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叢陽沉迷其中的惡是什麼?唐三成心裡的疑問上來了,叢陽此時望向小山:“這輩子沒有做過虧心事吧?”
小山一愣,馬上搖頭:“當然沒有了。”
“這就好。”叢陽苦笑:“你一定會成功的,記得那些美好的東西,只有這樣,你才能拿起伏羲琴。”
叢陽手上的傷很重,留下來的那道傷痕或許會永遠陪伴叢陽了,叢陽靠在七邪的懷裡,那張臉還在自己眼前晃,叢陽將頭埋進了七邪的懷抱裡,七邪也察覺到了叢陽的異常:“怎麼了?”
叢陽不語,小山已經朝伏羲琴走了過去,他感覺十分緊張,身子都變得僵直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唐三成,唐三成衝他點點頭:“我在。”
短短的兩個字讓小山安心了不少,小山伸開雙手,雙手同時放在琴上,觸到琴身的一刻,好像有電流從身體裡通過,小山的身子抖動了一下,只是短暫地抖動,他回頭一看,唐三成他們已經不見了,只剩下冷氣騰騰地冰塊,這裡不知不覺中就成了冰雪的天地,涼風嗖嗖地鑽進脖子裡,小山想到了叢陽的提醒,要記住那些美好的東西,小山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個畫面,那是他剛睜開眼,從冰棺裡鑽出來的一刻,一擡眼,是刺目的光,那光慢慢地柔和焉爲,然後,他就看到了……唐三成。
他就站在那裡,用驚奇地眼光看着自己,嘴角上揚,他衝自己笑了,小山心中被暖意包圍:“三成哥!”
小山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這看在唐三成眼裡,只覺得暖心,小山與叢陽是截然不同的表情,這讓自己安心不少,小山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甚至回頭衝唐三成笑了一下:“三成哥……”
這一聲落下尾音,小山的手動了,那把琴託在他的手上,緩緩地從琴臺上被拿了起來,伏羲琴就在小山的手上,他的樣子十分自得,這琴落在手上,絲毫重量也無,似一片羽毛一般,這股奇異的感覺讓小山十分詫異,唐三成自然也是如此:“小山,你試着撥動琴絃。”
小山點頭,單手託琴,另一隻手輕輕地撥動了一下琴絃,那一聲優揚讓大家精神一震,摩呼羅迦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可思議,他居然可以拿到伏羲琴,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這一人了。”
“可不是。”另一隻摩呼羅迦也說道:“神器在手,任由你們去對付那河伯了,不過記得在有效的期限內歸還伏羲琴,否則……”
唐三成點頭應允:‘我知道,我們一定會有效地把控時間。”
他話音剛落,周圍白茫茫的氣消失了,他們重新回到了那山洞裡,衆人感覺做了一場夢,只有小山手上的琴能夠印證剛纔發生的一切,小山嚥了一大口口水,緊張地看着唐三成:“我手上拿的是伏羲琴?”
沒有白色的流光,它看上去就是一尊泛着淡粉色的琴,放在小山的手上,顯得並不那麼合拍,小山脫下衣服將它包裹住,背在自己身後,迎頭就問唐三成:“期限是什麼?”
“血契訂下來的時間。”唐三成說道:“我們要找到河伯才行。”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走。”白逸看了一眼趴在七邪背上的叢陽,他面色不好,而且雙手一直在顫抖,撫摸伏羲琴給他帶來的後遺症不小:“叢陽需要就醫。”
“天亮了。”唐三成看着洞外的天,黎明的光穿過雲層投射過來,洞內洞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白逸已經率先出去打電話,步氏集團的直升飛機會在一個小時後到達這裡,趁這個空當,白逸替叢陽重新包紮了傷口,簡單地上了藥,叢陽是個硬漢子,雖然劇痛無比,從頭至尾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只是連續地喝了很多口水:“孃的,這也太邪氣了,看來以後要留疤了,幸好不是在臉上。”
小山將琴取下來,盤腿坐在地上,將琴橫放在自己的腿上:“我們有琴了,還有琴譜,現在只差河伯了。”
提到河伯,白逸就有些懊惱:“這個傢伙,居然拿假玉碟矇騙我們!”
“他曾經把那麼多人玩弄於股掌之下,其實是我們太天真了,不應該相信他這麼快就會祭出玉碟。”七邪倒是沉靜。
唐三成在翻找着揹包裡的食物,他餓了,他掰開一塊餅遞給叢陽:“吃點東西吧。”
大家都看得出來叢陽心事重重,他不停地罵娘,只是在強撐罷了,叢陽接過餅去:“謝了。”
五人在這裡等了四十多分鐘,唐三成就聽到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來了。”
白逸第一個上去,頭剛探進去,裡面的人就衝他打了一聲招呼:“辛苦了。”
“衛青?”白逸吃了一驚:“你怎麼來了?”
“步家兄弟告訴我的。”衛青笑道:“你們千里迢迢地過來,我們也不能幹坐在家裡,總得要做些什麼,現在,方便和我去一個地方嗎?”
衛青雖然在笑,可是眉頭緊鎖,看樣子是遇上什麼問題了,白逸回頭看了唐三成一眼,馬上登上飛機,衛青與駕駛員耳語了幾句,飛機最終落到了廢棄工廠附近,見此情景,五人面面相覷,待下了飛機,目送直升機離開,衛青才說道:“其他人也來了,都在等你們。”
其他人是指符羽等人,並不包括將臣與玄鏡,小狐這幾天沒有見到白逸,一見面,馬上就撲了過來,一雙小手不停在地白逸身上摸來摸去:“巴巴,巴巴……”
三叔在,三叔正與魏依說着什麼,魏依的雙眼中有淚,她的眼神都不敢與白逸他們直視,這樣的情況很不一般,白逸的心開始向下沉。
三叔未開口,已經嘆了一口氣:“事情有關衛青的女兒,她不是組織的成員,行爲自然不受組織的約束,只是,這次她是徹底地捲進來了,我們不知道如何處理纔好,所以召集你們過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白逸問道。
“組織裡有成員發現了河伯的蹤影,可是,他在子夫的幫助下逃跑了,組織中有善尋人者,在北郊發現了河伯的蹤影,他當下立刻通知我們過去,我們自然聯繫了將臣與玄鏡一起前往,可是在我們趕到之前,有人開車載走了受傷中的河伯,有人清楚地看到,那個人是子夫,”雷一人說道:“應該說,子夫是刻意地在幫助河伯,因爲組織行動不爲外人所知,她出現的時間地點完全準確,所以我們懷疑,她是有意試探了父母,從而得到了消息。”
魏依擡起發紅的雙眼:“對於這一點,我們無法否認,我應該更早一點發現這孩子的不對勁。”
符羽心疼地看着魏依,輕輕地拍打着魏依的背部:“衛夫人……”
“我們找到了伏羲琴,琴譜也已經制作出來,現在只等找到河伯,”白逸說道:“我們現在敢肯定,玉碟依然在他手上,他現在還有機會啓開玉碟,子夫和他在一起,未必安全,河伯對人,從來都不用真情,子夫她……”
他們語氣中並不責怪衛子夫的魯莽,反而擔心衛子夫的安全,這讓衛氏夫婦十分感動,衛青一直坐得筆直,現在身子馬上軟了下來:“河伯喜怒無常,並不因爲子夫救了他就心存感激,他會隨時翻臉,諸位,我衛青從來不求人,一生硬氣,可是這一回,我一要請求大家對她的原諒,二要請求大家救救她,我們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女兒,不能第二次失去了。”
“我們會繼續尋找河伯,如果子夫在他身邊,我們保證會帶她回來。”白逸說道:“三叔,此事我希望完全交給我們處理,其他成員只可在一旁協助,我們不受組織的約束,見機行事。”
“我們正是這個意思。”三叔說道:“達到目的便可。”
白逸不願意再耽擱下去了:“既然如此,我們現在要馬上告辭,去尋找河伯的蹤跡。”
白逸絕不會想到,河伯此時正閉着眼睛,躺在汽車的後座上,他並不喜歡人類製造出來的這種所謂交通工具,對於自己而言,天空與水就是最好的天地,他睜開眼睛,優美的側臉露出一絲不耐煩來,透過後視鏡看到河伯的這個表情,衛子夫只覺得好笑,看到他有氣不願意撒的憋屈樣子,她心中暗爽,就是這個傢伙,靠着一股莫名的蠱惑力,讓自己鬼使神差地去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又莫名其妙地成爲了隱身人,險些永遠困死在那裡,自己是不是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地懲治一下這個自以爲是的……帥傢伙呢?
“你要帶我到哪裡去?”河伯只覺得自己是蛟龍困淺水,精心佈局的一出好戲,原本是要玩弄他們於股掌之上,偏偏半道殺出來一個玄鏡與將臣,生生地將自己的龍尾斬斷!自己堂堂天子,居然需要一個普通女人的幫助離開,這是莫大的恥辱!河伯的雙拳握起,他看得到衛子夫脖間還在跳動的脈博,他很想,很想扼住那裡,然後……
PS:辦事辦得人好崩潰,這兩天集中在晚上碼字,好睏,質量下降了,哭死,希望儘快找到好狀態,寫出好故事來,請親們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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