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薇山山體塌方……”瞄了眼標題,再大體上看了下報道,原來這是一篇單純報道太薇山山體塌方的新聞。
她偏頭想了想,好像就是從峭壁上掉了幾塊石頭下來,居然就成塌方了?
這麼點小事,居然就能上報紙了?
女記者打開電腦,找到一個文件夾,將其打開,裡面還有不少太薇山的照片,當時她拍了不少,只不過報紙上就用了那一張而已。
“你當時是在這底下嗎?”她指着其中一張照片問道。
“沒錯!”高漸野也伸手過去,在照片上指點起來,“妃妃就是從這裡摔下去,摔到了這裡,當然她摔的時候並沒有石頭,石頭是後面才落下去的。”
“你們當時說那個人也是爬山,他應該沒帶什麼繩子梯子之類的工具吧?”女記者問道。
“沒有。”岑妃茵道,“他空着手,連傘都沒帶,被雨淋的全身都溼透了。”
“那就奇怪了。”女記者用筆桿輕輕敲擊着桌面,“這個溝很陡啊,都快垂直了,高度上也有5米左右的樣子。你當時說你完全無法站起來,這種條件下,他是怎麼把你背上去的?”
“這……”岑妃茵一時語塞,沒想到這記者這麼心細。
“別說揹你上去,他恐怕下都下不去吧。”女記者目光陡然變得犀利起來,“美女,你知道新聞最重要的是什麼嗎,是真實!首先我得確保我報道的是事實,是真實情況,而不是謊言!所以美女,如果你連說實話這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那麼很抱歉,我幫不了你。”
“不是我故意撒謊,實在是事實太驚人,就算我說了,你們也不可能報的。”岑妃茵看女記者有些不快,連忙解釋起來。
“你還沒說,怎麼就知道我們不會報?”女記者反問。
“因爲事實太驚人。”
“相信我,作爲一名記者,我見過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你不可能見過我們經歷的事情的。”高漸野在一邊說道,“退一萬步來說,你就算成功報了,也不會有人信。”
“小妹妹,你這麼說,我倒是真好奇了,當時有多難以置信?”女記者笑了起來,“難不成那個人直接跳下去,背了人又直接跳上去嗎?”
她本來是略帶嘲諷的說着,卻沒想到對方兩女竟然互相看了一眼,看那表情,好像她說中了一樣。
“難道我說對了?”她坐直了身體,這種事情以前她也是不信的,但是她親眼見過。
“差不多吧……”岑妃茵點了點頭,說那人直接跳下去,其實也沒什麼不妥,只是那人跳的時候撐了一把傘而已。
“你說真的?”女記者表情就變了,“真是直接跳下去的?”
“真的。”岑妃茵完全不明白女記者爲什麼突然興奮了,硬着頭皮點頭。
“難道是他?”女記者又用筆敲起了桌子,“他又出手了?”
“誰又出手了?”
“兩位,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話,那很抱歉,這件事情還真不能登報。但是你們也別難過,因爲我有更好的消息。我想,我知道你們在說誰。煙洲這麼大,能有這種本事的,我從生下來,就只見過這麼一個。”
“姐姐,他是誰?”岑妃茵大喜過剩。
“你們過來。”女記者招招手,帶着岑妃茵和高漸野到了走廊一個無人的角落。
“那一天,我在一家叫作‘燈火闌珊’的火鍋店吃火鍋。”女記者並沒有直接回答岑妃茵的話,而是講起了故事,“當時的我不知道,我會看見讓我畢生難忘的情形。”
“你看見那個高人了?”高漸野也不避諱,直接用“高人”稱呼了。
“對,那人一進去我就注意到他了,女人嘛,看見帥哥總會多看兩眼。”女記者呵呵一笑,繼續說道,“而且我就坐在隔壁桌,坐他對面,想不注意也難。他前面都很正常,但是吃着吃着突然就從三樓跳了下去!”
“啊!”岑妃茵低呼出聲,“發生了什麼?”
“他走得好像很急,那一跳,直接把玻璃全部撞碎,跳了出去!”
“那可是三樓!”
“沒錯,那是三樓,我以爲他就算不死,那也會摔殘,但是他跳下去砸壞了一輛車,本人卻毫髮無損!”女記者看着走廊盡頭的窗戶,陷入了回憶,“接下來的畫面,真的和電影一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說什麼都不會信。”
“姐姐,他又做了什麼!”高漸野非常感興趣。
“就是抓人販子,只是太誇張了點,就跟好萊塢動作大片一樣。”
“我們在哪可以找到他?”岑妃茵非常興奮,這麼多天,總算有點眉目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誰知道,我可以幫你們問一下。”女記者當即便給何隊打了個電話,把岑妃茵兩人的事情說了下。
“等會。”何隊沒有立即迴應,而是給徐子儒打電話,詢問徐子儒的意見。
“這麼多天了,她們還在煙洲,就是爲了找我?”徐子儒挺意外的,沒想到這倆女這麼執着。
“那你到底見不見她們?”
“既然她們爲了找我費了這麼多心思,那就見見吧。”
當徐子儒同意見面的消息傳達過去的時候,岑妃茵和高漸野都高興壞了。
“這就叫功夫不負有心人!”岑妃茵覺得自己牛壞了,得叉會腰。
何隊打電話的時候,徐子儒在煙洲圖書館找書呢,也懶得再重新找地兒了,就直接讓岑妃茵她們去圖書館找他。
“別的男人不是去酒吧,就是去洗浴中心,高人卻在圖書館,不愧是高人。”知道徐子儒在圖書館等她們,高漸野不禁誇讚道。
“得了吧,現在可是大白天,夜場都還沒開門呢。”岑妃茵笑道。
“怎麼,難道在你心裡,高人也是去夜店的人?”
“那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