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有一些液體滴在我的臉上,我睜開眼睛發現那個清朝小殭屍在我腦袋的正上方,而且那些液體就是清朝小殭屍嘴裡流出來的。
我睜開眼睛大叫媽呀一聲,糟老頭子、董沁楠和小花都驚醒了。我伸手就是向上一拳打在清朝小殭屍的臉上,但是小殭屍和往常一樣沒有躲開。
我從睡袋裡面跳出來之後就把董沁楠和小花都擋在身後,至於糟老頭子嘛,愛怎樣就怎樣嘍。他早死我早清淨。
我起來之後不間斷的攻擊清朝小殭屍,小殭屍剛剛開始也不還手。但是後來小殭屍一下就跳出了我們的帳篷,我豈會不落井下石呢,就衝了出去。糟老頭子也跟在我的後面,不知道這清朝小殭屍今天是抽的什麼瘋,竟然不還手,要是和上次一樣的話早就打的難解難分了。
我們追出去之後就看見小殭屍一路狂奔,應該準確的說是一路狂跳。好在我勝在年輕,要不然就被這個清朝小殭屍遠遠地落在後面了,就像糟老頭子一樣,在後面慢慢地追着。就像一箇中老年婦女一樣在跳着廣場舞,好像俏夕陽。
我們一路追去就看見小殭屍和鑽進了一個棚子,我和糟老頭子也鑽了進去。
進去之後發現這裡有三張牀,準確的說是行軍牀。上面躺着三個已經被風乾成乾屍的屍體。那三個屍體上穿着類似熊皮製作的衣服,腦袋上帶着狗皮的帽子。牀邊上面有個小櫃,櫃子上面有一盞油燈,和一隻派克鋼筆,當然還有一本日記。
我翻開那本日記,上面寫:
一九三九年五月二十日日本人在山下的黃莊進行燒殺掠奪。我隊被迫上馬鞍山進行躲避。
一九三九年五月三十日我游擊隊員與山下準備上山圍剿我們的日本人發起正面衝突。我遊記隊死亡九人,日本人阪田鄭一郎部死亡二十人,我游擊隊繳獲三八大蓋十條,馬克沁重機槍一挺,外八字衝鋒槍兩條。外加手榴彈五枚,子彈三百發,罐頭二十罐。
一九四零年六月三十日日本人在山下的安山鎮進行三光政策,衆多村民被壓往馬鞍上進行殺害行動。其中阪田鄭一郎和鬆上龜島進行殺人比賽,共有三千餘名老百姓遭到迫害。
一九四零年七月十四日我游擊隊下山偷襲阪田鄭一郎所部。此次偷襲共殲敵二百餘名,繳獲擲彈筒十個,炮彈二十枚。三八大蓋四十條,馬克沁重機槍兩挺。繳獲罐頭和子彈不計其數。我游擊隊死亡三十人,副隊長心臟中彈殉職。
一九四一年大年三十我們所有游擊隊員再一次共度春節,但是因爲物質貧乏,戰士們只好吃窩頭和白菜。但是我游擊隊戰士情緒高漲,沒有一個戰士叫苦,叫累。
一九四一年三月十八日我們和日軍發生了正面衝突,死亡戰士人數達到五十人之多,這次對我游擊隊是個重創。
一九四一年三月二十七日我們因爲糧食匱乏只能夠吃樹皮和野菜,戰士們都瘦了,根本沒有一點作戰的力氣。我游擊隊高層長官決定去雙峰鎮和安山鎮中間的公路上偷襲日軍。
一九四一年三月三十日我游擊隊全殲敵軍送糧小隊,我游擊隊沒有一個人陣亡,這次是一個漂亮的勝仗。
一九四一年四月十一日敵軍阪田鄭一郎對馬鞍山投放了生化武器,我們全體隊員都換上了瘧疾。我們在這深山裡只好自求多福。
一九四一年四月二十日我游擊隊所有戰士都因爲得不到治療死在了這馬鞍山上,我的參謀和政委距離死亡的界限也不遠了。我把二人放在了我們帳篷裡的行軍牀上,等到二人西去之後我便服藥自殺。
一九四一年四月二十五日共產黨萬歲,人民萬歲。
看到這裡我才知道躺在行軍牀上的這三人是我們的抗日英雄,這個游擊隊的存在證明了我國東北並沒有完全淪陷。
糟老頭子過來向這三人英雄彎腰行了個禮,我也一樣。這三位英雄值得尊敬,中華千千萬萬的抗敵將士都值得尊敬,每個爲了國家爲了人民把生命獻給保衛祖國的戰場上的熱血男兒都值得尊敬。
我和糟老頭子把這三位抗日英雄埋在了帳篷對面的土裡,入土爲安。埋完之後我和遭老頭子也都跪拜了。糟老頭子拿出身上的酒壺灑在了三位英雄的墳前,我看見三個光電從墳墓裡飛了出來。
我問糟老頭子:“師父,你看見那三個光點了麼?”
糟老頭子點點頭:“怎麼沒看到,我又不瞎。”
我又問糟老頭子:那師父,這個是什麼意思?“
糟老頭子說:“這三位英雄因爲抗日有功,爲了我們國家和人民付出了滿腔熱血,現在他們被人發現是得道成仙了。”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師父。”
糟老頭子轉過頭看我:“怎麼?”
我繼續說:“咱們是不是有點跑題?”
“怎麼講?”
“咱們是來追清朝小殭屍的,現在怎麼緬懷起抗日英雄來了呢。”
糟老頭子一拍腦袋:“真是的,這都忘了。”
我看着後面的棚子說:“那咱們回去找找吧,我分明看見這個小殭屍是跑回去了。”
“回去好好找找吧,這小殭屍留着也是個後患啊。”
糟老頭子看了看着周圍的地形說:“仔細看看着周圍,咱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可是一個‘V’字形的正地下,這裡很可能有個墓穴啊。”
我問糟老頭子:“師父您還會看風水?”
糟老頭子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鬍子:“這是自然。”
“那你好好給我講講你爲什麼說這裡有墓穴。”
糟老頭子裝模做樣的清了清嗓子:“這裡是這個山谷的最低處,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山和山之間所形成的山谷之下自然不會缺少水,在這裡蓋個墓穴可謂是給後代贈福贈壽的好地方。”
我問:“爲什麼這麼說呢?”
糟老頭子繼續說:“這裡周圍樹木繁茂,花草茂盛,還有鳥在這裡飛翔,這塊可是個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給這個墓穴主人下葬的時候肯定不會是平常的橫葬,而是豎葬。棺材頭點上水就是形成了個蜻蜓點水之意,子孫後代多數會步步高昇。”
我又問糟老頭子:“師父,那你說這裡是塊風水寶地,那怎麼還會出殭屍呢?”
糟老頭子想了想說:“這裡很可能沒有水了,所以纔會形成屍變。你去找找這附近有沒有水源。”
我說:“外面不就是有口水井麼?”
糟老頭子說:“快隨我出去看看。”
我和糟老頭子出去之後找到了那口水井,我和糟老頭子站在水井的邊上向下看去,因爲天色還有些灰濛濛的所以看不清井下是有水還是沒水。我打開我隨身攜帶的探照燈向下看去,下面還是黑乎乎的一片,根本不知道下面有什麼。
糟老頭子說:“仍塊石頭進去。”
我回答:“好的師父。”
我隨便找了塊石頭向下扔了下去,很久之後才聽見特別清脆的石頭敲擊石頭纔會發出的‘叮叮’的聲音。
wωw.ttKan.¢○ 糟老頭子說:“我說的沒錯,這下面是沒水了。這蜻蜓點水點不到水,棺材還是立着放的,每當夜色降臨的時候月色照在墓上可就是會增加屍體的怨氣。如果說棺材裡這放進去,棺材底下碰見水的話可是好事情。但是底下沒有水,棺材裡的屍體就是站在了土裡,這樣可是會大大的增加這具屍體的怨氣。”
我焦急地問道:“師父,那怎麼辦啊?”
糟老頭子說:“會棚子裡面好好找找,看看哪裡有洞。”
“行,現在就找。”
我和糟老頭子在棚子裡面四處尋找,終於在棚子裡面的東北角落裡的地面上發現了個黑洞。棚子裡面光線很暗,我拿出探照燈向下面打去。
我再看前面和左面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當時我在右面發現了塊木頭板子。我一轉探照燈我發現了那個清朝的殭屍就站在沒有蓋得棺材裡面。
殭屍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直直的挺在棺材裡面,臉上腐爛的皮膚都變成了黑色。
當我探照燈照到殭屍的臉上的時候,殭屍的嘴巴突然張開露出了兩顆尖牙向我咬來。好在我反應比較快,我知道就要發生事情,我非常快的就把我的手收了回去。
殭屍伸出雙手,我能夠非常清晰的看到殭屍那已經變成紫色而且特別長的指甲。殭屍得手抓住我的手脖子張開嘴巴就要咬。但是糟老頭子也不是吃素的,拿出一張符咒貼在了殭屍的額頭上,殭屍突然停了下來。
但是我的手還被殭屍攥着,我拿不出來手這可怎麼辦。我問糟老頭子:“師父,我的手被殭屍抓住了,我抽不回來怎麼辦?”
糟老頭子說:“你看我的。”
糟老頭子又拿出了一張符咒,之後用另一隻手把殭屍額頭的那張符咒揭開。殭屍突然失去了束縛就鬆開了手,我趁着這個空檔趕忙就把手收了回來。
可是殭屍又把手伸了出來,準備再次抓我的手的時候,糟老頭子閃電般的就把那張準備好的符周貼在了殭屍的額頭上。就這樣我抽出了我的雙手,糟老頭子也把殭屍定住了。
我問糟老頭子:“師父,那我們下步怎麼辦?”
糟老頭子想了想:“燒掉,不然你我都控制不了。這個殭屍雖然比不上他們女真人的祖宗完顏亮,但是我們要是想對付他的話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我同意了糟老頭子的這個說法:“行,那我們現在就行動。”
還沒等我們行動呢,就聽‘嘭’的一聲,清朝小殭屍蹦了出來。這個殭屍看見我和糟老頭子二人,就衝了上來。
糟老頭子叫到:“媽蛋的,你畫的符咒就是不行。”
我說道:“師父,現在罵我也晚了,咱們想想辦法吧。”
糟老頭子說:“只能這樣了。”
糟老頭子拿出銅錢劍,迎了上去,然而我卻沒有衝上去,我是在後退。別以爲我是臨陣退縮,我是準備給這個殭屍來個狠的。
糟老頭子一劍刺了上去,小殭屍不躲反攻。小殭屍伸出雙手向着糟老頭子的雙肩插去,這一下就算糟老頭子攻擊到了小殭屍也會被小殭屍反攻倒。糟老頭子是誰?糟老頭子是個人精,這樣敵損一千我損八百的事情他是不會幹的。
糟老頭子只好身形一矮躲過了小殭屍的攻擊,糟老頭子蹲下之後來個掃堂腿想把小殭屍掃倒在地。但是小殭屍向上一蹦,躲開了糟老頭子的掃堂腿。小殭屍向前一蹦正好踢到了糟老頭子的身上,糟老頭子被攻擊之後向後滑動了不到一米。
糟老頭子拿出墨斗線,纏住了小殭屍的雙腳,用力的一拉,小殭屍倒在了地上。糟老頭子起身而上,拿出符咒準備貼在殭屍的額頭上。雖然說殭屍不是人,但是殭屍也不傻,殭屍向下一滑動躲開了糟老頭子的攻擊。遭老頭子這張符咒貼在了地上,這張符咒裂開了不能用了。小殭屍在糟老頭子的後面彈了起來,準備從糟老頭子的身後攻擊。
但是我已經到了我的終極武器附近,我把住馬克沁重機槍,對糟老頭子喊道:“師父,在地上好好的趴着。”
遭老頭子沒說話,我槍上膛,開保險,一扣扳機子彈就如火蛇一般從馬克沁的重機槍射出。子彈密集的射在了小殭屍的身上,發出了‘叮叮’的生音。
子彈把小殭屍逼回了角落,糟老頭子也從地上爬回到我的身後。馬克沁重機槍的後坐力很大,我的雙手都麻木了,我感覺我的肩膀都脫臼了。
遭老頭子對我說:“這個不能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我沒有聽清糟老頭子說的話:“什麼?”
糟老頭子特別大聲的說:“這個馬克沁機槍不能給殭屍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我大聲地問:“那我們怎麼辦啊?”
遭老頭子喊了出來:“咱倆先把小殭屍定住,在他嘴裡面塞個手雷,之後咱倆拉線就跑。”
我打聲的回覆到:“行,按你說的辦。”
正好這個時候我的子彈打完了,小殭屍發現沒有東西逼着他之後就從角落裡面跳了出來。對着我這個把他逼到角落裡的罪魁禍首就衝了過來,我的銅劍忘帶了,只好拿出我隨身攜帶的符咒筆衝了上去。
我一筆捅在了殭屍的老二上,就聽見殭屍的鬼叫‘嗷’的一聲之後,就躲開了。
糟老頭子趁這個機會衝了過去,用一張符咒定住了小殭屍。
我拿起邊上的手雷就要向殭屍的嘴巴里面塞,但是殭屍的嘴巴張得太大了。手雷在他嘴巴里根本定不住。
我只好把符咒從殭屍的頭上揭開,殭屍突然解脫了束縛,嘴巴下意識的一閉合,正好咬住了手雷。我那會給殭屍反抗的機會,我拿出了我身上最後一張符咒,貼在了殭屍的額頭上。
殭屍這次死死地咬住了手雷,我怎麼拽也拽不下來。我一拉線就和糟老頭子跑了出去。五秒鐘之後這個棚子就和小殭屍一起變成了灰燼。
糟老頭子對我說:“真有你的,萬一你的那張符咒沒貼住怎麼辦?”
我有氣無力的說:“還能怎麼辦,我看見你兜裡還有符咒呢。”
糟老頭子拿出了我說的那些符咒,在我的眼前晃來晃去:“這特麼都是一堆黃紙,你看錯了。”
我一陣後怕,沒想到糟老頭子哪裡都是黃紙,那我萬一沒貼住殭屍,後果將不堪設想,我一陣後怕啊。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剛剛實在是太冒險了,雖然說不至於把命弄丟,但是制服這個殭屍將會耗費我和糟老頭子的很大的功夫以及非常多的時間。
我轉頭看向糟老頭子:“咱們回去吧。”
糟老頭子一攤說:“我也想回去,但是我不認識路啊。”
我一拍額頭想了起來我們這是追到了馬鞍上,根本不是在韃摩山上。我們對這裡的路很是不熟悉,我們在山裡迷路了。
我問糟老頭子:“那怎麼辦啊?”
糟老頭子說:“能怎麼辦。隨便走唄。實在不行就招靈指路,我們兩個大活人不能被困死在這深山之中啊。”
我苦笑道:“誒,那就啓程吧。”
糟老頭子回頭看了看已經成爲廢墟的棚子:“白瞎那些還能夠用的武器了。”
我說:“能用你也帶不回去啊,國家知道你私藏槍支還不得弄死你的。”
遭老頭子:“恩,也對。”
說完之後我們二人便向上山走去,因爲我只記得我們是在山上向山下走,但是不知道是那面的山,畢竟我們所處的地方正是‘V’字的最下端。
我和糟老頭子正在路上走着,我們尋覓着自己熟悉的道路,但是我們怎麼找也找不到。
突然之間狂風大起,天空下起了冰雹,我和糟老頭子只好躲到一棵大樹下躲避。
突然之間兩邊多出了很多人,並且渾身都是傷,穿着粗布麻衣,一臉的驚恐相。
微信公衆號:當書網 作者QQ羣:210955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