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絕國消失按這女孩所說是一場天災,天降沙塵,可能還不止沙塵,我大膽估計,是有強烈的地殼運動同時產生,纔會讓整座城被傾覆到地下,但是老天爺保佑,整座城居然毫髮無損,完整地保存下來了,就在大家爲自己的生存歡呼的時候,另一場災難來了,這裡就是一個謎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大家開始陸續地死去,但仍有一股人倖存了下來,這女孩就是那些人的後代……”白逸越理越順,說到這裡,他猛然明白過來:“史教授,你再幫我問她一件事情。”
史文博點頭:“可以,要問什麼?”
“問她,活下來的人都會訓蛇嗎?”白逸說道。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只有看着史文博在紙上不停地畫着,他畫了一條蛇,然後旁邊畫了一個人站着,又畫了一些倒在地上的人,史文博想了半天,佉盧文裡的生與死是什麼,終於確定了下來,寫,不,是畫在那紙上,拿給那女孩看,這一次的溝通要順當不少,畢竟經過剛纔的一番溝通,史文博已經掌握到訣竅了。
史文博再看白逸的時候,眼神裡就有些驚奇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白逸說道:“人是一樣的人,爲什麼只有一小部分人活了下來,總是要有原因的吧,這女孩會訓蛇,如此而已,現在看來,只有會訓蛇的精絕國人才活了下來,爲什麼?難道說他們訓蛇的人會服用什麼東西以防自己中蛇毒嗎?我們現在還可以大膽地猜測一下,讓族人死去的是瘟疫,可訓蛇人卻因爲服用了某種藥才讓他們倖免於難……”
雷子突然開腔了:“太扯了吧,不過聽上去好像很有道理……”
“問問她訓蛇人是不是有服用什麼東西?”唐三成說道。
“好主意。”小山說道。
雷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主意個屁啊,是個人都能想到了,史教授,又要麻煩你了。反正你和她也混熟了。”
史文博看上去一點也不怕麻煩,他現在在爲發現了這裡而心生雀躍,馬上轉頭去與那女孩交流起來……
突然,那女孩拿走史文博手上的筆也在紙上畫了起來,從她握筆的手勢來看,她從來沒有握過筆,可能只是剛纔吸收了史文博畫畫的樣子,自己也要試一把而已,出乎意料的是,這女孩對畫畫很有天賦,三兩下下來,居然畫了一個一個東西出來,唐三成看了一眼,頭一歪:“怎麼會這麼像……”
白逸也發現了:“靈犀果!”
唐三成幾乎要跳起來了:“沒錯,就是靈犀果!”
“我來。”白逸將紙筆拿了過來,靈犀果的樣子他早牢牢地記住了,也曾經畫給大海看過,如今只是輕鬆地畫了出來:“是這個嗎?”
那女孩點了點頭,唐三成的拳頭都握緊了:“太好了。”
史文博與那女孩又在那裡交流着什麼,白逸湊近唐三成說道:“看樣子,這女孩十分信任史文博了,不知道能不能說服她帶我們進去,找到靈犀果。”
“但願,但願……”唐三成嘴巴都開始哆嗦了。
雷子給了他一巴掌,打在他的背上:“孃的!你擔心個屁呀,抖什麼抖。”
“你不擔心,你手抖什麼?”唐三成看了雷子一眼,被戳穿的雷子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以爲就你擔心蕭寧啊……”
“她願意帶我們進去,不過有一個條件。”史文博興奮地說道:“她要她的短笛。”
“好,不過……”白逸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她會保證不再攻擊我們嗎?要知道之前有一支探險隊來到這裡,可是……完全有可能遭遇到了不測。”
“你們放心,她說只有不懷好意的外來人,他們纔會處理掉。”史文博說道。
處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處理外來人的,現在除了和她進去,好像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將短笛還給她,她放在嘴邊上輕輕地吹了一聲,停留在那裡的眼鏡蛇們突然轉了一個彎,從不同的方向爬走,再也看不到蹤影了。
“真神。”唐三成說道:“用聲音來控制毒蛇,真是不可思議。”
“這訓蛇由來已久了,聽說訓蛇者從小就會與蛇生活在一起,而且有的時候爲了更瞭解蛇的特性,還會故意讓蛇來咬自己,不過因爲他們自己也是解毒者,所以不會危害到生命。”史文博說道:“這裡面有些東西,還真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古代太多東西無法讓人理解了,好比那湘西的蠱,趕屍……”
雷子皺了皺眉頭,這個史教授又開始了,就在此時,白逸想到包裡還有一包糖,糖份可以快速地補充能量,靈機一動,摸出一顆來,放到那女孩的手上,其實她個子雖然矮小,可是看樣子也有十三四歲了,她顯然沒有見過這樣包裝的糖,一臉踟躕的樣子,畏縮着不敢接,白逸也拿出一顆來,剝開來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那女孩看了半天,終於還是拿在手上,剝開來,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那糖一進到她嘴裡,她臉上馬上現出不一樣的光輝來,十分驚喜的樣了了,險些就要手舞足蹈起來了,看得出來她很想張開嘴巴表達什麼,可只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這時候,這女孩才露出了童真的一面,這就是糖果的魅力了,看到她喜歡,白逸又掏出一把來放到她的手上,女孩看着那些花花綠綠的糖果,臉上洋溢出笑容來,看得出來,她對於大家的防備已經越來越少了,白逸暗罵自己用這種手段來拉攏這名女孩,可也知道,若是不是能贏得她的支持,進去後危機恐怕更多。
“看不出來啊,你對付小女孩很有一套。”雷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實這小女孩也挺可憐的,小小年紀,就生活在這暗無天地的地方,而且還學會了殺人……在外面,像她這麼大的孩子,都在上學呢。”
沿途走過去,終於隱約看到一處四方的牆垣,大門還屹立着,其它大部分房屋都已經坍塌,只剩下斷斷續續的牆垣孤伶伶地站立着。看那牆垣的形狀,應該是呈正方形的,假如是在地面,又是在白天,肯定會顯得曠古凝重,城內破敗的建築遺蹟了無生機,若是這裡光線通透,肯定是顯得格外蒼涼、悲壯,可是放在黑暗裡,就顯得莫名地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