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現在這個關頭,你還笑什麼?”韋紅蹙着眉頭問。
自己都已經死了老公,結果呢……自己的親弟弟還笑得出來,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聞言,韋擎蒼驟然止住笑容,隨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戾起來:“姐,實不相瞞,姐夫如若不死,白然也不會死!”
“嗯?”韋紅一怔,“怎麼說?”
“之前……白然殺我孫子,我本可以將其斬殺,但張恨天的出現,讓我錯失了良機,原本以爲……我再沒有契機和他交手,而今我姐夫也死在他的的手上,這個仇不報,我誓不爲人!”韋擎蒼解釋說。
聽完,韋紅問:“要是這一次,張恨天還出來阻擾,那應該怎麼辦?張家不論是在青城還是帝都,可都是非常有實力的啊,在紅道上,基本上……各行各業的人都要給他們張家幾分薄面。”
韋擎蒼冷笑:“白然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們韋家,這口氣不出,我意難平!要是真像姐姐說的這樣,我照樣不會給他面子!他張家最好不要太過分,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現在這個世界,講究的是實力至上,再說了,我這些年在帝都也是有點人脈的,在我的背後,還有一位大能,他比張家也同樣不遑多讓!真把我惹急了,我就請那位出山,誰都得死!”
“爸,你可一定要替笑兒報仇啊,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裡笑兒哭的好慘啊,說自己死得好怨,他想要報仇啊。”韋源站起身來到韋擎蒼身邊,眼眶紅潤的說。
見狀,韋擎蒼深吸口氣:“笑兒,不用擔心,有我在,笑兒的仇,咱們絕對可以報!!”
半小時後。
青城,警察局內。
看着面前的韋擎蒼,張標和張婉兩人面面相覷。
“韋先生,您……可是稀客啊,不知……來我們這,所爲何事?”張標做人圓滑,笑呵呵的問道。
韋擎蒼冷冷撇了他一眼:“我來這裡,是告訴你們……準備好袋子,替白然收屍。”
還不等話音落下,他,已經走了。
張標一臉詫異的看着張婉,隨後晃了晃腦袋:“他剛纔說什麼來着,替誰收屍?”
“白然。”張婉回答說。
“什麼玩意?!他讓我們幫白然收屍?!”張標就跟被踩了老鼠尾巴似的,直接就從位置上竄了起來。
張婉說:“局長,我先出去一趟。”
“好,你快去找白然。”張標立馬知曉,“讓他……先出去躲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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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刺青訪。
當看到張婉到訪,白然有些困惑:“張婉,你這好端端的,怎麼跑到我這小地方來了?有點不正常啊。”
“白然,跟我走吧。”張婉說。
白然說:“跟你走?別這樣,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你在說什麼?”張婉蹙着眉頭,“你現在有很大的危險,不知道嗎?”
“危險?”白然一臉正色的問,“什麼危險?”
張婉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韋擎蒼,又來找你了,剛從警察局離開,揚言讓我們給你收屍。”
“韋擎蒼……”白然臉上古井無波。
其實,早在先前白然就已經猜測到這傢伙會回來找自己,畢竟上一回他就憋着一肚子氣,如今楊峰死了,他就可以藉機發難,按照這個劇本走的話,韋擎蒼這是正常復仇,沒有任何毛病。
如若放在先前,白然或許還會忌憚他幾分,但現如今,白然已經是A級初期的修爲,和S級初期的鬼物都可以戰個不相上下,更別說是A級巔峰的韋擎蒼。
不說隨隨便便斬殺,最起碼平分秋色還是沒問題的。
而在網友們聽完張婉的話,也都紛紛扣着彈幕。
“主播牛叉啊,張婉這姑娘怕是對你有意思了啊,第一時間就來告訴你。”
“嘖嘖嘖,有點那種女朋友擔心男朋友出事的趕腳了,主播加把勁,爭取把張婉娶回家。”
“哈哈哈,娶回家可還行?我一定包一個大紅包!”
“別扯犢子了,現在就包吧,別就知道吹牛逼,不付出任何的實際行動。”
“其實,我覺得張婉和主播在一起,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或許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張婉的美貌了。”
“???????。樓上的兄弟,你趕緊滾犢子吧,能別出來噁心人嗎?你的頭像就是你本人吧?長得跟歪瓜裂棗似的,我都替你寒磣。”
…………
…………
張婉凝視着白然:“你似乎並不覺得意外?”
“這本身就沒有什麼值得意外的。”白然搖頭,“韋擎蒼這種貨色,就等着我給他機會捲土重來,如今這個機會到了,他自然不會放過。”
“既然你知道,那你爲什麼還不跑?”張婉蹙着眉頭問。
白然說:“跑?我爲什麼要跑?”
“難道你忘記上次都差點被他給打死嗎?”張婉說。
白然淡淡一笑:“今時不同往日。男子漢大丈夫,遇到點困難就想着逃避、退縮。這樣的男人,還算得上是一個男人嗎?在我看來,韋擎蒼不過就是……插標賣首罷了,不值得如此大驚小怪。”
“你……”
張婉承認白然說的這番話的確非常霸氣,算得上是一個有責任感、有擔當的人才會說出來的肺腑之言。
可問題是……
擔當並不等於是魯莽啊。
見張婉還準備開口說話,白然直接站起身:“如果你沒事的話,跟我去一趟御鬼者聯盟,如何?”
“好。”張婉並沒有問理由,因爲她相信白然,儘管有時候她還是覺得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怎麼靠譜,但在大局觀上面,白然從未讓她失望過。
當兩人抵達御鬼者聯盟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
與此同時,林天的辦公室內。
“林天,今天這個話,我給你撂在這,要不就籤生死狀打一場,要不,我就……自己找機會動手,斬殺白然。”韋擎蒼翹着二郎腿,語氣狠厲,霸道。
聞言,林天的臉色已經陰沉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