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聽聞此話，瞬間惱羞成怒。
數道肉眼可見的波紋自其獨眼上一涌而出，直接照在了老李的嘴上。
“你的話太多了。”
老李癲狂的大笑着，不過就在他張嘴的一瞬間，幾十顆牙齒直接從口中掉落出來。
顯然是白鳥的時間攻擊已經起了效果，現在老李的嘴如同百歲老人一般，牙齒全部脫落。
“繼續啊！”
老李依舊含糊不清的刺激着白鳥，他還沒有發現白鳥的破綻！
白鳥聞言高高飛起，眸子中波紋再現，他不斷的揮動着翅膀，波紋迅速擴散，籠罩了這一方天地。
接下來，在這片區域之中，四季輪轉，時光飛逝，堅硬的路面上也逐漸出現了無數的裂紋。
老李的臉上瞬間爬滿了皺紋，車內的陳默無力地癱在座椅上，氣息粗重。
“你們在時間的面前，就如同螻蟻一般，有什麼資格跟我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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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一道極快的身影從遠處奔來，隨即高高躍起，一口咬在了白鳥的爪子上，將白鳥拽到了地面之上。
趁此機會，老李身前空間一陣模糊，呼吸之間他便出現在了白鳥旁邊，無盡的空間之力從其身上涌出，緊緊地壓迫着白鳥的眼皮，想要將其閉合。
與此同時，哈士奇不斷地撕咬着白鳥的爪子，導致白鳥根本無法站立起來。
老李走到白鳥身側，反手握住九環刀，用力向下方的鳥頭刺去。
唳！
白鳥口中發出了尖銳的啼叫聲，隨後猛地一甩頭，僅剩一條細縫的獨眼射出一道白光，直接擊向老李的身體！
老李猛地側身一躍，想要避開這道光芒，無奈速度不及，還是被白光擊中了右肩。
隨着白光消散，老李漏在外面的右手及手腕上，膚色瞬間變成了褐色，乾癟蒼老了起來。
不過九環巨刀依然沿着之前的路線，重重地刺中了白鳥的翅膀，鮮血瞬間汩汩而出。
白鳥趴伏在地面上，用力的擡着腦袋看向老李，微微睜着的獨眼中，漣漪凝聚，不過很快又消散開來。
老李舉起左手，拔下了白鳥翅膀上的巨刀，
“咋的，沒藍了啊？”
說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無奈的笑了笑。
“到底是實力不如從前了，這要是想當年，還能讓你在這裝B！”
說着，目光看向依舊死咬着白鳥爪子的哈士奇，意外地說道：
“大款啊，你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原本以爲你就是條有靈性的狗，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實力……”
大款擡頭看了一眼老李，眼圈之中竟然泛着淚光，不過他依舊沒有鬆口。
似乎是感覺脖子右邊有些癢，老李擡起左手，想要撓一撓。
就在他左手碰到皮膚的瞬間，他的手頓住了。
隨後他又撩起自己的衣服看了看，眸子中瞬間沒了光彩。
他坐在原地愣了片刻，隨後苦笑着搖搖頭，艱難的站起身來，撿起了身前的九環巨刀。
他看了一眼大款，又看了看車子裡不再動彈的陳默，最後，他擡起頭來，目光向西南方向望去。
片刻之後，他收回了目光。
“要不是大款來了，我還真對付不了你呢！”
說話間，老李身上的氣勢猛然攀升，周圍的靈力瞬間向其涌來，形成了一道靈力旋渦。
旋渦中心，老李雙目充血。
隨着旋渦停止，老李的氣勢攀至頂峰，此時的他實力恢復到了巔峰時的神啓境中期。
“現在，結束吧！”
說話間，老李眼角處兩行鮮血流下，他左手高高擡起，九環巨刀周圍的空間不斷閃爍，佈滿了絲絲的空間裂縫。
手起刀落！
白鳥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停在了老李的腳下。
而老李身子微微晃動，緊接着猛地栽倒在了地面上。
唳——！
一聲悲啼在天空上方響起，隨後一隻體型更大的白鳥出現。
緊接着，老李的身體瞬間被籠罩在數道泛着白芒的波紋中間，肉眼可見的蒼老下去。
渾身血污的大款奔至波紋中心，咬着老李的褲腿，想要將其拖出這個區域。
與此同時，高空中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隨着直升機降下高度，幾道身影從上方跳落下來，落在了不遠處。
“前輩！”
李一白等人快速向此地奔來。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李一白的不安也越來越重。
那條狗好像大款啊……
那個前輩看起來也有些眼熟，在哪裡見過呢？
見到新人出現，白鳥收起了罩在老李身上的波紋，怒目看向李一白等人。
“我來對付它，你去救人！”
蘇國山高吼一聲，周圍瞬間出現了滿是符文的【勢域】。
李一白聞言直接跑到了老李身邊，扶起他的後背，讓其躺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看着面前這個異常蒼老的老人，竟然感覺心頭如同刀剜一般，兩行清淚滾滾而落。
“前輩，你放心，等我們殺了這隻詭秘，一定能治好你的傷！”
說着，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墊在了老李的腦後，起身向白鳥的方向走去。
大款跟在李一白後面，張口咬住了李一白的褲腳，發出了嗚嗚的低鳴。
“踏馬的，沒想到算漏了一隻啊……”
老李的聲音蒼老虛弱，從李一白的身後響起。
話音剛落，李一白如遭雷擊一般，身子瞬間僵在了原地。
不可能！
絕不可能！
老李就是個病退的保安，他不可能在這裡！
老李就是個街溜子，他不可能在這裡！
李一白緩緩地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腳邊的哈士奇，隨即一腳將其踢開！
“你不是大款！”
大款被踢得老遠，趴伏在原地，藍色的眼睛中泛着淚光，低聲嗚咽着。
他想爬到李一白腳邊，又想到老李的身邊臥一會兒，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動彈，只是不住地顫抖着、低鳴着……
“你也不是老李，對不對！”
李一白滿臉淚水，臉頰不斷地顫抖着，每靠近一步都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最後，他終於承受不住，跪在了地上，手腳並用的向前挪動着。
“你說啊，你不是老李，老李就是個街溜子，不可能出現在這啊！”
李一白嘶吼着，鼻涕淚水摻雜在了一起。
老李的雙目之中，淚水血水混合，導致他眼前的的李一白，整個人都泛着紅色。
見到李一白此番模樣，他苦笑了一聲，擡起左手想要夠着李一白的臉，斷斷續續地說道：
“唉，瞞了……一輩子了，到最……最後還是……露餡了……”
“老李！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