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想過自殺,但他還是忘不了嚴霜對他說的話。
他現在知道,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爲了她而活!
現在的情報科可以用雪上加霜來形容了。
本來因爲之前的事情,就已經損失了很多重要的人員,現如今嚴霜又遭遇不測,其餘三人完全都是沉浸在痛苦之中,讓姚佳麗現在也是沒有一點辦法。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手段,可是對於現在的情報科而言,最缺的就是時間。
好不容易度過了沒有嚴霜的第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周冉便拿着酒瓶子來到了周明的房間。
而且二話不說,就要對周明動手。
周明一看周冉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也只好與周冉對打起來。
但傷還沒好的周明,又怎麼可能會是周冉這個現在滿腔怒火的對手,不出幾招,就被周冉掀翻在地。
手中的啤酒瓶子也被他高高舉起,隨時都有可能砸下去的可能。
“住手,周冉你在幹什麼?”
來這裡看望周明的穆天陽,整好看見兩人對峙的局面,連忙開口說道。
“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嗎?”
“你這樣做又能解決了什麼問題呢?”
“好好說,我憑什麼要跟他好好說。”
“你知道嚴霜爲什麼會參與這次的行動嗎?”
“還不是我們懷疑他被阿奇瑪給抓走了,我想着帶上嚴霜與‘蒼蠅’把他給救出來。”
“可是他呢,明明沒有事情,卻不跟我們聯繫。”
“你先別生氣,這事情真的不是像你想的那樣的,你父親他也是有苦衷的。”
“有什麼苦衷,我現在真後悔當初要去救他的決定,不然嚴霜也不會白白死在那裡了。”
“你先別激動,我去把徒遠叫來,我們一起聽你父親說說這其中的隱情。”
穆天陽將周明扶上牀之後,便出門去找徒遠了,原本他也打算叫上‘蒼蠅’一起的,但以他現在的狀態,恐怕也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穆天陽走後,房間裡又剩下了周明與周冉父子倆。
周明識圖開口與周冉交流幾句。
但好像周冉並沒有這個打算,周明抿了抿嘴,將到嘴邊的話生生的又咽了回去。
好在穆天陽與徒遠來的及時,不然這種尷尬的氣氛,讓兩人都有些喘不過來。
“周冉,我剛剛聽穆組長說了,你先彆着急,嚴霜的事情無論對我們幾個誰來說都是非常大的打擊,想必這也不是周叔願意看到的結果。”
“你還是坐下來,耐心的聽聽周叔的苦衷吧。”
周冉沒有理會徒遠的話,但也沒有反對。
徒遠與穆天陽對視了一眼。
穆天陽便開口說道:“周明,你現在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周明嘆了口氣,隨口開口道。
“其實我當時的確是被蜂組織的成員給抓走了,那時我正在調查喬亦被殺的事件,整好調查到了他們的頭上。”
“不過我在被帶走的途中,整好被也在關注這個案子的穆天陽給救了。”
“我們兩個因爲都是一個人在查案,又關注的是同一起案件,所以我就決定跟他一起合作,這樣我們的把握會打一些。”
“因爲我失聯了好幾天,姚佳麗猜測我應該是出事了,她便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你們。”
“其實我在醒來之後,還是聯繫了姚佳麗,姚佳麗說既然你沒有事情,那我就去通知周冉幾人一聲。”
“但是我最終阻止了她的行爲,因爲我發現,我們的情報科好像已經混去了奸細。”
“雖然我不確定是八隻眼組織安插的,還是最新崛起的蜂組織派遣的,但一定是有奸細混進來了。”
“所以爲了不暴露消息,我便沒有讓她把此事告訴你們。”
“八隻眼組織我已經打交道了好幾年,但可以說進展甚微。”
“他們的勢力範圍和情報組織極其的複雜,而且我現在懷疑,所有的官方組織應該都被他們有所滲透了。”
“雖然我說的可能存在一些偏差,但官方組織我們現在是不能相信了。”
這一點就算穆天陽也沒有想過,畢竟這消息有點過於震撼了。
“那按照你的意思,這個八隻眼組織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啊。”
“沒錯,他們的目標都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
“你們知道這個組織爲何要叫八隻眼嗎?”
“這個我好像略有耳聞,就是不知道說的對不對了。”
徒遠突然開口說道。
“沒事,你說說看。”
“據我瞭解,這個八隻眼組織的由來,是因爲世界上最毒的蜘蛛都有八隻眼,而且他們對周圍發生的所有事物都一目瞭然而聞名。”
“沒錯,正是這個意思,而且到今天爲止,我除了喬亦,根本沒見過八隻眼的其他人員。”
“更別提這個組織的創辦者了。”
周冉此時看着自己剛剛還拳腳相向的周明,心中有說不出的酸楚。
他此時很想對自己的父親說一聲抱歉,但奈何沒有這方面的勇氣。
看不出表情變化的周冉,獨自一個人離開了房間。
徒遠想要追上去,還是被周明制止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還是讓他好好靜一靜吧,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我的兒子,我相信他會想明白的。”
周冉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有些應接不暇,而且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好的方面。
難道真的印證了孟子的那句話嗎?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可是周冉根本沒有那麼宏大的理想,他只是想爲國家爲人民儘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將每一個有損於國家和人民利益的個人或組織徹底的剷除。
周冉突然發現,自己以前的生活還是太順風順水了,雖然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沒在身邊,但只要自己努力去爭取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明白了,要做一個人有多難,尤其是做一個讓所有人滿意的人究竟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