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孤兒院,何衛柔還特意繞道去看了一眼民馨大樓的修建進度,到了工地整個現場都是靜悄悄的,旁邊的告示牌提醒工地已經提前放假了,安靜地只是矗立在這,像一名英勇的武士。
院門緊鎖,她只能打道回府,剛走進院裡,忽然被裝扮一新的院子給震住。
安靜的庭院裡地面乾淨,窗戶明亮,綠樹上掛滿了喜慶的紅燈籠,屋檐下是五顏六色的絲帶,中國結,教室裡的燈亮着,還能看見漂亮的窗花,溫暖的氛圍,喜慶的節日,會給這個平日裡略顯沉悶的孤兒院帶來笑聲和歡樂。
“衛柔姐,你回來了!”剛從屋裡出來的小薰眼尖地看到了何衛柔,立刻迎了上來。
“怎麼樣,是不是很驚喜啊,你兩天不在家,我們就把孤兒院打扮得好似幸福村一樣!”
何衛柔揚起的小臉忽然僵在了臉上,抱歉道,“對不起,我去鼎豐之後就一直早出晚歸,對孤兒院的事很久都沒幫上什麼忙了,讓你們替我累了!”
小薰搖搖頭,否定道,“你說的這是哪的話?我們都知道你去鼎豐是爲了孤兒院的將來學習經驗,你比我們大家都累,這不是快過年了嘛,大家一起努力,做什麼都帶勁!”
何衛柔這才安下心來,忽然想起一件事,神秘道,“你們給我一個驚喜,我也給你一個驚喜,跟我到房間裡來,我讓你高興高興!”
“好啊!”小薰喜滋滋地跟着她回了宿舍。
何衛柔從包包裡拿出一份資料,遞給小薰。
“這什麼啊?”小薰一邊問着,一邊打開來看,當看清楚了資料上內容,情緒控制不住地高漲起來,連蹦帶跳地興奮喊道。
“不會吧,我沒有看錯吧,真的是澳大利亞雙人遊,真的是帶我去,我也可以出國旅遊了?”
何衛柔看着小薰高興的樣子,心中也別提多欣慰,原來驚喜是真的可以給人以鼓舞的,哪怕這次的行程是安排在大年初一走,她也覺得小薰不會怨責時間不對。
至少十分鐘,小薰都陷在一種極度開心的氛圍裡,何衛柔也插不上話,只是看着小薰又是親吻資料又是親吻她,各種表達高興的舉動一一呈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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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終於是喊累了,可還是笑得合不攏嘴。
“我們這次去旅行,就好好玩個痛快,把煩惱,和不開心都甩去一邊,小柔,你說我說得對嗎?”
“對對對,拋開煩惱,那樣我們纔會玩得開心!對了,小薰,我好像記得你和我說過你的表姐在澳大利亞一家工廠裡做廚師,那個廠子是在墨爾本嗎?”何衛柔突然想起小薰好像有親戚在澳洲,於是順口問了一句。
“哦,你不說我還忘了,我是有個表姐在那邊工作,原來在悉尼,現在好像是調去墨爾本了!我還留着她的電話號碼呢!”小薰這纔想起是有那麼一回事。
“那你到了那邊可以順便去看看她了呀!反正有一個禮拜的時間!”
“好啊,我上飛機前給她打個電話,你說怎麼樣?小柔?”
“我覺得吧……最好是到了那邊後再給她打電話,給她個驚喜,你說好嗎?”
“哈哈!還是你有心,小柔,就照你說的,到了那邊我在給她電話!”
“嗯,那你這兩天就收拾一下東西,時間定在大年初一,你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沒問題,你不知道我們這邊多冷啊,去澳大利亞就當是避寒一樣,人家避暑我們避寒,哈哈哈,澳大利亞我們就要來了……”小薰高興地手舞足蹈起來。
看到小薰這麼開心,何衛柔心裡很寬慰,一直是偷偷摸摸辦着簽證的事,再經過早餐那次對話之後,她更確定了自己要出國散散心的打算。
只是,這件事該如何跟谷啓幕開口呢?如果他不同意呢?
她的臉上不禁又泛起幾縷愁雲。
而就在這個時候,何衛柔被一陣鈴聲驚醒,看着來電顯示上‘谷啓幕’的名字,心裡閃過了莫名的慌張,是他!不會知道什麼了吧?!
暗誡自己鎮定,她躲到洗手間裡接聽電話。
“衛柔,怎麼才接電話?你現在在哪?”電話那頭谷啓幕焦急的聲音更加令她不安。
“我回孤兒院裡,有事嗎?”故作鎮定的何衛柔反問道。
“這麼快就回去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你應該還沒有吃晚飯吧,現在出來,我在世嘉巴西烤肉店定了位子,我這就過來接你!”谷啓幕的話讓人覺得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我……可是……”衛柔想說什麼,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迴應,而這時,谷啓幕的電話已經掛斷了。
何衛柔凝着手機,心裡是慌亂不安,又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卻覺得欠了他一樣,於是也乖乖地換了一身衣服,提着包包再次出門。
“衛柔姐,這麼晚你還去哪?”小薰見她從洗手間出來就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免擔心道。
“公司有點事要加班做完,不然就放不了假了,我先走了!”何衛柔隨便編了一個謊言就匆忙下了樓,藉着昏暗的路燈往山下走去。
幾乎是算好了時間,剛到山腳,一輛深藍色的蘭博基尼也加足了馬力朝着這邊開來,就算沒見過谷啓幕開這樣的車,但靠直覺就知道,除了他,沒人會在荒郊野外還這麼囂張!
蘭博基尼在腳邊路段穩穩地停了下來,何衛柔鑽入車中,搓着雙臂,車內的溫度能適當幫她解決掉寒冷導致的身體冰冷。
“很冷嗎?”他問道,作勢要脫下外套給她披上。
“不用不用,就是站在風中有點冷,一會就沒事了,我們走吧!”何衛柔說着,拒絕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