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牀上小憩了一會兒,在我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突然有敲門聲傳了進來。在這鬼地方,能跑來敲我們門的,除了衛言那傢伙之外,不會有別人。
所以,雖然薛姐那娘們此時還沒有把門給拉開,但我已經知道,門外站着的那位,肯定是衛言了。
“出什麼事兒了嗎?”我對着門口那跑得氣喘吁吁的衛言問道。
“醒了!老先生醒了!”衛言這傢伙,一臉興奮地對着我來了這麼一句。
老先生醒了?我這藥都還沒喂下去,他就已經醒了?看來,這老先生的身子骨,當真是挺不錯的啊!
“那咱們趕緊上去看看啊!”說着,我便把那小藥箱提了起來,然後跟在衛言的屁股後面,上樓去了。
老先生確實是醒了,衛言那傢伙沒有騙我。不過,他只是微微地睜開了眼睛,還沒辦法開口說話。眼睛睜開了,這其實就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就老先生現在這表現,說句實話,要想把他徹底救回來,應該不會特別的難。
我打開了小藥箱,拿了一個小藥瓶出來,讓衛言找了一個碗來,讓他在裡面放了些涼白開。我這藥,必須得用涼白開化。因爲,水溫要是高了,那是會對藥效產生負面作用的。
弄好了藥,我讓那些穿白大褂的傢伙給老先生餵了下去。
“藥已經吃了,就別打攪老先生休息了。”我說。
衛言點了點頭,把所有的無關人員都請了出去,就只留下了我、薛姐和他。
“老先生情況到底怎麼樣了?”衛言問我。
“等喂下去的藥吸收了之後,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他應該就能說話了。不過,我這次給的藥,稍微有那麼一些猛,所以我需要留下來對他進行觀察,以免出現什麼意外。”說着,我便去拉了兩把椅子過來,給了薛姐一把,然後自己坐下了。
至於衛言,那傢伙的臉色,看上去好像透着那麼一些焦慮,我也不知道,他這是在焦慮什麼?
“看你這樣子,好像是怕老先生醒來,又怕老先生醒不來啊?”我笑呵呵地對着衛言問道。
“這都被你看穿了。”衛言嘆了口氣,說:“你不在我們這個圈子裡面,不知道這個圈子的難處。”
“難處?我看你一天作威作福,悠哉樂哉的,沒看到你有什麼難處啊!不過,那囂張的,飛揚跋扈的氣焰,你身上倒是有不少。”我跟衛言開了句玩笑。
“上次那
事,確實是我對不住。不過,你不是已經出針把我帶去的人給收拾了嗎?所以,這事兒咱倆誰都別計較了,就讓它過去吧!”衛言很不好意思地對着我說道。
跟衛言聊了那麼一會兒之後,張德河的嘴,好像微微地動了一下。
“水……水……”
張德河這是在要水喝。
吃了我給的那藥,在藥效的作用下,確實容易口乾舌燥。張德河在那裡要水喝,那便是證明,我給的那藥,現在已經起效了。
“能給他喝水嗎?”在這種事上,衛言那傢伙,還是很小心謹慎的。他這是怕,萬一出個什麼紕漏,把事情給搞砸了。
“只能喝涼白開,水溫不能超過二十度。”我說。
“明白。”衛言點了點頭,然後從涼水壺裡倒了一杯水出來,給張德河端了過去。
喝完了水,張德河便閉上眼睛,睡了。
吸收藥物什麼的,對於病人來說,那可是個體力活兒。所以,張德河喝完水就睡,這是一個很正常的現象。畢竟,不管怎麼說,病人什麼的,都是要多休息的嘛!
“應該沒事兒了,咱們就別繼續在這裡打攪老先生了,讓他自己好好休息吧!”我說。
我和薛姐回到了樓下的房間裡,根據我的判斷,張德河這一覺,少說也得睡十多個小時。在睡醒之後,他應該就能正常的說話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就好好地跟他談條件了。
接下來的十幾個小時,我是睡過去的。在我睡醒之後,衛言那傢伙來了,他說老先生醒了,想要當面感謝我一下。
張德河在醒了之後能說話,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但是,在看到他的時候,我還是有些意外。因爲,張德河這傢伙,居然已經可以下牀了,他還由那白大褂攙扶着,在房間裡遛彎兒。
“老先生,恢復得不錯啊!”在看到張德河之後,我很主動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全仗夏神醫你醫術高超。”張德河跟我客氣了這麼一句,搞得我還有那麼一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有些話,我需要單獨跟老先生談談。”我對着衛言來了這麼一句。
衛言是個聰明人,一聽我這話,自然就知道我是個什麼意思了啊!所以,他在說了一聲“明白”之後,立馬就帶着那些白大褂離開了。
本來我的意思是,衛言可以留下的。但是,那傢伙自己也跟着出去了。
衛言的這個做法,說句實
在的,真還有些考究。他自己也跟着出去了,這絕對不是因爲會錯了我的意。我看他這意思,應該是在刻意迴避。因爲,他肯定知道,我即將跟老先生談的,是金礦那事兒。
“老先生,你這身子骨不錯啊!要不是因爲招惹了不該惹的東西,少說也能活個八九十,甚至一百歲。”我說。
“我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彎彎繞的。”這老先生,還真是夠直接的。不過,我這人,最喜歡跟這種直接的人打交道了。
“那些髒東西,是因爲什麼招惹的,我相信老先生你的心裡,肯定跟明鏡似的,明白得很。”我說。
老先生沒有說話,只是點頭“嗯”了一聲。他這意思,是想讓我繼續往下說嗎?
“我也不跟老先生你兜圈子了,你這身子骨,受一次這樣的折騰,就已經丟了大半條命了。要再來一次,就算是神仙出手,恐怕都救不回你了。”我這話沒有恐嚇的意思,說的是實話。
“你想說什麼,可以更直接一些。”老先生說。
“野礦山那金礦,不能再開了。”我很直接地來了這麼一句,然後道:“若是那金礦不關閉,這樣的事還會發生。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
“你知道金礦的事兒?”老先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略帶吃驚的,問了我這麼一句。
“知道啊!衛言告訴我的。”我這不是故意要拖衛言下水的,只是隨口扯了這麼一句而已。
不過,老先生在聽了我這話之後,他那張病怏怏的臉,立馬就沉了一下。從老先生這表情來看,似乎對於衛言把金礦的事透露給我這事兒,讓他有些不滿。
“這不能怪他。”我趕緊接過了話,補充道:“畢竟,咱們由人治病,是需要了解病因的。若是連病因都不知道,那是沒法出手救人的。”
“我明白。”老先生回了我這麼三個字,然後說:“金礦的事,不是哪一個人說關就能關的。總之,你只需要好好給我治病嗎,拿你該拿的錢財就是了。至於別的,你最好不要管,不然,會有麻煩上身的。”
這老先生,是在威脅我嗎?
“該說的我都已經給你說了,該提的要求我也給你提了。你若是執迷不悟,非不照辦,我也沒辦法。”我頓了頓,說:“你自己的命,自己都不珍惜,我自然就更沒有辦法了。所以,我奉勸你,你自己還是好自爲之,再想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