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護着三位‘女’士下來,魏依不愧跟了衛青這麼多年,身手比想象得要靈活得多,至於符羽與沈冰,則是巾幗不讓鬚眉,利落地落到了地上,唐三成見此情形,越發汗顏了:“你們下來得倒是‘挺’快的。 ”
“反正是要比你們強的,你們下來這麼半天,有什麼發現沒有?”沈冰問道。
“有,至少七個人的腳印。”白逸將手電打到地上,讓他們看那些腳印。
符羽說道:“看來對這裡感興趣的人真多,不過與我們撞在一塊真是湊巧,也不知道會不會正面迎上,但願不要是對頭。”
“是倉鼠的可能‘性’很大。”白逸沉聲說道:“該死,這一回,我們沒有傢伙,這就是跨國最大的不便了。”
“見機行事,地下元宮那麼大,未必撞得到。”衛青倒是淡定,他伸了一個懶腰:“累死了。”
大家盤‘腿’靠牆坐着,擡頭可望月,現在當天是天爲蓋,地爲席,這麼大的通鋪,幾個人靠在牆邊眯了一陣子,天就‘蒙’‘蒙’亮起來了,唐三成最早睜開眼睛,因爲他聽到了一陣說話的聲音:“這裡怎麼會有車子?”
唐三成警醒地叫醒其他人:“有人來了。”
“閃。”白逸一骨碌地爬起來,帶着衆人去找那個向下的入口,恰好避開上面的耳目,唐三成又聽到了一箇中年男人洪亮的聲:“這裡還真是熱鬧,現在可有得瞧了。”
衛青隱約聽到了這個聲音,與魏依對視了一眼,低聲說道:“這個傢伙怎麼也跑來湊熱鬧了?”
“認識?”白逸輕聲問道。
“何止是認識。”衛青的話似有深意,他瞟了魏依一眼,又問唐三成:“他們還說了什麼?”
“糟了,他們正合計着要下來呢。”唐三成說道:“我們要不要趕緊避開。”
魏依看了一眼衛青:“說不定他知道得比我們多。”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可是要讓我和他講話,‘門’兒都沒有,除非他先向我道歉。”衛青看上去氣鼓鼓地。
魏依無奈:“你不開口,不是還有我們嘛。”
“你也不許和他講話。”衛青這下子是霸道到家了:“你也是我的人。”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難道你不想找回子夫嗎?”魏依說道:“他既然來到這裡了,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了,我要等他下來,向他問個明白。”
其他人聽得一頭霧水,看來他們認識上面的人,這中間似乎又有一些內情,衛青的倔脾氣都上來了,白逸低聲說道:“現在情況特殊,假如可以化敵爲友,還是有必要一試,衛大哥?”
“我說過了,反正我是不和他說話的,其它的你們自己看着辦。”衛青能夠說出這種話,已經做出讓步了。
魏依鬆了一口氣,唐三成聽到有人正沿着那土階下來,衝魏依點了一下頭,魏依朝那裡走過去,那下來的兩個人看到魏依,明顯愣住了,那個響亮的聲音說道:“依依,你怎麼在這裡?”
“說來話長,老徐,你們也來了。”魏依說道:“我必須反問一句,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那他也來了麼?”老徐沒頭沒腦地問出這一句,站在白逸身邊的衛青就從鼻子裡噴出一聲來:“我呸!”
看來衛青和這個老徐有恩怨,很有可能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魏依的語氣變得哀傷起來:“老徐,子夫不見了,偏巧我們有認識的人同樣失蹤了,這兩者之間或許有聯繫,我們知道後者是從這裡不見的,所以來到這裡,希望這兩者之間有事可以聯繫得上,這樣我就能找到子夫了。”
那老徐聽了一直怔在那裡,與他一起下來的是個年輕人,那年輕人推了一把老徐:“師父,不如就幫幫魏姨吧。”
“子夫的事情我居然從來沒有聽說過。”老徐說道:“你想知道我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
“對。”魏依說道:“你們先隨我過來。”
魏依將他們帶到白逸他們所在的位置,大家這纔看到這一老一少,年紀大的就是老徐了,他剃了一個光頭,額頭上有一道疤,斜刺入眉,雙目很大,像銅鈴一般,令人聯想到了魯智深,再看那少年,不過是十八歲左右,樣子十分‘精’明,一雙眼睛一直骨碌碌地轉着,剛纔他們聽到他叫老徐師傅,肯定就是老徐的徒弟了。
老徐一走過來,明明看到了衛青,卻眼光一轉,再也不願意看衛青一眼,衛青也是一樣,索‘性’別過頭去,兩人見面不相見,真是奇了怪了。
魏依一一介紹了一下,這才說道:“老徐是我們的老朋友了,是一位歷史學家,也是一位探險家。”
“擡舉了。”老徐說道:“我們來到這裡,一切源於慶格爾泰。”
“慶格爾泰?”白逸吃了一驚,這個名字的出現,讓他們的心情大好:“他說了什麼?”
“確切地說,並不是他說的,而是他留下來了一件東西,是有一位叫做憶邪的姑娘寄給我的。”老徐說着,就將那封信掏了出來:“這是慶格爾泰的絕筆,他們在地底下發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
事情就源於那封信,老徐長年居住在‘蒙’古國,因爲對於中國歷史的瞭解,所以成吉思汗墓室的挖掘工作也在事前詢問過他的意見,慶格爾泰在返回這裡前就曾找過老徐,老徐早就聽說他們第一次下成吉思汗陵墓的經過,當時的反應並不算太積極,他甚至勸慶格爾泰打消這個念頭,就讓那地下元宮永久地沉睡在地底下,不要再去觸碰。
可惜,慶格爾泰當時興奮至極,馬上拉隊伍開幹,結果大家已經全部知道了,得知慶格爾泰死訊的那一天,老徐倒是顯得十分淡定,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對於他來說,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與他再無‘交’集,可是他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裡除了慶格爾泰的一封絕筆,還有一個署名叫憶邪的姑娘附上的告徐教授書。
憶邪,至少有憶邪的信息了,“徐教授,慶格爾泰的絕筆是什麼?”
“少了一個人。”徐教授說道:“信息是他用血手指寫下來的,上面只有簡單地幾行字,少了一個人,完全消失,字體很凌‘亂’,在憶邪附上的書信上,上面說明了發現這封信的情況,是從慶格爾泰貼身的口袋裡找到的,慶格爾泰可能預感到自己將遭遇不測,所以提前將它放到了那裡,憶邪是在整理慶格爾泰的遺物時發現的,她應該是知道慶格爾泰與我的關係,所以才轉寄給了我,或許是想讓我想想這話裡的意思吧。”
“這位叫憶邪的姑娘也失蹤了。”唐三成現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事情太離譜了,怎麼前前後後有些聯繫,少了一個人,完全消失,難道說有人可以從空氣中完全消失嗎?”
“依我的理解,是慶格爾泰在下地下元宮的過程中,發現有人離奇失蹤,當然了,這地底下的世界,機關暗道重重,也有可能是誤入機關。”徐教授說道。
符羽若有所思:“憶邪見過那張字條,雖然當時將它寄給了徐教授,可是這八個字一直在她腦子裡,她會不會是事後想到了什麼,所以重新回到了這裡?”
“這樣也太沖動了。”唐三成脫口而出:“憶邪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個穩重的姑娘,這下子好,把他爹也搭進去了。”
唐三成嘴快,話就這麼嘟嚕出來了,他趕緊捂上了自己的嘴巴,聽到白逸在問那位徐教授:“那你們二位來是爲了?”
“我們來是爲了追一夥人的。”那少年說道:“他們偷走了教授整理的關於這地下元宮的資料,那些是教授根據慶格爾泰的講訴整理出來的,原本是要立著成書的,這下子倒好,全便宜那夥人了,教授說他們有可能來到這裡了,所以我們纔過來看看。”
“怎麼不報警?”魏依說道:“你們這樣幹太危險了,萬一對方是窮兇極惡的歹徒,出個好歹怎麼辦?”
衛青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倒是管得多。”
那年輕人說道:‘我們當然報過警了,可是那羣人居然說沒有什麼實際的損失,所以很難受理,非得丟財才行,這夥人哪裡知道這種資料纔是無價之寶!”
原來如此,魏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居然直接無視掉衛青,徑自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人已經來了,無論如何也要下去看看,那夥偷老徐資料的人,應該就是你們所說的倉鼠了,老徐,你們還是回去吧,這地方不簡單。”
“你到哪裡,我到哪裡。”徐教授的語氣十分堅定:“我得保護你。”
“你就不要添‘亂’了。”魏依皺着眉頭說道。
聽到這話的衛青,居然笑出聲來,他轉頭對白逸說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下去吧。”
白逸點頭,兩人便出發去找慶格爾泰之前挖的盜‘洞’,在這大坑裡,向前走了約八九米,就看到那些雜‘亂’的腳印也在那裡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約一米見方的不規則方‘洞’,白逸蹲在那裡向下張望,馬上回頭叫小山:“繩子!”
小山應了一聲就將繩子拿了過去,同時說道:“也不知道七邪和叢陽是怎麼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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