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路公交上,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拉着扶手站在那。
她的旁邊,陳浩然也一手抓着扶手,緊挨着女孩。
當時10路公交上人並沒有那麼多,根本沒有到需要人擠人的地步,甚至還有座位,陳浩然靠那麼近,那真是司馬昭之心了。
果然,沒過多久,在公交拐彎的時候,陳浩然就假裝站不穩,身體晃,手藉此機會,對女孩伸出了鹹豬手。
“人渣!”何隊忍不住又罵了句。
“確實人渣。”徐子儒同意何隊的話。
但是陳浩然揩油,這卻不是最氣人的,更加氣人的是,那個被摸的女孩,居然還那麼站着,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大姐,有人摸了你一下,你感覺不到嗎?
後面公交車再拐彎,陳浩然又伸出了鹹豬手,女孩還是沒什麼反應。
“這姑娘是不是傻子?”何隊氣得想打人了,“都摸你兩次了,你還傻站着?”
“沒道理察覺不到的。”徐子儒也嘆息道,“她可能是膽小,不敢聲張,總想着忍忍就過去了。”
“忍忍?”何隊都快氣笑了,“遇到這種情況,要第一時間大聲呼救,吸引車裡其他人的注意。越忍,只能讓這些鹹豬手越猖狂!”
何隊說得沒錯,陳浩然根本就沒有因爲女孩的忍讓而“良心發現”,而是變本加厲,繼續伸手。
好在那個女孩沒有一直傻下去,終於再第三次被揩油之後,換了個地方。
陳浩然可能摸上癮了,想跟着女孩換地方。
但是他轉過身,卻是發現自己身邊竟然還有一個美女!
他眼睛頓時亮了,放棄了前一個美女,開始對第二個美女下手。
這是陳浩然在公交車上看到的景象。
而現在在視頻裡,徐子儒卻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根本不是什麼美女,而是一個……紙人!
那紙人全身上下一片慘白,臉上也白的好像石灰,頭髮就是一張黑紙,剪成一條條的,貼在腦袋上。
它嘴巴卻塗着大紅色,好像滿口鮮血一樣,詭異無比。
“這是什麼東西?”
“肯定就是那詭異了。”徐子儒挺吃驚的,“居然可以被監控拍到?”
“怎麼出現的?”何隊靠近了一點。
“好像突然就出現了。”
當即何隊一幀一幀的後退,終於看清了那個紙人出現的過程。
準確的說,根本沒什麼過程,就是突然出現在車上,前一幀她還不在,下一幀它就出現了。
這麼大一個紙人,但是卻沒有對其他人造成任何影響,沒人看它一眼,好像公交上所有人都看不見一樣。
不,不是所有人看不見,陳浩然是看見的,只不過在陳浩然眼裡,那是一個美女。
陳浩然根本不知道這個美女真實相貌是什麼樣子,還站在它旁邊,對其伸出鹹豬手……
何隊又調取了一年前以及兩年前5月份公交車上的視頻,也終於發現了端倪,趙磊和李年,這兩人也都在公交上對女孩伸出過鹹豬手,這個紙人,也同樣出現了。
現在可以確定的說,這個紙人就是桃花運的罪魁禍首了。
“找到了源頭,要怎麼消滅它?”何隊問徐子儒。
“它是什麼?”
“紙人。”
“對付紙,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火。”何隊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你是說用火燒嗎?”
“沒錯。”
“什麼火?”
“就一般的火。”
“不是什麼聖火、神火,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你懂我的意思,就是說那種專門燒詭異的火?”
“一般的火就行。”
“可那並不是一般的紙啊,而是可以用匪夷所思的方法殺人的詭異,火能行嗎?”
“能行。”用火可是詭秘力量給的提示,那有什麼可懷疑的。
知道了怎樣對付那紙人,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明確,那就是找到紙人。
徐子儒和何隊專門挑選一輛人少的公交,乘了上去。
何隊對市區果然很瞭解,這般公交的人少到在他們上車之前,一個乘客都沒有!
何隊就抓着扶手站着,徐子儒也挨着何隊站着。
“有座。”司機看倆人都站着,還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謝謝,不過我坐一天了,就想站着。”
何隊道聲謝,卻還是站着。
徐子儒也站着。
司機不禁瞅了兩人一眼,可能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吧,不過再沒說什麼。
“徐老師,我在想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有這一步,所以才把我也拖下水的?”何隊抓着拉手,看着窗外。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未卜先知的。”徐子儒也看着窗外,“這次詭異事件,你可以說全程都跟着參與了,怎麼調查出的詭異你一清二楚。”
“你確定這樣它會出現?”
“不能確定,只能說試試。前幾次出現都是5月份,現在已經是9月了。”
“那它不出現,我豈不是吃虧了?”何隊看着徐子儒,表情突然兇狠起來,“這肯定是你算計好的!”
“那要不咱們下去,想別的辦法?”徐子儒道。
“哼,假惺惺。”何隊撇了撇嘴,“快點吧,一會就可能就有別的乘客上來了,別再嚇着他們。”
“這可是你要求的,不能怪我啊。”徐子儒低頭瞄了瞄,何隊的身材也很好,某地也很翹啊。
“看什麼看!”何隊柳眉一豎,輕噴薄怒,“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來!”
“我這都要上手了,看一下有什麼關係?”徐子儒笑起來。
“就不能看!”何隊一手扯着徐子儒的衣領,“你廢什麼話,快點兒啊!”
“好吧好吧,既然你等不及了,那我就滿足你。”徐子儒當下,便對着何隊伸出了鹹豬手。
“找死!”何隊一個肘擊,就打在徐子儒肋下,疼的徐子儒當時眼淚都快出來了。
“大姐,不是你讓我動手的嗎,怎麼還打人了?”徐子儒沒好氣的道。
“我只是讓你碰一下,誰讓你揉了?”
“我什麼時候揉了?”
“剛纔你明明就……”何隊跺跺腳,“徐老師,沒想到你也是衣冠禽獸,我真是看錯你了。”
“什麼衣冠禽獸,咱先不說你這完全是誹謗,就算我真沒忍住,嗯,那個稍微揉了一下下,這也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哼,不害臊。”何隊嗤之以鼻,“我是淑女,你是君子嗎?”
“動手打人的淑女嗎?”
“那是你欠揍!”何隊眼睛四處看了看,“紙人沒有出現,難道這個方法不管用?”
“還真沒看到。”徐子儒也沒看見紙人。
“算你狠!”過了一會,何隊突然咬起了銀牙。
“什麼算我狠?”徐子儒莫名其妙。
“再試試。”何隊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好像個睡美人似的。
“啥?”
“再試試!”
“再試試啥?”
“別裝糊塗。”
“沒裝糊塗啊,確實不明白,何大隊長,麻煩你說明白了,再試試啥?”
“徐、子、儒!你找打是不是!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