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打聽了一下,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可是經濟實力十分雄厚,而且他們挑選合作對象十分嚴苛,不少人撞了一鼻子灰回來。”洪爺說道:“像這種合作很多年沒有了,這一次,不分門派,不分地域,我怎麼總覺得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氛呢。”
有些巧,爲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呢?白逸說道:“最近這陣子我要去趟沙漠,這事情來得有些不湊巧了,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可惜。我本來覺得他們一定會選中你的。”
聽洪爺這意思,好像自己比不過那拔人的實力,心下對那批人又有一些好奇了,可是好奇害死貓,自己與唐三成身負秘密,尤其唐三成身上的虎符印記……白逸強烈地將這種好奇感按了下去:“洪爺,明器出手的事情?”
“只剩下一批金銀了,給我一點時間。”洪爺說完了,突然長嘆了一口氣:“可惜我年紀大了,要不然這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話題又重新扯回到這裡了,白逸問道:“要怎麼樣才能找到他們?”
“怎麼,又感興趣了?”洪爺一個轉身就進了屋。
江湖中倘若有一個百曉生的話,那麼倒鬥界也有這麼一個人——九爺,他對倒鬥界各路人馬都有了解,都能聯繫得上,召集令會由這個人發出來,當然了,不是什麼樣的人馬找到他,都會幫忙下達召集令的,必須要有足夠的說服力,九爺白逸兩年前曾經見過一面,說起來,今年應該有八十歲了,學識相當淵博,簡直就是一本活字典。
洪爺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有一張紙:“九爺派人送過來的,上面有這批人的聯繫方式,有效期三個月。”
“我先留着,到時候再說吧。”白逸與洪爺扯了些有的沒的,就要離開:“洪爺,剩下的事情勞煩費心了,我先走了。”
“好。”洪爺目送白逸離開,重新坐回到去,悠閒地翻看起那本古籍來。
白逸走出洪爺的院子,記下紙上的地址和電話,突然面色一變,將那張紙撕得粉碎,揉成一團,又掏出火機來點着,看着那紙化爲灰燼,嘆了一口氣,回去的時候白逸將這事直接略了過去,一個字也沒有提,專心於去死亡之海的事情。
唐三成正守在蕭寧的牀邊,拿着毛巾替蕭寧擦着臉,見到白逸回來,有些不好意思:“蕭寧她最愛漂亮了……”
“我們不能帶着蕭寧走,必須安置好她,記不記得以前給我們做飯的那位大姐?”白逸說道:“我打算請她替我們照顧蕭寧,直到我們回來,你的意思呢?”
“我們能回來嗎?”唐三成白天聽了雷子和白逸的對話,心中一直忐忑不安,靈犀果有沒有還是一回事,能不能活着從沙漠出來都是個問題。
“不知道。”白逸冷冰冰地說出這三個字來:“唐三成,你有多少次大難不死了?”
“不記得了。”唐三成收了毛巾,一本正經地回想起來:“說起來,最早的大難不死就是遇到你之後的事情,再然後……”
很多次了,很多次遇險都能死裡逃生,搏回一條命來,白逸拍拍他的肩:“那麼多次都死裡逃生了,不如再相信自己的狗屎運一回,不要想太多,我們假如不能活着回來,蕭寧也會給我們陪葬的,記着這一點就好了。”
唐三成吸了一口氣,拳頭捏在一起,白逸說道:“你照顧蕭寧,我去和七邪去準備,你就不用多管了。”
準備工作比平時要更加繁瑣,比起平時的裝備,有兩樣是必須的——羅盤和地圖標,這是以防在沙漠中迷路的必須工具,沙漠上的晝夜溫差十分大,衣物方面的準備也需要更充足一些,特別一點的是口罩,防止沙子進入口鼻,至於食物方面,只有等到達了目的地再說了。
第二天一早,蕭寧就被接走了,唐三成一幅悵然所失的樣子,從來都是缺心少肺唐三成總算知道心肝不在是什麼滋味了,小山還是一幅單純的樣子,在他眼裡,蕭寧姐姐不過是睡着了而已,“這次我們要去哪裡玩?”小山說的是玩,白逸曾有打算不帶小山去,不好控制的小山在沙漠裡容易成爲一道定時炸彈,可是他的能耐也有可能拯救大家。
原本白逸想駕車過去,可是自己的座駕並不適合在沙漠地區行駛,最終只有捨棄自駕,還是選用了最傳統的交通方式——火車,然後又幾經週轉,看着路兩邊的波紋狀丘地,朝更遠處望過去,沙漠像是金色的大海,觸手——尚不可及,現在離那地方還有一個多小時,車子越向前行駛,就能看到稀落的建築慢慢地出現,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蒼茫的感覺馬上就在各人的心中油然而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到黃沙滿天的地方,喉嚨好像一陣陣發緊,大家越發地想喝水了,雷子對於在這地方如何有效地喝水倒是有一些知識,這才顯示出他曾在這地方居住過的優勢來了。
“不要在口渴的時候才喝水。”雷子說道:“可以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但一定不要等身體提醒自己的時候才喝,那樣就已經晚了,身體很容易脫水,尤其在正式進入水漠後,每半個小時一定要喝一次水,定時定量飲用,在沙漠中一定不能飲酒,酒精會消耗人體的大量水份。”
大家聽從雷子的建議,現在就開始習慣飲水的步調,白逸一直盯着飲用水的用量,一直比較緊張水的白逸沒有想到,去到沙漠的當天,迎接他們的是一場雨,雖然說是到了沙漠,可是他們所到達的地方是一處聚居區,雖然看上去很破敗,可是好歹生活物資齊備,雷子早就給白逸打了一劑強心針,來到這裡,物資比外面要貴上好幾倍甚至上十倍,白逸朝不遠處的沙漠上望過去,那場雨來得很急,來得快,停得也快,雨停之後,沙丘的迎光面是金黃色的沙粒,背光面被雨水凝固,使得原本單調的色彩有了明暗變化,也顯得更加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