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做人終歸是得留一線的嘛!再則,那黃公公可不是好惹的,要一點兒餘地都不留,雲虛子就算本事再大,也不一定把我和薛姐帶得出來啊!”我說。
“你若是這麼想,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尤班長淡淡地來了這麼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這尤班長,還真是有意思啊?”我說。
“他說的話,不可全信,但也並不是一點兒都不可信。”薛姐接過了話,說:“董熙婉出事,是因爲那具女屍。那具女屍本來是在八門村的,在制服了古千歲之後,是吳老四趕着那女屍走的,當時雲虛子是跟他一起的。正是因爲女屍丟了,落到了黃公公他們的手裡,後來才搞出了這麼多的幺蛾子事。”
薛姐這麼一分析,我隱約便有些覺得,這事兒真還有可能是雲虛子做的局。甚至,我還懷疑,黃公公和雲虛子,是不是在演雙簧?
“琵琶山莊後山出現的那張白紙上的符號,你還記得嗎?”我突然想到了這個,於是便轉過頭,對着薛姐問了這麼一句。
“你想幹嗎?”那娘們狐疑地掃了我一眼,問。
“要你還記得那符號,咱們直接去幽蘭谷找蘭姨吧?看她知不知道那符號的出處?如果她知道,咱們說不定可以通過那符號,知道一些信息。”我說。
“就只看了那麼一眼,你以爲姐姐我是掃描儀啊?那符號雖然看似簡單,但其中的變化,是很玄妙的。再則,用來畫符的那些符號,差異本來就不大,若是記得不夠精準,就算是去找了蘭姨,那也是沒什麼意義的。”那娘們說。
薛姐說她得回去,好好回想一下,看能不能把那符號完全回憶起來。那娘們都這麼說了,我自然就只能開着車回藥店了啊!
一回去,那娘們便把自己關在了屋裡,還讓我不要打擾她。說等她把那符號記起來之後,自會出來找我。
那娘們把自己關在了屋裡,我自然就只能跟小饞饞玩了啊!
薛姐那娘們,真是能待,她足足在坎店裡待了兩天兩夜,纔打開門從屋裡出來。
“搞定了?”我問。
那娘們從兜裡摸了一張白紙出來,打開讓我看了看,問:“你看看這符號,和咱們在琵琶山莊後山看到的那個,是不是一樣的?”
薛姐那麼一問,我立馬就很認真地盯着那符號,打量了起來。說實話,琵琶山莊後山上那符號,到底是長成什麼樣的
,我已經有點兒忘了。因此,我雖然盯着薛姐手中的那張白紙看了半天,但還是沒能分辨出來。她在白紙上畫的那符號,跟琵琶山莊後山上出現的那張白紙上畫的,是不是一樣的。
“我已經忘了。”我很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說。
“臭小子,你這腦袋瓜子裡,都裝了些什麼啊?如此重要的東西,你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地就忘了?”那娘們給了我一個白眼,說。
“我腦子裡裝的,全都是你啊!”我笑呵呵地撩了那娘們一句。
“沒個正經!”雖然那娘們知道,我這話是故意哄她開心的。但女人什麼的,不都是喜歡被哄的嗎?所以,我這話一說,她立馬就給樂得笑呵呵的了。
“咱們什麼時候去幽蘭谷啊?”我問。
“現在才三點過,咱們立馬驅車前去,應該能在天黑之前趕到。”那娘們一邊說着,一邊把坎店的大門鎖了。
“你就這麼着急?”我問。
“董熙婉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咱們一無所知,你個臭小子,難道就一點兒都不着急?”那娘們瞪了我一眼,說:“要董熙婉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態度,估計連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薛姐這麼一說,我這心裡,當真立馬就有了那麼一些小愧疚。畢竟,董熙婉那娘們,幫過我這麼多的忙。現在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卻一點兒都不着急,這確實是顯得有那麼一些沒良心。
“好吧!我錯了。”我說。
“別廢話了,趕緊上車。”那娘們瞪了我一眼。
從藥店到幽蘭谷,還是有些距離的。爲了早些到,我把牧馬人開得很快。
上一次來的時候,幽蘭谷的蘭花,並沒有開幾朵。這一次來,盛開的蘭花,遠比上一次要多。
蘭花的香味,是那種幽幽的香。在聞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好聞。聞着花香,慢悠悠地往谷裡走,還別說,當真挺愜意的。
前面就是那小院了,院門是開着的,看來蘭姨在。
“蘭姨!蘭姨!”雖然隔得還有些遠,但在看到那院門之後,我立馬就很興奮地還喊了起來。
有一個農村大娘模樣的女人,從門裡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還沒吃飯吧?蘭姨我剛把晚飯做好,快來!”蘭姨很熱情地把我和薛姐迎進了屋裡。
一走進堂屋的大門,便有一股子誘人的清香撲面而來。
清炒苕尖,番茄雞
蛋湯,蒜苗炒臘肉,還有一個涼黃瓜。都是些家常菜,不過這些菜全是山裡的食材,沒有施過任何的化肥農藥,所以吃起來,特別的香。
吃完了飯,蘭姨問我們是不是有什麼事?
既然蘭姨都主動問了,我們自然就沒必要再跟她客氣了啊!於是,薛姐把那張白紙拿了出來,問蘭姨知不知道白紙上畫着的那符號的出處?
蘭姨拿着那張白紙,很認真的看了起來。在看了一陣之後,她皺了皺眉頭,說:“這符號是出自哪裡,我也拿不太準。不過,從這風格上來看,有些像是出自正陽派的。”
“正陽派?”薛姐輕輕把眉頭蹙了一下,說:“是不是在幾十年前,已經被滅掉的那正陽派?”
“雖然被滅了,但並不代表正陽派就沒有傳人了。我聽說,正陽派在被滅了之後,殘存的那一小股人馬,流竄到了當陰山。那上面有個廢棄的道觀,名叫銘心觀,他們就在那裡落了腳。”蘭姨說。
“正陽派和琵琶山莊之間,有什麼淵源嗎?”我一臉不解地對着蘭姨問道。
“要說淵源,那確實是有一些的。正陽派最擅長的就是風水之術,據傳聞,當年修建琵琶山莊的時候,那裡的風水格局,就是正陽派的道士去佈置的。不過,那都是一百多年以前的事了,所以到底是真是假,我也說不好?”蘭姨說。
要琵琶山莊的風水格局是正陽派的道士弄的,這是不是說明,一進門的那座千鈞山,也是正陽派某個道士的手筆啊?
“有一個叫雲虛子的道士,你認識嗎?”我突然想起了這個,因此對着蘭姨問了一句。
“雲虛子?”蘭姨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然後搖了搖頭,說:“沒聽過。”
“能稱爲子的道士,在世的可沒多少,掰着手指頭都是能數清楚的,蘭姨你居然沒聽說過?”薛姐一臉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蘭姨,問。
“小嬋你說得沒錯,能成爲子的道士,那都是道家宗師級別的人物,還在世的,確實不多,最多不超過一掌之數。不過那雲虛子,從你們的描述來看,確實是個有本事的道士,但他的來路,蘭姨我確實不清楚。”
蘭姨和藹的笑了笑,說:“道教的門派很多,雖然同是道家之人,但各個門派之間,難免還是有些爭鬥的。有些派別,爲了避免捲入紛爭,會選擇隱姓埋名。正陽派,當年就是因爲樹大招風,才招到別的門派的暗算,惹來那滅門之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