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有一塊是缺失的部分,剛好凹進去,而且大小與玉書大小差不多,沒有任何考慮,白逸就拿出玉書來,放在石壁上,合絲夾縫,絲毫不差!
隨着玉書被放進去,整間石室突然發出巨響,就像是有人在耳邊敲鑼打鼓,唐三成聽力本來就比一般人要好,現在這聲音對他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要知道,聲音也能變成殺人利器,他捂住雙耳,叫了一聲:“媽呀,吵死了,要死人了!”
七邪見唐三成難受,趕緊將玉書取了出來,那震天響的聲音馬上就消失了,還了唐三成一個清靜,聲音消失,唐三成一回想剛纔的動靜:“奇怪,剛纔的聲音好像是敲打石塊,還有撞擊的聲音,就像是在……”
“施工?”白逸問道。
“沒錯,就像是在施工,這是怎麼一回事,這間石室好像變成了錄音機一樣,能不成能夠記錄聲音?”
“這不奇怪,以前就曾有科學家發現,某些偏遠的山區,每逢電閃雷鳴,山間便會傳來擂戰鼓的聲音,還有馬鳴廝殺的聲音,科學家認爲石頭也有磁場,在磁場的作用下,產生了記錄的作用,這間石室或許也是同樣的原因,這玉書就像是收錄機的開關一樣。”白逸說完,環顧這石室,比起墓室,這倒是一間倉庫,因爲石室中擺放了一排石箱子,箱子上都有石鎖,其中一個已經被打開,會不會是蕭天一與其同伴所爲?
現在可以肯定地是,一行人誤打誤撞來到了另外一個空間裡,這個空間與剛纔的墓室截然不同,是兩個時代的產物,之間並沒有聯繫,只是這麼湊巧挨在了一塊,白逸搖搖頭:“看來我們想錯了。”
“什麼想錯了?”蕭寧問道。
“蕭寧,在你的想法裡,你父親留下東周墓室的地圖,你是不是認爲你父親和同伴首先是進入到了東周墓室,然後再來到這裡,找到了玉書和鑰匙?”
“當然了,要不然父親爲什麼絕口不提這裡還有一間石室,地圖上並沒有標識出來。”蕭寧疑惑道。
“我認爲恰恰相反,他們兩人應該是先來到了這石室中,發現了玉書和鑰匙,然後打開了其中一件石箱子,發現了裡面的東西,但是有一件事情讓他們沒有想到……”白逸看到七邪已經走到他想要說的地方,七邪推了推,那些堵住洞口的巨石紋絲不動:“那就是無意中觸碰了機關,巨石陣被啓動,出去的路被堵住了。”
其他人看到那些石頭,都點頭,沒錯,白逸的這種分析有理有據。
“洞口被堵,那要怎麼辦?對於摸金校尉們來說,命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抓緊找出生路才更重要,蕭天一找到了另一條通道,那就是我們下來的路,以九宮格爲機關的路,不過他們也不願意放棄這裡,一人拿了鑰匙,一人拿了玉書,一人持有一物,對對方纔有所約束,”白逸走到通道前:“你們看,這裡有被利器刮過的痕跡,這應該是蕭天一他們所爲,爲了尋找出路他們應該嘗試過不少方法。”
這是驗證白逸說法的又一有力證據。
“我相信箱子裡面的東西一定價值不菲,不然的話不會讓他們二人互相殘殺,他們找到了機關,爬上了玉室,算他們命大,居然發現隔壁還有一間墓室,他們用鑰匙打開玉牆,翻了過去,在那裡,蕭天一動了手,不過有一點我想不明白,蕭天一既然幹掉了同伴,爲什麼不一併拿走玉書呢?”白逸皺起了眉頭:“這一點,我實在想不通。”
“很簡單。”蕭寧苦笑道:“我曾聽父親說過,他說他手上有本玉書,很有可能,他被騙了,原本玉書就有兩塊,只是一塊裡有鑰匙,一塊沒有,死去的那個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會白白便宜我爸,他調了包。”
都說摸金校尉老謀深算,而且心狠手辣,白逸總算是見識到了,蕭天一以爲他是贏家,可是死去的那個更勝一籌,臨了,還擺了蕭天一一道,你狠,你手毒?我偏偏不讓你如願,不是要看誰更高一籌嗎?難怪蕭天一死也不能瞑目了,因爲蕭天一太遵從摸金校尉的規矩,堅持一墓不二去,只有寄希望於蕭寧,讓她重回這裡,之所以畫隔壁墓室的地圖,是想讓蕭寧在這裡找到另外一把鑰匙,這樣才能回到這裡,替他了了這一件憾事……
接下來的事情蕭天一更沒有想到,鑰匙送進了巨蛇的肚子裡,他一番波折,總算是揀回了一條命,可惜,還是損失巨大……
蕭寧情緒突然低落下來,無力地嘆了一口氣:“我爸這一輩子都在算計,沒想到臨了,也沒算計過一個死人……”
“蕭寧,別難過,你看,迷題我們都解開了,你父親泉下有知,會高興的。”唐三成嘴巴笨拙,不知道怎麼安慰人:“你看,這些石箱子裡肯定都有不少的寶貝,拿回去讓你爸瞧瞧……”
講話講漏了嘴,蕭寧悶哼一聲:“看什麼看,要不然你送到黃泉底下讓我爸看?”
唐三成站在那裡有些尷尬,他無奈地吐了吐舌頭,一個勁兒地朝蕭寧道歉:“對不起,蕭寧,是我不好,是我嘴欠……”
蕭寧已經動了氣,身子扭向一邊,再也不肯理他了,唐三成好不容易抓住一個安慰討好蕭寧的機會,讓自己給弄砸了,十分懊惱,長嘆了一口氣,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唐三成啊唐三成,我幫不了你了,見到唐三成這個鬼樣子,白逸搖搖頭,回頭看那些石箱子,說到這些石箱子,那個已經被打開的箱子已經被雷子迫不及待地掀開了,裡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塊石頭樣的東西:“靠,值錢的都沒有了,光剩下這麼一個破玩意兒。”
雷子將令牌扔到地上,白逸撿了起來:“這不是石頭,這是一塊玉石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