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成還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逸,你究竟幹了什麼事情?”
關老闆依然揪着白逸的衣領不放:“那隻屍鱉王就是憑着你身上的殼的味道找過來的,對不對?屍鱉們對同類的味道非常之敏感,更何況是這隻屍鱉王,要不是你突發奇想把屍鱉的殼放進自己的口袋裡,屍鱉王根本不會這麼快找過來!”
白逸推開了關老闆的手:“關老闆,我是幹了一件錯事,這事我認了,你現在是想要怎麼樣?要殺,還是要剮?”
白逸的臉上充滿了匪氣,一股彪悍之氣油然而生,關老闆一愣,鬆開了手,白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淡淡然地說道:“關老闆,我們是合作關係不假,可是不要忘記了,我們是有條件地合作,我們對你不需要絕對服從,你也不可以任意地指揮我們,我白某人自認爲一路過來,是傾盡全力在保全大家的周全,你要是想抓着這一點不放,我也無可奈何,接下來,我們是分道揚鑣,還是盡釋前嫌,繼續合作?”
這白逸是咬定了關老闆目前離不開他們,剛纔原本他是認錯的,自己的確做了一個不應該的舉動,可是這個關老闆的態度惱人,惹毛了自己,他這才發難,這關老闆是個聰明人,也知道眼下只靠自己的人無法繼續下去,他在商場上有今天的成就也不是徒有其表的,能屈能伸那是必須地,當下就對白逸說道:“對不起,剛纔是我太沖動了,畢竟是有關生死的事情,我不能不緊張。”
“走吧。”白逸只是吐出這兩個字來:“不然屍鱉王要追過來了。”
衝動?剛纔關老闆的眼神裡可是殺氣十足,白逸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沉默着朝前走着,身後的小山不時回頭看那隻屍鱉王有沒有追過來,所幸那銅柱飛出來得十分及時,替他們暫時擺脫了屍鱉王,小山對唐三成說道:“哥,那銅柱子真是救了我們的命了,我們的運氣還真好。”
“不是我們運氣好,這是有人在幫我們。”唐三成說道:“小山,你不覺得銅柱子飛出來的正是時候嗎?”
唐三成有些懊惱,當時沒有留神身後的動靜,要不是那銅柱子飛出來,恐怕要等屍鱉王近了,自己才能聽到動靜,要是真等到那時候,恐怕就來不及了,究竟是誰呢,這一路護法過來,他究竟是出於什麼立場做這些事情?這人與這墓室又有什麼關聯,他能夠自由出入各處,又知道機關所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唐三成入神的時候,前面傳來了“咚”地一聲,這裡要強調一下的是,因爲剛纔關老闆與白逸的衝突,隊形一下子被打亂了,剛剛走在最前面的是烏雲和阿木爾,眼下這咚地一聲正摻雜着他們的慘叫聲,雷子罵了一聲娘,衝過去一看,剛纔分明一個方形的大洞的,烏雲與阿木爾一掉下去,那裡立刻就還原了。
雷子敲了敲那地面,下面呼呼地是空響,雷子回頭看唐三成:“唐三成,這回你咋沒聽到動靜?”
“我……我剛纔想事呢。”唐三成也傻了眼,自己纔剛剛走神一小會,就出狀況了,他的臉都脹得通紅。
“孃的,這烏雲也掉下去,這隻海冬青怎麼辦?”雷子指着剛剛飛回來的海冬青說道,這海冬青不見了自己的主人,顯得十分焦灼,一直站在烏雲掉下去的地方來回走動着,小山“咦”了一聲,蹲了下去,手在那地方摸索着,還真讓他找到了一點縫隙,他的手伸展出來,吸了一口氣,右手就收縮成原來的三分之一大小,手指卡進了那縫隙之中,小山“啊”了一聲,一用力,就將那裡的石板掰了起來!
那石板卻還與下面連着,靠大力能夠掰開來不假,但那石板有一股吸力,馬上就要回去,帶得小山的身子打了一個踉蹌,就在這瞬間,那隻海冬青就飛了下去!
白逸眼疾手快,從旁邊拿起一塊石頭就卡在邊緣的地方,小山見狀急忙鬆手,那石板彈了回去,正好卡在石頭上面,雷子舒了一口氣,二老闆朝下面喊道:“烏雲、阿木爾!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下面傳來了烏雲的聲音:“下面還有一層墓室,這裡有好多,好多的金塊!”
聽到金塊,關老闆也走了過來,問那烏雲上下兩層究竟有多高,烏雲說約有兩米多高 這個高度,對於有身手的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像唐三成和矮子,就有些爲難了,雷子說要下去,首先就要把這塊石板給破壞掉,當下讓下面的烏雲和阿木爾走遠一些,他就從揹包裡取出了火藥,配了一小包放在石板上,點燃了,“砰”地一聲,石板炸得四分五裂,洞口就足夠大了,雷子得意地說道:“終於有我的用武之地了。”
雷子首先跳了下去,唐三成和矮子被放着繩索下去,小山則是輕輕一躍,就跳了下去,大家一一地下去,就看到烏雲和阿木爾已經不見了蹤影!而他們所說的金塊更是沒有影子,雷子有些發怔:“這裡哪有什麼金塊,那兩個蒙古人跑哪裡去了?”
唐三成也是疑惑不已:“剛纔聽烏雲說話的聲音,就是在這石板下面,可是我們站在同樣的位置,卻看不到很多金塊,這是怎麼一回事?”
說話間,剩下的三個人也跳下來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一驚,這裡的確是一間墓室,與上面一層的墓道相比,這裡並不高,空間瞬間變得狹小起來,雷子扯着嗓子叫了一聲:“烏雲、阿木爾,你們在哪裡?”
除了回聲,沒有他們的一點回應,就連海冬青飛動的聲音,唐三成也沒有聽到一分,按理說海冬青飛下來沒有多久,就算飛走了,以唐三成的耳朵,也能聽到它的動靜,可是現在除了現在大家的心臟跳動聲外,再沒有其它的聲音了,恐怖的感覺快要將唐三成吞噬了,他嚥了一口口水:“那麼,剛纔在下面說發現金塊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