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如石破天驚,唐三成不爲所動,倒是讓白逸的心裡大起波瀾,那印跡,他似乎看到過,結論到了嘴邊,卻吐不出來,蕭寧卻如此肯定,爲了這印跡,明知道有七邪這個高手在,還是貿然闖了進來,可見這印跡的重要性了。
唐三成看着蕭寧俏生生地模樣,突然將衣服扒開,面對着蕭寧,讓印跡毫無遮掩地出現在她面前,這突然的舉動差點讓七邪叫出聲來,這絕不是唐三成素來的做派!
白逸被唐三成的舉動氣得險些吐血,無藥可救——這是他腦子裡立刻浮現的四個字,蕭寧是敵是友還不明朗,唐三成就像中了邪一樣,這樣豈不是將自己置於明處?假如蕭寧是敵,唐三成已然處於下風,不,不是唐三成,是他們倆,如今,兩人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蕭寧看清那印跡,清楚地吐出幾句話來:“甲兵之符,右才皇帝,左才陽陵。”在澡堂裡看得不是很真切,現在
“虎符!”白逸恍然大悟,虎符是古代皇帝調兵遣將用的兵符,用青銅或者黃金做成伏虎形狀的令牌,劈爲兩半,其中一半交給將帥,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兩個虎符同時使用,纔可以調兵遣將,唐三成身上有胎記不足以爲奇,可是形狀與字體與虎符一致,這就大有問題了,這個唐三成究竟是什麼人?
“果然是虎符。”蕭寧看唐三成的眼光有了不一樣的東西,像是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微弱的亮光,儘管微弱,卻會毫不猶豫地朝亮光撲過去:“以後,你去哪裡,我到哪裡。”
唐三成說不出來心裡什麼感覺,白逸的一張臉卻不好看,他悶哼一聲:“你一個姑娘家家,混在我們男人堆裡幹什麼?”
“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都知道對方的底,捅穿了,大家都不好過,還不如心平氣和地通力合作,我是要跟着他,你們得到的,我絕不會眼紅。”站在蕭寧的立場,自然是以爲白逸怕她搶他們的飯碗。
白逸擔心的遠比這複雜得多,看樣子蕭寧是一塊牛皮糖,甩也甩不掉了,最要命的是,她居然知道了他們的底——盜墓賊,表面再光鮮,也是盜墓賊。
唐三成看着蕭寧:“你是對我感興趣,還是對我身上的胎記感興趣?”
蕭寧臉上剛剛褪下去的紅又重新飄了上來,她衝地上啐了一口:“你再胡說八道,我抽了你的筋!”一邊說,蕭寧還小心翼翼地看着七邪的動靜,她領教過七邪的厲害,不惹,或者少惹,纔是自己的生存之道,做人無非是能屈能伸。
“跟着我們很危險。”唐三成傻愣愣地說道:“會沒命的。”
白逸嘆了一口氣,唐三成就是典型的濫好人,現在不是關心這個女摸金校慰會不會沒命 的時候,帶着蕭寧,一定會生出事端來,不帶,又有隱患,現在真是左右爲難的時候了,“這個胎記對你很重要?”
“不知道,不確定,爲了確定纔要跟着他。”蕭寧臉上有一股期待,隱約還透着一股子興奮,疑雲重重中又平添了一股疑霧,真相,究竟潛在何處?
唐三成一臉興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掃一眼蕭寧:“我說過,你左胸有痣,爲人大度……”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蕭寧的一張臉凝得像冰塊:“唐三成,你再敢提,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唐三成鬱悶了,看看白逸:“就讓她跟着吧,反正甩不掉了。”
“也只有這樣了。”白逸無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