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丈夫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那兇手就擡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插在了他心口。
“原來,原來畫真的可以殺人……”丈夫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啊!!!”
和恐怖片所有的女性角色一樣,樊女士花容失色,口中的尖叫差點將屋頂都給掀翻。
兇手將刀從丈夫心口拔出,對着樊女士咧嘴一笑,便又回到了畫中。
沒有了堵門的,樊女士火燒屁股那樣,連鞋子都顧不得穿衣服顧不得換,匆匆跑了出去。
夜色下,她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打算給治安官打電話,但是將手機翻了個遍,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存治安官的號碼。
“法克!”她氣得擡手就想將手機砸了,但是臨砸下去的那一刻,又不敢繼續了,這臺手機萬一砸了,那就得再回去取新的,家裡有那幅畫,她可不敢回去。
“那個治安官,明明給我聯繫方式的,在哪呢?”她撕扯着頭髮,女詭蹲在路邊,拼命的想。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想起來了那一幕:何隊在第一見面的時候,就將聯繫方式寫在一張紙條上給她,說有什麼情況記得打電話,但是何隊一走,她隨手就將那紙條給扔了。
“我爲什麼那麼做!”樊女士真是後悔莫及。
她在路邊叫了一輛出租,就去了治安局,但是這大半夜的,治安局只有寥寥兩人在那裡值班,她想找的治安官根本不在。
“你好?”她推門而入,走到其中一個治安官面前。
“你好,有什麼事情嗎?”值班的治安官比較年輕,原來坐在那還有些瞌睡,這會有人來,立即打起精神。
“我想找一個治安官,不過他好像不在,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的聯繫方式。”
“你想找哪個治安官。”
“一個年輕人,二十幾歲吧,個子很高,一米八五左右吧,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樊女士在努力的描述着徐子儒的情況。
“這位女士,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這個治安官。”年輕治安官回答道。
“沒有嗎?”樊女士斷然道,“不可能沒有!今天白天我還和他見過面,不會記錯的。”
“可我們這裡,二十幾歲的治安官,沒有超過一米八的,更別說一米八五了。你是不是看錯了身高?”
“錯不了。”樊女士搖頭,“也可能沒有一八五,或許是一八四一八三,但是絕對超過一米八了。”
“你是不是記錯治安局了,也可能不是這個局,是其他分局?”
“啊?記錯了嗎?”樊女士道,“請問毓秀路是歸哪個治安局?”
“就是這個治安局。”年輕治安官猛然一驚,“毓秀路?是不是37那個別墅裡的密室謀殺案?”
“對對對,就是那!”樊女士道,“我找的就是負責這個案子的治安官。”
“這個案子是何隊負責的,她身邊也沒有一米八的……”年輕治安官想起了,“啊,我知道你說的是誰了。”
“是哪個治安官?”樊女士連忙問道。
“你說的那個人呀,他不是治安官。”
“什麼?不是治安官?”樊女士有些不太相信,那個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準確無誤的說出畫中人殺人這個讓人難以置信的真相,如此本事,竟然不是治安官?
“他是我們何隊專門請來的顧問。”年輕治安官道,“他的聯繫方式我可沒有,不過你找何隊也是一樣的,何隊肯定會聯繫他。”
“好,那你把何隊的聯繫方式給我吧。”
拿到何隊的聯繫方式後,樊女士第一時間就給何隊打了過去。
何隊這個時候正在睡覺呢,接到樊女士的電話立即就清醒了。
“怎麼了樊女士,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了。”
“那幅畫殺人了?”何隊心裡就“咯噔”一下。
“那個兇手從畫中走出來,殺了我的丈夫。”
“稍等一會。”何隊掛了樊女士的電話,馬上給徐子儒打過去。
“出事了?”徐子儒一看何隊來電,立即便猜測肯定出事,要不何隊也不會大半夜騷擾自己。
“兇手從畫中走出來,殺掉了何女士的丈夫。”何隊急切道,“又死了一個人,我們必須馬上將畫解決掉!”
“給我個地址。”
何隊掛了電話,又給樊女士打過去,問明瞭新的案發地,將地址發送給徐子儒,然後匆匆出門。
何隊距離樊女士這一個家比較近,等徐子儒到的時候,她和樊女士已經在那恭候了。
現場已經拉起了封鎖線,物證科的人正在裡面取證,樊女士在門口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何隊在旁邊說着什麼,應該是開導安慰吧。
“你終於來了。”看到徐子儒,何隊連忙迎了上去。
“畫還在裡面?”徐子儒開門見山。
“還在裡面。”
“好。”徐子儒看了一眼樊女士,想了想還是知會一聲吧,畢竟這幅畫價值不菲,他現在又不是偷偷摸摸的,萬一毀掉之後,這個腦殘女再讓她賠,她可賠不起。
“樊女士,我先聲明,我可以出手解決那幅畫……”
“你能解決那幅畫?”樊女士擡起了頭。
“我能。”
“呵呵。”徐子儒都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