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冥想盆裡逆時針旋轉的銀白色細沙,亞伯斯又長嘆了口氣。
這讓紐特心生煩躁。
【這個老頭怎麼這麼喜歡嘆氣啊!】
紐特在心裡這樣想着。
“那個頭套……從哪裡來的?”
亞伯斯向紐特問道。
紐特眼前一亮,他知道終於可以把這件可能牽扯出“老鄉”的事情解決了。
“一個路邊的商販。”紐特回答道,“一個裝飾品商販。”
亞伯斯點了點頭,似乎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意外。
“很合理的一件事,畢竟羅夏那傢伙救了這麼多人。”亞伯斯又陷入了追憶,似乎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他直接咧嘴笑了起來。
“羅夏那狂野的戰鬥方式恐怕也給那些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吧。”
亞伯斯將讓他笑的原因說了出來。
“他是【知情人】嗎?還活着嗎?這個頭套……他爲什麼要設計成這樣?”
紐特迫不及待的問了一連串問題,這讓亞伯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畢竟亞伯斯還沒見過紐特如此急迫的樣子,哪怕拿槍指着警察局局長的時候,他也沒任何多餘的情緒。
冥想盆裡的沙子開始變爲順時針旋轉,塞克一臉不解的被推了出來。
他扭頭看向亞伯斯,在他還沒看口詢問的時候,亞伯斯就搶先說出來他想知道的:
“紐特戴的那個頭套,是仿照一位叫做【羅夏】的英雄的頭套製作的,那位英雄是知情人組織的成員,【吹哨人】應該被他救過吧。”
紐特點了點頭,表示這一點他已經猜到了。
“也就是說……”塞克更加不能接受了,“是頭套殺死了【吹哨人】?”
亞伯斯點了點頭。
“不是頭套殺死了他,是【過去】,他的【過去】將他戰勝了。”紐特擡頭看向高處的窗戶說道,“因爲【過去】,他才暴露自己的位置,因爲哈里斯沒開槍而產生的劫後餘生的情緒,使他沒注意到那些粉末,這才讓他踩上那個地毯上。”
窗框上,一個蜘蛛慢慢的品嚐着一個由不知道什麼蟲子被纏繞而成的白球。
塞克蜷縮起了身體,全身竟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犯罪……是不對的……【武偵】是違反法律的啊!”
塞克突然神經質的大吼起來,之後繼續的抱着雙腿,將自己的臉掩蓋起來。
亞伯斯和紐特一齊擡起了頭,充斥着震驚的眼神在空中完成了交流。
“我來看着塞克!”
亞伯斯摁住了塞克。
“我去看看哈里斯!”
紐特轉身就衝出了房間,穿過了一條條走廊。
…………
“給我吧!”哈里斯努力的抓着一把刀的刀身,對着圖特紅着眼圈說。
“不!應該是你給我!”圖特努力抓着刀把,直接哭着說道,“我就不應該活到現在!我就不應該活着!”
一旁的路易將其他所有銳利的物品都擋在身後,氣喘吁吁的靠在上面,從身上的好幾個腳印看,他應該是被踹飛到這裡的。
“啊啊啊啊啊啊!局長!你們快出來啊!”路易忍着身體上的疼痛,大喊着站了起來,朝着他們兩個衝去。
砰
他又給圖特擋了一腳, 如果不這麼做,刀肯定會被哈里斯奪走。
路易翻滾着來到紐特腳邊,
咧了咧嘴,用舌頭舔了舔因爲乾癟的嘴脣說道:
“這個房子,真他孃的大……”
還沒說完,很乾脆的就暈了過去。
【我還以爲這種情況的暈倒是影視劇的誇張手法呢,沒想到真的暈過去了】
紐特揉了揉剛纏好還沒捂熱的繃帶,疼的呲牙咧嘴———他可沒有超凡者那樣的回覆力。
眼看着哈里斯的腳又蠢蠢欲動,又看了一眼那堆銳利物品,紐特嘆了口氣,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命運。
“啊啊啊啊啊啊!”他學着路易給自己壯了下膽子,“亞伯斯老頭!你他孃的綁好了就給我滾過來!”
說完,就衝了過去,撞在了哈里斯的腳上。
砰
“額啊啊啊啊……”
繃帶處又滲出血來,讓紐特吃痛的慘叫,可他又立刻站了起來,擋在了這些銳利的物品前。
“啊啊啊啊啊啊!不把那些東西都扔出去,我怎麼敢將刀奪過來啊!”
現在得了失心瘋的二人只執着於一把刀,要是搶過來後,他們意識到有其他東西可以用那可就完蛋了。
紐特又衝了出去,又幹脆地被踹了回來。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亞伯斯老頭!”
他抹了抹因爲疼痛留下的生理性淚水,站起來,繼續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