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將俞傾攬入懷中,輕聲安慰着,“傾兒,顧家將墨兒養得很好,這些日子想必你也是看得明白的,那七王爺也是對墨兒很上心,或許我們這樣默默地守護着她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蕭,我好想聽她叫我一聲孃親,是不是我太貪心了。”俞傾淚眼婆娑地擡頭看向蕭沐。
蕭沐將下巴抵在了俞傾的發頂,低聲說道:“怎麼會是貪心,傾兒,會有這麼一天的,我向你保證。”
而顧府顧水墨的小院內,楚鈺城做夢都想不到,他有一天會趴在屋頂偷窺一個五歲多的娃子,是不是不用打仗自己太閒了,要是讓宮裡那位知道,還不笑掉了大牙!
房間內,顧水墨單手支着下巴,興趣缺缺地翻看着一摞厚厚的兵書,她的腸子都快悔青了,原來之前那部《兵書奇談》是她家未來王爺夫君所寫,她那黃河滔滔般的讚美大大地滿足了王爺的虛榮心,“顧水墨啊,顧水墨,你沒事看什麼書啊!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顧水墨的小腦袋已經與書案親到一起去了,口水流到了書面上。楚鈺城的眉頭都快皺成一座小山了,眼中滿是嫌棄,最後終是忍無可忍地從房頂跳下,踱步走進了顧水墨的房間。站在顧水墨的面前,楚鈺城幾次擡手想要將她叫醒,最後都忍下了,然後給她蓋了件薄薄的毯子。
剛剛去顧水墨牀邊取毯子的時候,楚鈺城便聞到了酒香,現下見顧水墨睡着了,他便俯身查了下牀底,並未有任何發現,但這誘人的酒香絕對是從這牀底下傳來的。
“機關?”楚鈺城深邃的眼眸微眯,伸手摸着牀底下的地面,果然有一處非常乾淨的地方,手下稍用力便將那塊乾淨的木板掀開,濃郁的酒香瞬間撲面而來。
“城哥哥,你在幹什麼?”顧水墨揉着眼睛走到了楚鈺城身邊,但是心中卻是不斷地暗罵,“竟然跑到本姑娘的地盤上來偷酒喝!你這麼大個土豪好意思嗎?”
楚鈺城站直了身體輕咳了一聲,眼神略帶責備地看着顧水墨道:“小小年紀,便知道藏酒喝酒,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今日本王便將這些東西帶走了。”
“……”人渣。
“墨兒,你有什麼不滿嗎?”楚鈺城斜眼看了一眼噘着嘴的顧水墨。
“沒有!”纔怪。
“那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讀書。”楚鈺城厲聲說道,然後對着空中打了個響指,“青衡,幫本王將這些罈美酒搬到王府去。”
“……”顧水墨已經在心中將楚鈺城罵了幾百遍,這堂堂一國王爺,出門打劫還要帶着下屬,簡直沒有天理可言了。揚起手中的書衝着楚鈺城的背影揮了揮,恨不得砸得他眼冒金星。
“你的爪子不想要了,本王可以幫你。”涼涼地聲音從門外傳來。
“墨兒這就看書!”顧水墨連忙用書擋住了臉,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這傢伙後腦勺有眼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