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水一點一點地蔓延上來,已經衝在唐三成的胸前,唐三成與白逸對視一眼,不老的兩人是否也能不死?蕭寧苦着一張臉,一雙美目裡,淚水已盈眶,淚水幾欲滴出,她的聲音有些發抖:“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死?”
“媽的,那個該死的,他一定發現了水棺的機關,自己逃了,然後利用機關幹掉我們!”白逸咬牙切齒地說道:“假如我們能出去,我一定殺了他!”
現在說這種話已經沒有意義了,七邪雙手撐在棺蓋上,試圖作最後的掙扎,石棺蓋突然鬆動了一下,七邪目露精光:“有希望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現出古怪的表情來,像是見了鬼一樣,白逸問道:“怎麼了?”等他看到上面露出來的臉,也不吭氣了,是雷子!
雷子把棺蓋掀開:“快,快點出來!”
現在顧不得追究什麼了,四個人忙手忙腳地爬上去,看到了那根青銅柱子,都吁了一口氣,奇怪的是,這裡並沒有水,雷子看着衆人的表情說道:“水會慢慢會溢上來,只是時間問題,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好,那我們出去再說!”白逸惡狠狠地說道,這話帶着威脅意味,雷子自知理虧,也不頂嘴,只是看着唐三成,似乎有話再說,想了想,他一跺腳:“好,先出去再說!”
五人順着青銅柱子爬了上去,到了頂上,祭祀臺上的機關已經打開,五人魚貫而出,唐三成聽到後面還未停歇的水聲,暗自慶幸,只是這個給了衆人一線生機的人是雷子,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雷子癱倒在地上,蕭寧則輕輕靠在石壁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氣,白逸掏出槍來對準雷子的太陽穴:“說,你幹了些什麼?”
雷子不以爲然地擋開槍口:“兄弟,別激動,要不是我,你們恐怕都成浮屍了。”
“啓動水棺的人也是你,不是嗎?把出口蓋上的人也是你,對不對?”
“是,是我,媽的,老子有膽做,就有膽認!”雷子騰地一下站起來,忍住腿上的痛:“倒斗的狹路相逢,你敢說你不會下手?”
“白逸。”唐三成把白逸拉到一邊:“他總算是後悔了,回來救了我們一命,一功抵一過,這件事情就算了吧,出了洞,大家分道揚鑣,以後互不相欠,若是以後再見面,那就再說了,行不行?”
雷子突然哈哈大笑:“你們得救不用謝我,要謝,謝這位兄弟,我是念在他救了我一命的份上纔回來的,我雷子做事不厚道,可是懂得一個義字,我素來不喜歡欠人家的,現在我還了,落得個心裡痛快!!”
唐三成的仁慈之舉換來四人的生機,這是白逸萬萬沒有想到的,他頓時愣在那裡,唐三成問道:“雷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之前就說過,這裡是水棺,我聽我師父說過,水棺是一招玉石俱焚的方法,假如盜墓之人進來,無意觸動機關,那麼就只能在這裡給墓主陪葬了,我進來的時候,聞到這裡的水氣,泥土的味道也很溼潤,就有些懷疑了,所以我一直在留意機關的所在……”
雷子一路上沒有發現,終於在率先回到石屏這邊的墓室時,有所發現,一個如同齒輪狀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個石輪就在靠近石屏的地方,而且位於人的視線死角處,根本不易爲人發現,他當下浮出一個邪惡的念頭,好,既然寶貝我落不着,我也不讓你們好過,僅僅是三兩秒的事情,雷子就將石輪啓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裡,爲了不讓白逸等人輕鬆地出來,他將棺蓋上又加了不少石塊,確認無誤後,這纔打算離開,可雷子突然想到了唐三成,心下不由得猶豫起來……
“哼,看來你還是有良心的人。”白逸的話不無嘲諷。
“隨便你怎麼說吧。”雷子悶哼一聲。
“對了,蕭寧,現在可以放吳通出來了吧?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唐三成提醒蕭寧,蕭寧點頭,向前摸索着,走到機關的地方,啓開,山洞的地面裡突然打開了一個方形的洞,唐三成探頭看下去,吳通正縮身一團,瑟瑟發抖,一股涼意從那洞裡透了出來,這個吳通凍得嘴脣發白,看到上面有人,想笑一下,卻成了哭笑不得,別提有多難看了,七邪將吳通扯巴上來,又脫下外套披在他的身上。
唐三成回頭看了一眼蕭寧,眼神中充滿了責備的意思,蕭寧別過頭去,她就是打心眼裡不喜歡吳通這個人,賊眉鼠眼的。
白逸回身將祭祀臺上的機關還原,假如真如雷子所說,一會兒水就會溢上來,以後這洞估計沒有人會來了,也好,反正遼古果已經找到,沒有可惜之事了:“走吧,出去找劉知習他們。”
四人進洞後沒有看過時間,此時都覺得疲累,出了洞,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守在洞口的三人早就不見了人,之前白逸交代過,小七若是傷口惡化,讓劉知習帶他去找醫生,所以現在白逸並不擔心,車還停在附近,現在先找到車子,再去最近的醫院找劉知習三個人就好了。
七邪的腳法最快,來到停車的位置,兩輛車都在,這就怪了?要去找醫生,至少會開走一輛車,雷子的鼻子聞了聞:“好重的汽油味。”
白逸手上的燈打到地上,車子的汽油被放了,流在地上,還在淅淅瀝瀝,他臉色一變,趕緊堵上,保全最後一點汽油,看這樣子,剛被放不久,這不像是山民們能夠幹出來的,他們根本不可能知道從哪裡放汽油,難道除了雷子一夥人,還有同行?
雷子的表情變得陰晴不定,好半天憋出一句話來:“難道……”
“難道什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見了三個人,剛剛死裡逃生的白逸氣急攻心:“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隱瞞的。”
“我們是三個人一起來的,除了我和周哥,還有一個人,我們叫他老鼠。”雷子一跺腳:“我們留他在洞外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