個初一還有多久?”
石野看着有點反常的李家豪,知道他肯定被壓力壓得頭腦都昏了,可憐地看了他一眼,嘆息着說:“今天是二十三號,只剩一個星期了。”
“一個星期。”李家豪重複,鑽進了車子,“去,咱們找人,管它是鬼是神,反正我他媽的遇鬼斬鬼,遇神殺神,看他媽的誰敢阻我。”
荔枝疼得抱着肚子在牀上打轉的時候,手機響了一下,他沒有理。
等他回過神拿到手機的時候,一看是上官沂的電話,回打了一下,卻沒有信號。
再打,也是沒有。
荔枝把自己輸了袋血,又再昏睡了一覺,醒來時腦子才清醒了時,想起那個奇怪的只響了一聲的電話,不由地想,難道是自己失血失糊塗了纔會出現錯覺,上官從來不會只打響一聲的電話給他的。
他真的感到非常[奇怪,上官一般都是有事才找的他,就算當時聯繫不上他怕時候,也會通過短信與郵件跟他取得聯繫,這樣不聲不息的還是第一次。
可憐當時有事了吧?等會再看看……荔枝繼續抱着他的肚子哀嚎去了,那小怪太可怖了,他覺得他的血液都快被污染了。
嗚嗚,這世上怎麼這麼多鬼怪,他就知道跟上官沂就絕對沒太平日子……他真不想有這麼個拍檔……天,這比他身上中十幾顆子彈還恐怖。
等他第二天回覆了精神再跟上官沂聯繫的時候,依然是通訊阻斷。
“您所拔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拔……”甜美的女聲不斷的這樣說着。
荔枝開了車往上官沂的住所駛去,一到了上官沂家裡,發現一片狼籍如大戰後的戰場,他低咒了聲:“媽的,出事了……”
他拿出手機往後趕,打電話給手下:“趕快告訴老子,今天誰來過…………”
一聽到是有警察來過上官沂的家裡時,荔枝停止了暴動,撫着頭轉着車着打轉,失血過多讓他頭昏腦脹,嗡嗡嗡的腦袋裡亂想着一片。
“他不是在幫警方辦事?怎麼警察找上他家了?他小子不是惹事了吧?殺人了還是放火了……”越想越火大,揮了一個電話過去,開口就罵:“媽的哪個警察來過了?”
一聽說出名字,就知道是上官沂那個能共穿同一條褲子的哥們,一想,就知道問題出大了,連李家豪都在上官沂家翻箱倒櫃了,不出事纔怪。
“靠……”一想,頭就更大了,荔枝踢了車門一腳,狠狠地罵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