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谷啓幕捂着喝得眩暈的腦袋,看着眼前晃來晃去數不清的東西,不耐煩地吼着。
何衛柔走了過來,站在門邊看到他對着一堆傢俱揮舞着拳腳,不禁有些怔愣。
他要幹什麼?
搖搖晃晃走路不穩,想上去扶他,又怕他已經清醒了。
隨着他的東倒西歪,伴隨着瓷器擺件落地而碎的聲音,還有他的大吼聲,何衛柔想了想,有些無奈地看着酩酊大醉的他,眸光中閃過一抹不忍,終於走向電話撥通了酒店服務,讓他們送一碗醒酒湯上來。
“你還好吧,谷啓幕!”她在距離他一段距離的地方,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卻不敢靠得太近,她害怕酒醉後的他,會做出一些令她後悔的舉動。
谷啓幕擡起醉濛濛的雙眼,看到她之後,傻傻地笑道,“柔柔,你怎麼在我面前搖搖晃晃的……哦,好多個你,別動……”
何衛柔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怎麼會喝這麼多的酒,還以爲他這樣睡着了就不會鬧事了,沒想到什麼事都這麼湊巧。
她必須回去了,不然小薰和程國強一定滿世界的找她。
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不再理他,畢竟一會服務生會上來的,然而就在她轉身離開時,一隻手卻被他突然一把抓住。
“啊……”何衛柔驚恐的叫出聲來,卻又立即捂住自已的嘴。
“你到底要於什麼?”她緊張又不安的問。
“哈,我終於抓到你了……嗯……”谷啓幕像個孩子似的開心起來,他慢慢地站起身,想要撲過來抱住她,卻被她及時的躲開了。
“谷啓幕我警告你不要在這裡借酒裝瘋啊!”何衛柔扶住他搖晃的身體,冰冷的話語希望能喚醒他一絲理智。
“你是柔柔,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苦,柔柔,我愛你……沒想欺騙你,爲什麼不聽我的解釋……”谷啓幕站在那搖搖晃晃的,指着她的鼻子點名道姓地說着。
如果說之前,何衛柔還懷疑他是借酒裝瘋,現在完全相信他是真醉了,因爲一個理智清醒的人,會在藉着酒醉的時候說起當年的事,她也一直以爲他想借這個機會跟她解釋,但實際上,他的話到了這裡就斷了下去,沒有任何功利行爲。
何衛柔有些無奈,但看他現在這副模樣,她也發不起火來,估計就算她有心跟他吵架,他也未必能聽懂她在說些什麼?
“我扶起你回去睡好,一會服務生會送醒酒湯上來,你乖乖地等着,不要再亂動了!”她看看時間,有些着急的說,要是再不下去,估計小薰要瘋了。
她全力的扶住着他走向大牀,卻聽到他嘴裡喃喃着她的名宇,她心裡微微一顫,強行壓下心頭的悸動,故作鎮定的將他扶到牀邊。
她以爲一個醉漢看到大牀會立刻躺下然後呼呼大睡,沒想到他卻死活不肯上去,她正要開口說話時,他突然用力的抱着她,瘋狂地親吻起來。
“柔柔……柔柔……真的是你嗎?”
他一邊模糊不清的叫着她的名宇,一手迅速插入髮絲間捧住她的臉,逼迫她迎承自己渴切的吻。
這個吻完全是佔有式的,幾近瘋狂的,絕望的深吻。
伴隨着脣齒間的廝磨啃咬,還有谷啓幕身上那濃重的酒味,全都透過嘴脣渡到了她的口中。
本來何衛柔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也不喜歡這種味道,可是在谷啓幕激動的呼喚她名字的那一瞬,她竟莫明的感到這種感覺是如此的美好,他身上的煙味也變成了酒香。
吻變的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渴求,溫柔而又霸道的吻,充滿了佔有,溢滿了憂傷、他強迫而蠻橫的逼着她回吻着自己,來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與受傷。
何衛柔被他逼的無法躲開,只能在脣與脣的糾纏和摩擦中嬌弱地迴應,難受地迎合着他。
他摟過她的腰將她推到牆壁,如狂風驟雨的激吻幾乎將她吞噬,舌在她的口裡肆無忌憚地橫行,穿梭……
與此同時,谷啓幕的親吻也變得溫柔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吻過她的紅脣,俏鼻,眼睛,再輕輕的吻去她臉上的全部淚水。
何衛柔閉眼沉浸於他的吻中,她希望時間能夠停留在這一刻,就當做當偷安也好吧,谷啓幕是不會記得的。
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因爲谷啓幕突然停止了親吻,睜開眼直直的看着她,眸中卻不帶有一絲的醉意。
“啊……”何衛柔睜開眼,驚訝的對上谷啓幕清明的不含有一絲的醉意的眸子,不由的失聲尖叫。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騙了她!
她氣憤的要推開他,卻被谷啓幕死死的一把抱住。
“柔柔,你是對我有感覺的,你對我也有感覺是不是?柔柔,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谷啓幕激動的說着,眼裡閃爍着興奮的光澤。
從他剛纔親吻她的感覺上,尤其是她的反應上,他能夠感覺的出來,她的確是喜歡他的,就算不像他喜歡她那麼深,也證明至少不像她說的那樣一點都沒有。
“放開我……不……我不喜歡你,不喜歡……你這個混蛋……”何衛柔瞬間已完全清醒了,她努力的掙脫開他,說的話像是在提醒他,也是在提醒自己。
“柔柔,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一定是的,這種感覺錯不了……”谷啓幕用盡全力的抱住她,就像是要將她揉碎一樣。
“不,不,放開我,快放開我……我不喜歡你,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你也不想想,你都是如何對我的,你害我毀了容,害得整個孤兒院差點倒閉,還時常的騷擾我,更趁我喝醉酒的時候與我發生了關係,我討厭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喜歡你……”
何衛柔語無倫次的說着,心底卻在顫抖的發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她失控了,現在就是最好的證據,只要他死死地抓牢這一點來戳她的痛楚,她曾經僞裝起來的冷漠和堅強都變得不堪一擊,真是一失足便成千古恨了,她爲什麼會心軟覺得他是真的喝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