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在忽悠你
雖然順利與正義奧黛麗達成了交易，但由於幫助A先生等人出道這事本身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所以林恩與正義奧黛麗也並沒有在灰霧之上詳談，而是約定好了線下見面的時間地點。
畢竟他們對彼此的身份都心知肚明，在這種大事面前，雙方誰都不介意與對方見一面再好好談談。
而在林恩與正義奧黛麗的交易之後，塔羅會上自然也有其他人提出了交易，比如世界就在愚者的操控之下，求購了無麪人魔藥的輔助材料。
無麪人的主材料克萊恩並不缺，只要找個機會將“蠕動的飢餓”裡放牧的無麪人靈魂釋放就能得到相應的特性，不過作爲序列6的魔藥，無麪人魔藥哪怕是輔助材料也不是那麼常見，所以克萊恩直到現在也還沒有買到。
索性克萊恩也不是那麼着急，雖然因爲獵殺玫瑰學派追殺者時魔術師魔藥出乎意料的消化，克萊恩的魔術師魔藥基本已經消化了大半，但剩下的部分依舊消化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出彩的作爲魔術師的表演機會，克萊恩估計這點魔藥起碼得消化一兩個月。
不過如果有合適的表演機會的話，倒是可能幾天就消化完……愚者克萊恩在心底嘀咕了一句，繼續主持着塔羅會。
在自由交易環節之後，塔羅會便又一次進入了自主交流情報的環節，不過這一次大概是因爲小太陽帶來的瓜過大，所以塔羅會衆人在交流情報時都有些心不在焉，最後很快，這一次塔羅便就結束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灰霧之上，唯二依舊待在巨人宮殿裡的林恩疑惑的看向青銅長桌上首愚者克萊恩，雖然心理對於克萊恩單獨表態留下這件事門兒清，但這不妨礙林恩沉浸式表演。
“這則日記，我覺得你應該看看。”克萊恩沒有猶豫的將之前正義小姐上交的日記遞給了林恩。
後者在這時顯然也反應了過來，接過日記，很快就把那薄薄的兩頁日記全都讀完，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通感？我能跟不同時間的自己通感？這麼牛逼？可我完全沒感覺啊……”
這可不算謊言，林恩哪裡有跟不同時代的自己通感的能力呢？他只是很單純的操控着不同時代的馬甲而已。
操控可不等同於通感。
“準確來說，應該是秘之天使能夠與不同時間的你通感。”愚者克萊恩這麼說着，看向林恩，斟酌着道：“但你可能也並非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能力。”
林恩愣了一下，緊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伱是指那些記憶？如果秘之天使真的可以與過去的自己通感，那就意味着我所獲得的那些記憶，或許不是真正的過去，或者說那些記憶也許是現在進行時的過去？”
“我也是這麼猜測的，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阿茲克先生的記憶有矛盾之處。”愚者克萊恩點了點頭，他說到這裡忍不住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只是我不明白，如果你真的具備着這樣的能力，那麼就不會產生蝴蝶效應嗎？”
是的，這就是克萊恩最不理解的地方，穿越時空改變歷史，改變過去這樣的能力，這樣的情況，在各種文學作品中並不少見，但是正常來說，這種改變難道不應該產生蝴蝶效應嗎？
還是說難道就像祖母效應那樣，看似林恩能夠改變歷史，可實際上他卻什麼都改變不了，所以也就沒有產生蝴蝶效應？
克萊恩想不明白，只覺得這些涉及到林恩的事情真的是一團亂麻。
“蝴蝶效應什麼的暫且不說，我更好奇一點，這種能力真的有可能存在嗎？”林恩捏着下巴，露出好奇的表情，“能夠與不同時代的自己建立聯繫，甚至通感，這比單純的穿越時空都要不可思議了吧？這種能力真的可以存在？”
他說到這裡看向克萊恩的表情有些微妙，“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其實是忽悠我們的？比如過去的我只是擁有着預言的能力，早知道這日記將會流落到我們的手上，所以故意寫來忽悠我們？”
克萊恩聞言表情一僵，他當然也考慮過這種情況，甚至考慮到曾經那位完善的林恩所表現出的的惡趣味，克萊恩毫不懷疑對方真的能夠做得出這種事。
“你看，你也覺得這很有可能吧！”林恩攤了攤手，毫不猶豫的自黑。
“確實有這個可能，所以我想，我們要不找門先生問一下這方面的事。”克萊恩的表情很快恢復如常，開口道：
“阿茲克先生因爲失去了過去的記憶，所以很難搞清楚這方面的情況。但是從阿茲克先生那些矛盾的記憶，或許我們可以大膽的猜一下，你所改變的那些過去並不會完全取代真實的過去，起碼被改變過去的人，依舊擁有着原本過去的記憶，所以門先生很可能知道些什麼。”
很聰明啊，愚者先生……林恩在心底嘀咕了句，接着他捏着下巴道：“確實，而且祂確實像是有些事情瞞着我們的樣子，肯定知道點什麼，確實該找祂問問。”
兩人一拍即合，說幹就幹，很快門先生的投影便就出現在了灰霧之上——這是克萊恩研發出的新功能，不同於塔羅會上其他人的靈體入會，這頂多只能算是一點力量的投影。
“你們知道了？”而在聽到兩人的問題之後，伯特利愣了一下，隨後表情微妙的點了點頭，道：“林恩確實能夠與過去的自己聯繫，或者說祂可能同時存在於多個時空。”
雖然在最開始選擇了隱瞞，但既然如今林恩的人性面跟愚者知道了這方面的事情，門先生自然也不會選擇繼續瞞着。
因爲伯特利很清楚，以林恩的特殊性，眼前的兩人能知道這方面的消息，必然是祂有意安排的。
“嘶……”哪怕早就有所猜測，但是在猜測真正證實的這一刻，愚者克萊恩還是打心底裡感到驚訝。
林恩居然真的有着這麼不可思議的能力？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這種能力這種能力真的能存在嗎？哪怕是序列0，也不可能具備着這樣的能力吧！”在克萊恩心裡疑惑至極的同時，他旁邊的林恩也是開口詢問道。
此刻的林恩已經100%沉浸式入戲，彷彿真的成了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性面。
“這確實不是尋常途徑該有的能力，林恩……很特殊。”伯特利沒有反駁林恩的話，祂只是溫和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性面林恩，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說實話，在這方面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林恩從未與我仔細的說過祂的能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