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屋子,就是魏仁青他家。屋子裡沒有亮燈,房門也是關着的。
走到門口之後,我試着推了推門,沒能推動。
這門上裝的是一把暗鎖,要是薛姐那娘們在就好了。就她那手藝,只需要把細鐵絲往鎖眼裡一伸,輕輕地攪那麼兩下,就能把鎖給戳開。
“這鎖你開得了嗎?”薛姐不在,但江夢那娘們是在的啊!她可是女鬼,開個門鎖什麼的,對她來說,問題應該不會太大。
“當然。”那娘們輕描淡寫地回了我一聲,然後踮着腳尖,飄到了門口。
只見,江夢稍稍的彎下了身子,用嘴對準了鎖眼,輕輕地朝着裡面吹了一口氣。那娘們的身材本就很好,而且還是穿的旗袍,她這麼一彎腰,那優美的弧線,自然而然地就勾勒出來了啊!
我又不是聖人,就是個凡人。這樣的美景,怎麼可能視而不見呢?
“咔嚓!”就在我看得正入神的時候,門鎖發出了一聲脆響。
門開了,江夢的身子也直了起來。那道優美的弧線,弧度自然就沒剛纔那麼大了。美景都沒了,我這眼睛,自然是收了回來。
江夢應該是發現了什麼,那娘們嫵媚的對着我眨了眨眼睛,就像是在挑逗我。
我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打情罵俏的。因此,對於江夢那挑逗的眼神,我選擇了迴避。
“哼!”那娘們又不傻,我的心思,她自然是能通過我的態度看出來的。這不,那娘們直接用一聲冷哼,表達了她的不爽。
甄正這小傢伙,速度還挺快的。我跟江夢還在門口扯,他就已經撅着小屁股,爬進門裡去了。
要想讓小饞饞識別出魏仁青的味道,必須找魏仁青貼身的衣服。堂屋裡就只有桌子、板凳什麼的,沒有衣服,所以我們得進魏仁青的臥室裡找。
村裡的房子,有一個好處就是,除了大門能鎖之外,別的房間的門,一般都是沒有上鎖的。魏仁青家,也是這樣。
魏仁青家一共有三間屋子,除了客廳,還有一間放雜物的,剩下的那間,自然就是臥室了。
臥室裡有個黑色的大衣櫃,我剛把手伸出去,正準備拉櫃門,結果江夢一把拉住了我。
“魏仁青可不是一般人,他家裡到底
有什麼古怪,誰也不知道。萬一這衣櫃裡藏着什麼,你這麼貿貿然的打開,豈不是很危險嗎?”
那娘們擋到了我身前,說:“你往後退幾步,我來開這衣櫃門。”
“萬一有什麼,你不也得受傷嗎?”我說。
“我是鬼,又不是人。魏仁青是個走陰人,他能玩出的花招,無非就是鬼氣、陰氣或者屍氣什麼的。那些東西,對我都造不成什麼傷害。”
就在說話的這功夫,江夢那娘們,已經“嘎吱”一聲,把衣櫃門給拉開了。
沒異常,在衣櫃門被拉開的時候,那是一點兒異常都沒有。之前我還以爲,江夢拉開衣櫃門,再怎麼都會撲點兒鬼氣什麼的出來了。可是沒有,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衣櫃,除了醜了些,舊了點兒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貼身的衣服,最好的自然是內衣啊!男人是沒有上半身的,只有褲衩子。
江夢在衣櫃裡找了半天,居然翻了一條粉紅色的褲衩子出來。從那外形上來看,這褲衩子似乎是女士的啊!
“沒想到魏仁青居然是個變態?”我說。
“不是變態,是他必須這樣。他是走陰人,一般來說,走陰人都是女的。畢竟,女人天生自帶陰氣,在走陰的時候,會方便一些。魏仁青是個男人,身上的陽氣再怎麼都比女人中。男人的陽氣,那地方最盛。穿女人的褲衩子,多少是會讓陽氣減弱一些的。”江夢說。
我想起來了,每次見到魏仁青的時候,我都覺得他那臉不對。之前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現在我終於是搞清楚了。他的臉上沒鬍子,甚至連一點兒鬍子茬都沒有。
只要是男人,哪怕每天都刮鬍子,那也是會留下鬍子茬的。魏仁青那下巴,光得就跟女人的下巴一樣,看上去就像是從來都沒長過鬍子似的。
“光穿女人的褲衩子就行了嗎?他是不是還得像古時候的太監那樣,把那玩意兒給割了啊?”我笑呵呵地問。
“噁心!”江夢輕罵了我一句,說:“他是走陰人,又不是太監,用不着割那玩意兒。因爲,長期待在陰氣十足的環境中,他那東西,會自然萎縮的。”
江夢把褲衩子丟在了地上,小饞饞湊了過去,只稍微聞了那麼一下,便十分嫌棄地退開了。
“你記住這味道了嗎?”我問小饞饞。
“汪汪!”那小傢伙叫了兩聲,從它叫的這口氣來看,它應該是記住了。
“那你帶我們去找魏仁青吧!”我說。
在“汪汪”叫了兩聲之後,那小傢伙一溜煙便跑出了屋。這死狗,速度倒是挺快的。它難道不知道,忙活了這麼大半夜,我已經累得不行,走都走不怎麼動了嗎?
“是不是累了啊?要不我扶你一會兒吧!”江夢那娘們飄了過來,很主動地挽住了我的手。然後帶着我,往前飄去了。
甄正那小傢伙撅着屁股,跟在小饞饞的身後,爬得飛快。江夢扶着我,飄得速度也是很快的,但還是比那兩小傢伙要慢一些。
“你們倒是等一下啊!”我對着小饞饞喊道。
“汪汪!”
那小東西,用十分嫌棄的狗叫聲,回了我兩聲。它這意思是在說,我一個大男人,由女人扶着,都沒它一隻小狗跑得快,真是丟人。
“你要是再用這種態度對我,信不信從此以後,我再也不給你吃糖醋排骨了啊?”要連一隻小狗都管不住,我還好意思在這世上活着嗎?
“汪汪!”該死的小饞饞,它居然真不把我放在眼裡,而是直接調轉了頭,往前跑了起來,跑得比剛纔還要快。
甄正撅着屁股追了上去,他的速度也很快。在這時,我似乎弄明白了,甄正爲什麼要用爬,而不是用走了。
走只能用兩隻腳,爬可以把兩隻手一起用上。四條腿跑的,再怎麼都比兩條腿的快啊!
“哎!”江夢那娘們陰陽怪氣地嘆了一口氣,說:“連只狗都管不住。”
“不是管不住,是它太調皮了,我又捨不得打。”我笑呵呵地說。
那兩個小傢伙已經跑遠了,連影子都看不見了。我們只能跟着那兩個小東西消失的大致方向走。
“汪汪!汪汪!”
我還真以爲那小傢伙不管我了呢!原來它還是記得我的啊!這不,它已經開始用狗叫聲給我們指路了。
讓江夢扶了那麼一會兒,我的體力恢復了一些。於是,我讓她放開我,說自己走自己的,這樣走起來會快一些。
看到了,我看到那小傢伙了。
小饞饞在那裡蹦蹦跳跳的,一邊“汪汪”亂叫,一邊搖尾巴。就衝它那得意勁兒,我便知道,它肯定是找到魏仁青了。
甄正也在,他撅着小屁股,面朝着我們,在那裡姐夫姐夫的喊着。
“五味,你會因爲那鬼胎放棄我跟薛小嬋,而最終選擇陳慕慕嗎?畢竟,那鬼胎這麼厲害,你是得罪不起的。”江夢突然一臉認真的,對我問出了這個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