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天旋地轉,東方輕雪還沒有回過神來,便把北天銘突然的一拉擁入了懷裡。
臉,唰的紅了起來。
驚呼到了嘴邊硬生生的嚥了下去,正欲開口卻有聽見他有些飄渺的聲音響起,道:“陪我休息一會兒!”
語氣裡,帶着幾分疲憊與滿足,東方輕雪一怔,隨即放軟了身子,任由他摟着入眠。
等回過神來,又不自覺的覺得有些好笑,他們明明這纔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不是嗎?
就算是未婚夫妻,也不該······
不該如此的吧?
瞥了一眼自己腰間骨節分明的大手,心底有些無奈的同時,反倒是頗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直接爬在有些硬邦邦的胸口,閉目養神起來。
不知不覺之間,竟然熟睡了去。
紅袖以及衆人見狀,已經想不出什麼話語來描繪她們此刻的心情了。
明明,眼前這一幕,足以世人唾罵青天白日不守禮節不知廉恥的!
可是,那兩個已經熟睡的人兒,卻怎麼看,怎麼覺得好似一幅立體的畫一般,讓人不忍開口打擾,只得遠遠的在一旁觀賞!
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擾亂了此刻的美如斯的畫卷!
女子容顏清麗絕世,一臉安然的把自己的耳朵貼附在男人的心口之處。
男子大手問這女子的腰身,俊逸出沉的臉上同樣的一片安然,嘴角淺淺的上揚着。
微風之中,梧桐葉唰唰作響,偶爾透過茂密的樹葉篩下些光斑落到兩人身上,瞬間兩人變得越發的聖潔起來。
浮光躍金!
有種兩人已經不屬於這個世界,不屬於任何地方的感覺。
他們,只屬於他們的那個世界,他們兩人的世界!
銀灰色的髮絲偶爾飄飛起來,與那三千烏絲纏繞,久久不分。
血色,張狂,白色,聖潔!
一種奇怪的雜糅,於一個男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而那女子,一身素淡,沒有什麼巨大色差的衝擊感,但是在那男子身邊,卻詭異的毫不失色,反倒是襯托出她一種異樣的美來。
這一覺,睡得出乎意料的深,等到東方輕雪緩緩的醒來的時候,卻驚覺自己已然在閨房之中了。
而身邊,除了他身上還殘留的淡淡的蓮花香,哪有半個人影。
“小姐!”候在一旁的紅袖見東方輕雪轉醒,上前喚了聲。
“恩”東方輕雪條件反射的應了聲,若不是身邊還殘留着他的氣息,她都幾乎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了。
“他呢?”心裡明白他已經離開了,但是居然都不告訴她一聲,東方輕雪心底還是微微有些不快的。
隨即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想了些什麼,又不由得一陣驚駭。
她這是怎麼了?
居然會······
“北王在醒了之後把小姐送回房間就離開了!”乍然聽到東方輕雪口裡的他,紅袖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東方輕雪指的是誰,恭敬的應道。
“小姐,要起身嗎?”紅袖話落,見東方輕雪半晌都沒有迴應,這才又問了句。
“起吧!”東方輕雪這才從失神之中回過神來,話落便欲自己坐起來,可是在手指一動的剎那,卻驟然覺察到了不對勁。
右手攤開在面前,看着掌心之中的玉佩,東方輕雪愣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
紅袖自然也瞥見了那玉佩,只道:“北王說這是給小姐的定情信物”
雖然紅袖心裡一直對東方輕雪要嫁給北天銘不滿,而且北天銘突然就來了輕雪院更是不和禮儀。
但是見北天銘把玉佩留下還特地說了這句話,紅袖心底也微微對北天銘有些改觀的。
雖然,還是算不得有多好!
這玉佩雕刻精緻,材質也不錯,但是最最奇特的是,這上面還帶着一股淡淡的蓮花香。
許是貼身帶着久了,浸潤了些主人的氣息。
東方輕雪把玉佩放入到紅袖一直認爲奇形怪狀的荷包之中,貼身帶着。
倒是紅袖見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她怎麼覺得小姐越來越神了呢?
小姐要她繡荷包,不會是專門拿來裝北王這個玉佩的吧?
隨即,又猛的搖搖頭,不,一定是她多想了!
當初在護國寺,小姐可還沒有被指爲北王妃!
巧合,絕對是巧合!
“對了,北王還問小姐,可喜歡摘星閣的糕點,北王在摘星閣給小姐預定了些,說是小姐若是喜歡,讓奴婢去取呢!”
紅袖邊給東方輕雪整理着衣衫,一邊詢問道。
摘星閣?
帝都第一大的酒樓!
“既然已經訂好了,你就去一趟吧!好不容易出府一趟,多逗留下也沒什麼,只不過別回來得太晚錯過了晚飯就行了!”
東方輕雪道,紅袖自然是歡天喜地的應了下來。
她自從跟着四小姐,已經好久沒有出過府去玩一趟了呢。
雖然是給四小姐去東西,但是她也可以順便在街上逛逛啊!
而且,四小姐還善解人意的讓她多逗留一下,紅袖自然是高興的。
見紅袖迅速的出了門,東方輕雪這才微微勾了勾嘴角。
若是她記得不錯的話,摘星閣大堂裡面就有人說書的,雖說是說書,但是都是講些江湖朝堂軼事的。
想來紅袖這次應該會給自己帶回來一些消息纔對!
而東方輕雪猜測得果然不錯,紅袖順着街道去摘星閣的路上買了不少小物件。
這不,才一進摘星閣的大門,就被大堂內的熱鬧景象給吸引了。
看着大堂內無數人都圍城一團,紅袖立即好奇的上前想要先瞅一瞅,反正時間還早她不用急。
憑藉着身子嬌小,紅袖幾個鑽空子,反倒是擠到最前排去了,而被衆人圍在中央的,正是一個鬍鬚花白的老頭和一個小女孩。
“爺爺,你快說嘛,快說嘛,那黑影進入四小姐閨房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四小姐不會被······”
小女孩好奇的聲音響起,老頭抹抹鬍鬚,笑得意味深長。
久久,四周圍觀的衆人都齊齊斂氣屏聲變得有些緊張起來,見那老頭才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