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住了前女友,上官沂住到了他的書房,臥室讓給了任家歡。
小黑半夜爬了起來,小聲地問:“阿沂,你怕她啊?”
上官沂拍了它的腦袋,讓它馬上倒在了地上。
隨便閉上了眼,任家歡的到來已經讓他兩天心緒不寧,原本的安靜更是瞬那消失無蹤。
第二天通過占卜,上官沂選擇了西南方而行,到了路上就接到董世國的電話,那個神秘的首富在電話那頭笑呵呵地說:“阿沂啊,今天天氣不錯,我溫室裡的那幾機絕品紫蘭開了,你叫上桑洛兒小姐來我這裡喝下午茶吧……”
桑洛兒?這個神出鬼沒的女人他還不知道在哪呢……不過他心緒一動,董世國不是一般的老人,無論這事跟他有沒有關係,多跟他接觸總是會查到什麼的。
他立即下了口,說:“洛兒去了日本探親,要過一段纔回來……”
“啊,這樣啊?”董世國沉吟了一下,“那世侄有沒有時間沒有,陪我這個老頭子來喝幾杯茶。”
“好的,謝謝世伯邀請。”上官沂答應着道。
車頭隨即調開了頭,轉往董世國的詮駛去。
到了董世國家裡,被傭人帶到了花室,一進去,只見董世國穿着合身的精巧剪裁的唐裝坐在一個棋盤面前對着一個棋局在深思。
上官沂進了過去,“伯父在下棋?”
董世國聞言馬上擡起了臉,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隨即隱藏不見,他笑着說道:“讓你見笑了,我這一步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往哪裡下,想得入了神連你來了都不知道……”
上官沂過去看了眼棋局,看着董世國要下的那局恰巧是絕處縫生的那處,下了這着,前面可攻後面可守,但董世國卻偏偏拿着那顆棋舉棋不定,像是不知道該不該下手。
“伯父這處位置想得極好,爲什麼不下手?”上官沂問。
“你也懂?”董世國笑說,把茶杯拿起來在口裡嘜喝了一口說道。
“略懂皮毛。”上官沂笑着說道。
“呵呵……來,來,咱們下一局……”董世國興致勃勃地說道。
“我怕不是伯父對手……”上官沂哂笑:“我還以爲伯父是叫我過來看蘭花的……”他的眼睛看向了旁邊的那幾株絕品紫蘭上。
“對,對……”董世國大笑起來,撫着額頭說:“看我這個老糊塗,一下了棋就恨不得跟人下一盤,真真是老來執着了……”
“我是怕及不上一二,讓伯父見笑,所以不敢與伯父交手,還是好好看看花吧。”上官沂淡淡地笑着說道。
董世國笑着點頭說是,隨即叫了管家送上茶點,然後倆人慢慢地攀談了起來,逐漸淡到了案子身上。
“案子有沒有進展?”董世國問道。
“沒有。”上官沂說道。
“世侄認爲能不能查出真兇?”董世國說。
“天網恢恢,疏而不露,總是會受到懲戒的。”上官沂回道。
“說得好,確實,”董世國嘆氣般說:“因果循環,做了壞事是逃不開懲戒的。“
上官沂微笑不語。
“對了,你有沒有跟蔡恆華見過面?”董世國像不經意般提起道。
“恆華兄?”上官沂點了點頭說:“這兩天倒沒見,不過今晚我約了他出去喝酒。”
聞言國撫掌大笑:“我就知道倆個年輕人合得來的……”
隨即他說:“他是個很有才華的導演,更難得的是他還懂一些風水,你要是有時間就可以跟他多聊聊,這個人見多識廣,是個可交之人……”
“謝伯父介紹,我跟恆華兄才得以認識。”上官沂忙道了些謝。
“太客氣了,”董世國微笑:“我跟你父母故交,如今知道你在本城,他們不在,我是要代他們多照顧你點的,這蔡恆華我投資了一大錢在他的電影了,你要是有時間,不如幫我去做做監製,這次電影拍的也是有關風水方面的題材的事,你多少懂一點……”
“啊,這個……”上官沂搖頭說道:“恐怖得拒絕伯父的好意了,我自己的工作夠忙,時間再也擠不出時間忙別的了。”
董世國點了點頭說:“也是,我就說說,你要是感興趣再說,唉,現在他的女演員也失蹤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拍呢……”
倆人再聊了點別的,直到管家拿來電話說有人找,上官沂到得以找藉口脫身,開了車去警局。
李家豪那裡還是沒有消息,他反倒問起上官沂有關範周禮的事。
上官沂搖頭說:“我這次重挫了他,他還想來找麻煩肯定也得準備一段,我倒不怕他再來,現在麻煩的是我們找不到那個東西的影子。”
李家豪一聽到他說的讓他完全摸不着頭腦的案子,閉了嘴,什麼也不說了。
但不說並不代表什麼也不存在,他只好把警察局調查出來的沒用的東西往桌上的攤,“你看看,這就是我們一個多星期來的報告,一個有用的字都沒有……”
上官沂上前看了看,確實沒有一條有用的信息,他沉吟了一會:“最近食血的妖怪都多了些,肯定跟這個東西的存在有密切聯繫,彆氣餒,它總會在月圓之前露出馬腳的。”
“如果有馬腳就好,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天羅地網地查也查不出要針來……”李家豪揉揉困得不行的眼睛,這該死的案子已經讓他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睡過了,看來這種日子還得繼續下去。
“對了……你還記得那個周世通不?”李家豪突然說。
“嗯?”上官沂看着他的筆記本,淡淡地疑惑了一聲。
“就那個我幫他救出他媽媽的那個姓周的老大的私生子。”李家豪說道。
“記得,有一點印象……”上官沂繼續查着他的事情,頭也沒擡地說。
“他說他要拜你爲師。”李家豪好像有點忍笑着說。
上官沂擡了頭,看着李家豪那張憋笑的臉,不禁嘆了口氣,最近怎麼搞的,無聊的事都纏上他了。
“別理他。”說完這句他又把視線調回電腦上去了。
“說起這個……阿沂……”李家豪說:“你魅力不減當年,連小男生都變你折服了……”
“靠……”知道李家豪暗指了任家歡可能對他餘情未了才住進他[家的事,上官沂不禁罵了句粗口,“你少給我八婆。”
李家豪聳聳肩:“我只是說說,這麼大反映,只說明你心裡有鬼。”
隨既他正了正神色說道:“你不是也忘不了她嗎?家歡是個好女人,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都這麼多年了,你該談場正常的戀愛了,別把自己束縛住了。”
“我知道。”上官沂冷聲地說道,擡起眼睛看了眼多管閒事的李家豪:“我聽說你又被你媽逼去相親了?”
“誰說的?”李家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跳了起來。
“你媽說的。”上官沂毫不客氣地指出。
“靠……”這回換李家豪罵粗口了,“她老太太也不瞧瞧這是什麼時候,這個時間還來舔亂……”說着他又長嘆了口氣,“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我都叫局長叫去談了好幾次話了……”
“哼哼。”上官沂冷笑了數聲,也不再說話,查到了最近可能因爲失血而亡的動物或者人類的命案。
“你去查查這些,看是發生在什麼具體時間。”上官沂把電腦調到李家豪的面前說:“這是我根據方位查出來的失血而亡的事件,可能會有關係,你親自去看看,看有什麼蛛絲馬跡沒有……”
“怎麼這麼多?”看着電腦的李家豪不禁倒抽了口涼氣:“三十五件,這是不是有點……”
“詭異?”上官沂接說道:“沒錯,確實詭異,要不我也不會讓你去查……”這是他昨天想了一晚才得出的結果,今天查了剛好驗證明了他所想。
那種吸血的怪物是一天不能斷鮮血的,醫院庫存的血它是不屑於一顧的,而吸人血又太過明顯,在不是月圓的其它時間裡,它必是先要找一些其它的血液來保持它對鮮血的貪婪。
“我馬上去查。”李家豪一看面色馬來嚴肅起來,打開了車就去調他的隊員。
上官沂驅車離開了警察局,此時夜幕降臨,他跟蔡恆華約好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纔到。
想了想,他開車回了家,一開門,任家歡並沒有在客廳裡,廚房這個時候反倒有了聲音傳了過來。
上官沂站在門口呆了一會,家裡有人……還有人在廚房做飯?這種感覺好久沒有了?他跟任家歡分開多久就有多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他不由得再次苦笑。
任家歡這個時候端了菜出了廚房,看見他稍愣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你回來了?”她低了頭看了看自己,因爲不知道上官沂會回來,她只穿了一條超短的短褲,雪白的大腿露在了外面。
上官沂不禁隨着她的眼睛看向了她的下半身,修長的美腿在圍裙下面顯示着……他不由得感覺呼吸一窒。
“既然回來了,就一起吃飯吧,我去拿個碗。”任家歡垂下臉,讓長髮把她的臉遮住,往廚房走去拿碗。
上官沂看着她的背景怔了又怔,這個女人,曾是他的女人,沒想到如今卻是……他看着冒着熱氣的桌子,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