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李盛那離開後,徐子儒和何隊又去找了當初和李年合租的室友,以及關係比較好的同事,那些人都認爲李年兩次車禍是意外,命不好,不相信有什麼詭異。
至於說李年到底做了什麼事,或者是招惹了什麼,這是個謎,沒有人知道。
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徐子儒做東,請何隊吃飯。
“不太順利啊,跑了一下午,一無所獲。”何隊拿着筷子,夾了一些青菜,有些悵然的說道。
“不,也不是一無所獲。”徐子儒把何隊面前的茶杯拿過來,給她倒茶。
“謝謝。”徐子儒倒完茶後何隊將杯子拿過來,“那些人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啊。”
“時間。”徐子儒抿一口茶道,“李年第一次走桃花運遭遇車禍,是兩年前的五月。趙磊,就是我和你說的本該車禍死掉那個,他第一次走桃花運遭遇車禍,是一年前的五月。”
“你的意思是,今年的五月份,也會有人遭遇同樣的事情?”
“雖然僅僅兩次,還不足以形成規律,但目前也只知道這一點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子儒還睡着覺呢,何隊就來敲門了。
“何大隊長,你看起來比我還積極啊!”徐子儒揉着惺忪的睡眼開了門。
“樓下有人結婚,一大早就打鼓奏樂的,別提了。”何隊還帶了早餐,往桌上一放,“快吃,吃完我們去交通治安局。”
徐子儒洗臉刷牙,再加上吃早餐,十五分鐘搞定,這速度真該讓那些動不動就化妝半小時的女生學學。
到了交通治安局,徐子儒表明自己要找什麼樣的人,本以爲要費點功夫,沒想到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年輕人。
原因很簡單,當時那個年輕人上過報紙,因爲那會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有些太戲劇。
年輕人騎電動車闖紅燈的時候和一輛豪車撞在一起,結果豪車的車主對他一見鍾情,包下一條街的廣告牌對他表白,之後就是熟悉的味道了,在那盛大的表白之後,第二天年輕人就再次出了車禍,那個豪車女孩也離開了他。
這起短暫的愛情故事是有那麼點離奇,有一家小報社的記者盯上了,當時處理這起事故的交通治安官也被記者採訪過,所以記得很清楚,徐子儒一提就馬上想起來。
“陳浩然,男,25歲,無業……”年輕人的個人信息也很快發送到了何隊手機裡。
“這個陳浩然兩個星期以前剛剛出院,我們去他家。”徐子儒和何隊當即趕往陳浩然的住所。
按響門鈴,只有陳浩然的媽媽在家,問她人在哪,支支吾吾的不肯說,不過這難不倒何隊,那麼多犯人都能審出來,一個普通婦女還能翻了天。
“他,他去學校了。”
“哪所學校?”
“煙洲十四中。”
“他去初中幹嘛?”
“他,接他女朋友放學。”陳媽媽連忙補充,“那個女孩17歲,已經成年了的!”
“第二段桃花運又來了!”徐子儒心道不妙,這就意味着陳浩然第二次車禍就要來了。
“離放學還有四十分鐘!”這次何隊親自當司機,一路上根本不帶減速的,甚至還玩出了兩次漂移,平時要一個小時的車程,她只用了25分鐘就趕到了。
因爲還沒到放學時間,所以十四中門口人比較少,徐子一眼就看到了陳浩然,因爲特徵太明顯了,車禍奪走了陳浩然的左臂。
“陳浩然是嗎?”何隊直接上去亮出自己的證件,“治安官。”
“她家裡報官了?”陳浩然瞪大了眼睛,“不至於吧?”
“誰家裡?”
“哈哈,原來不是啊。”陳浩然問道,“不知道長官找我什麼事情。”
“你涉嫌侵犯未成年少女,現依法將你拘捕。”何隊直接道,“跟我們走一趟吧。”
“喂!你們有沒有搞錯!”陳浩然叫道,“婉婉她十七歲了,她已經成年了!她有自由戀愛的權利,再說了,我們纔剛認識,我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她,說什麼侵犯,你們在搞笑吧。”
“有沒有侵犯,不是你說了算,是證據說了算。”何隊道,“現在有證據表明你就是‘黑色禮花侵犯案’的嫌疑人,請你跟我們回去調查。”
徐子儒的思維很簡單,就是讓何隊先把陳浩然弄進治安局關起來,然後再慢慢調查,你不是出車禍嗎,我把你關起來,看你還怎麼出?
難道還會有車開進治安局裡去?
“什麼黑色禮花侵犯案,聽都沒聽過啊,我說這不是你隨口亂編的吧!”
“請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請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如果你是清白的,你根本不用心虛。”何隊不由分說,就反剪了陳浩然的右臂,要把他押上車。
可就在這時候,斜刺裡突然駛過來一輛黑色轎車,速度奇快無比,好像一道黑色閃電,向着陳浩然就撞過來。
這輛車速度太快了,又是從幾人側方撞過來,想躲都來不及。
“我就要死在這兒了吧?”那一刻,何隊以爲自己會和陳浩然一樣,被撞上天。
下一瞬,一隻手搭上了她的肩頭。
【陰影囚徒:化作陰影的囚徒,以有形無質的狀態存在,免疫任何物理傷害,該狀態可傳遞,身體接觸即可(維持時間,5秒種)。售價:50】
這能力當然不是徐子儒臨時購買,而是爲了防止這種車突然撞過來來不及閃躲的情況,而提前購買好的。
轟!
那輛黑色轎車就呼嘯着撞了過去。
直接從何隊和陳浩然的身體裡,撞了過去!
就好像這兩人是影子,根本不存在一樣。
砰!
黑色轎車撞上了學校的大門,直接把那大門撞破,又往裡面行駛,開上了道路兩旁的花壇,車當時就飛起來,在空中翻了兩個跟頭才落地。
“我,我居然沒事?”何隊上下看着自身,一臉的難以置信,那車明明從撞到她的!
“車變成了影子?”何隊回想了下剛纔的情形,得出一個結論。
“不,是你們變成了影子。”徐子儒糾正道。
“剛剛你手摸了我,把我變成了影子?”
“對。”
“兩位,兩位長官……”和何隊的淡定比,陳浩然就不行了,即使經歷過一次車禍,剛剛那一幕也幾乎把他嚇尿,他聲音都有些哆嗦起來,“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