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是要道,很快那些人快速靠攏過來,楚傾顏幾人便被逼退到了附近的一個巷子裡,雖然這巷子不小,但是房屋破落,有些荒涼,看起來已經閒置很久了,平時沒有什麼人進出。
這地方,很適合打羣架。
爲首的一個陰柔男子從衆人身後走了出來,眼睛看也不看楚傾顏,視線直接落在了白衣女子身上,輕蔑之意溢於言表,“都說宗主聰慧過人,令人生畏,可惜今日卻落在了楊某的手中,看來也不過爾爾,給你個活命的機會,不要再負隅頑抗了,你的兩大護衛已經身受重傷,此時應當識時務者爲俊傑。”
話音一落,山光就站了出來,“你休想讓我們把主子交出來,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剛說完,山光就一口血吐了出來,楚傾顏看了一眼,看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潭影攙扶着山光,一臉悲憤地看向陰柔男子,“主子待你們楊氏一脈不薄,卻不想你們會反叛,當初是我們瞎了眼。”
“水往低處流,人要往高處走,我們楊氏不過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而已!”陰柔男子冷眼嗤笑,一點也不將她們放在眼裡。
“山光潭影,你們不用跟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辯論,若是他們聽得懂,就不會叫做狗了,不,把他們歸爲狗,是侮辱了狗。”白衣女子語氣輕鬆地反擊。
楚傾顏輕笑出聲,這女子說話有點意思。
那陰柔男子臉色一青一白,因着對宗主的餘威還尚有些畏懼,聽到楚傾顏的笑聲,便將怒火轉在她身上。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哪裡涼快哪裡待着去,別在這裡礙事!”許是看到楚傾顏身邊就跟着一個侍衛,衣着也不夠華麗,神色柔柔善善,陰柔男子以爲是個軟柿子,便挑過來捏了捏。
可惜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他眼力不好,誤把老虎當兔子,挑錯了人了。
楚傾顏呵呵一笑,“我愛待哪裡就待哪裡,而且我覺得這裡比較涼快。你是哪位啊?家住海邊啊,管得真寬!”
方纔做了個旁觀者,聽到幾人的對話,便可以拼出一個大概的脈絡,無非就是下面的人背叛了,如今追殺原主的故事。
聽到楚傾顏的回答,白衣女子意外地看了眼楚傾顏,神色若有所思。
“你這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陰柔男子怒氣上涌。
“好了,別囉嗦了,打一架吧!”楚傾顏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十分不想搭理他。
陰柔男子想不到她會主動挑釁,怒極反笑,對着身邊的同伴取笑道,“她們才兩個人,居然敢向我們楊家堂叫囂,簡直是不想活了!你們說是——”
他話還沒說完,楚傾顏身後便出現了七八個衣着普通的男子,雖然穿戴普通,但是那渾身充滿肅殺的氣勢,卻讓人不戰而慄。
白衣女子輕輕搖頭,一羣蠢貨。
“不好意思,人數有些少,讓你們見笑了,不過待會就不知道你們笑不笑得出來了。”楚傾顏聳了聳肩。
陰柔男子臉色十分不好看,雖然對方人數還是比自己少,但是氣勢卻壓過他們一頭,他忍不住了,“給我狠狠地教訓他們!”
緒一等人早在他們出言挑釁自家主子的時候就手癢了,此時更按耐不住了,在聽到主子的命令時,便迎了上去。
瞬間,兵刃相接,刀光劍影。
局面毫無疑問一面倒,江南驍烈騎的戰鬥力完全可以將他們碾壓。
楚傾顏站在一旁,心裡滿意地點頭,自從上次江南驍烈騎主動要求留在她身邊後,她便讓緒一到緒八做她的暗衛,她也知道他們很久沒有對戰了,便放他們出來好好演練一番。
陰柔男子完全料想不到他們只是被當成了楚傾顏的演練靶子。
一旁的白衣女子看着混戰,微微眯起眼睛,雖然楊家堂不是她的嫡系一派,但是武功至少在藍莊裡頭不弱,如今卻被人輕輕鬆鬆壓着打,她不震驚是假的。
方纔她經過楚傾顏身邊的時候,可以感覺到這人的功力不弱,而且她的身邊有暗衛,不過是碰碰運氣前來求助,卻不想會這麼強悍。
“主子,西軒國果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連江南這裡,也有這麼厲害的人存在。”潭影扶着山光,目光不離前面的打鬥,那個公子身邊的人居然不輸於藍莊的第一大護衛隊。
“真是讓人意外。”白衣女子輕輕點頭。
而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忽然又涌來了一批人,爲首的人一張殭屍臉,而這羣人似乎比陰柔男子一行人更加善鬥。
本來都要結束打鬥了,眼下看不是那麼快結束了。
楚傾顏揉了揉手指,想要親自上場,最近她沒舒筋骨了,有些手癢了。
上場前楚傾顏撇頭看向看戲的白衣女子,有些無語,明明事情是因她而起,此時她卻成了局外人,不由問道,“要不要一起?”
白衣女子搖頭,雙手一攤,“我爲你加油!”
楚傾顏一噎,臉皮會不會太厚了?
因着楚傾顏的加入,對方再一次落敗。
陰柔男子和殭屍臉男對看了一眼,打算和楚傾顏談判,殭屍臉男主動收手,然後對楚傾顏道,“這位小哥,此時和你無關,我們不和你計較,我們放你們離開。”
楚傾顏驚訝地看向他們,“你有聽說過戰敗者向勝利者施壓談條件的嗎?”
話一落,緒一等人不客氣地鬨笑了。
對方臉面掛不住,正要反駁,楚傾顏繼續道。
“而且這位白衣姑娘,本公子罩定了,除非你們贏過本公子的拳頭,否則哪裡涼快就回哪裡待着去吧!”楚傾顏將方纔的話回敬給他們。
講真,楚傾顏有種英雄救美的自豪感。
那兩人對看一眼,自知敵我懸殊,從楚傾顏手上討不到便宜,中氣不足地對白衣女子道,“宗主,這次就放過你,不出三日,你就會被取而代之,到時候沒有人能救得你。”
說完便如喪家之犬相互攙扶着離去。
楚傾顏聳了聳肩,然後轉頭看向白衣女子。
“敢問姑娘如何稱呼,在下楚言。”
“司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