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其他人都異口同聲地擠出一個字來。
雷子悻悻然道:“不過是開個玩笑嘛,你們也太不經逗了,不過人家的刀已經架到我們脖子上了,趕緊想辦法吧!”
“一損俱損,兩敗俱傷,這是最糟糕的情形。”白逸嘆了一口氣:“這個道理他一定懂,不過他不是以前的那個關凱了,我想好了,先發制人!”
“你是說,不要等他來找我們,而是我們先牽制住他?”七邪問道:“這樣做可是有風險的,假如我們不能成功地說服他,結果是矛盾激化,事情就越發說不清楚了。”
雷子嘆了一口氣:“要是以前,我會單獨行動,然後滅了他,找個古墓扔進去,估計也要十年八年才能發現,或者永遠都不會被發現。”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白逸想到雷子曾經手刃過的那個老鼠,知道這是雷子的固有習慣:“那個老鼠是亡命之徒,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可是關凱不一樣,他的社會地位明擺着在這裡,他要是死了,只怕是重點調查的案件,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願意與警察打交道的,沒啥好處。”
“那你說的先發制人是指?”雷子就疑惑了。
“他一直在找我們,可是我們可以去找他,反制過去,不過這個反制不是沒有條件的,雷子,需要你的幫忙了。”白逸說道:“你要去打聽一下關安的埋葬地點,還有他生前有沒有看過醫生,是哪一位醫生。”
“我明白了,”雷子點頭:“你要證明關安的死是非自然現象,我這就去。”
“等等。”白逸取出筆和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地址和人名:“你可以找這些人幫忙。”
“看來這些都是你的眼線了。”雷子笑道:“藏着掖着,現在終於可以拿出來用了,好了,我先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
雷子接過那紙片,揚了揚手,就出門去了,七邪說道:“那麼我去找茶壺蓋,化敵爲友。”
白逸不說話,只是衝七邪豎了一個大拇指:“對,不過不知道他在哪裡,這事情有些麻煩。”
“他是個功夫癡,來到這裡,不可能不激起一點動靜吧?我去找二老闆。”七邪提到二老闆,想到一件事情來:“其實二老闆也是證人之一,我們可以請他……”
“假如我沒猜錯的話,關凱已經找過他了,不過他肯定不會相信二老闆所說的真相。”白逸說道:“一個人若是固執起來了,兩隻耳朵就聾了,聽不到,不願意聽。”
小山扯了扯唐三成的胳膊:“爲什麼人一固執,耳朵就會聾?”
唐三成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解釋纔好了,好半天才說道:“不是說耳朵真的會聾,只是那個人不願意聽別人的意見,就算是真話,也不願意相信,只是一個比喻,就好像你闖禍的時候,我訓你,你願意聽嗎?”
小山馬上捂住了耳朵,搖了搖頭:“不願意。”
七邪已經出門去了,剩下了蕭寧他們三個人,蕭寧說道:“那我們做什麼?”
“蕭寧,你和小山去找謝芳菲。”白逸說道:“這個是最合適你的活了,向她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什麼不一般的事情,你不會不樂意吧?”
蕭寧嘴角浮起一絲笑:“算你聰明。”
阻攔那個謝芳菲勾搭白逸,這是蕭寧最喜歡做的事情了,這下子只剩下唐三成一個人了,唐三成有些失敗的感覺,說來說去,怎麼就把自己給剩下了?
白逸將唐三成留下,是帶他去見洪叔,一方面是那些漆器、頭飾要出手,另外嘛,等到了唐三成才知道白逸的用意。
洪叔與九爺私交甚篤,白逸想從洪叔那裡打聽一下更多關於“山野人”的消息,洪叔看到那些漆器和玉器,只是顧着把玩,一邊讚道:“你可是有日子沒有送好東西過來了,這批漆器可是西漢時的最高工藝了,還有這些玉飾,恐怕是皇族才用得上的,你們這一次的收穫可不小呀。”
“最重要的是,洪叔,以後我們不用擔心被人找麻煩了。”白逸說道:“洪叔,按老規矩,這些東西就麻煩您老人家了。”
“沒問題,老搭檔了。”洪叔樂呵呵地說道:“這次你們因禍得福,實在是一件好事,來,這是我今年剛收到的新茶,是曉如那丫頭拿過來的,來,嚐嚐看吧。”
提到餘曉如,唐三成忍不住好奇地說道:“餘曉如是餘快手的徒弟,不過她始終是一個女孩子,難道要一直靠偷爲生嗎?”
“唉,這也是我頭痛的啊,我是希望她可以找到一個好人家嫁了,將來的生活不用發愁了,現在這年代不一樣了,總靠小偷小摸也不行啊,哪天被抓住了,她一個女孩子,以後的人生可要怎麼辦?”洪叔一邊感慨一邊替兩人倒茶,他看了看白逸,突然激動地將茶壺大力地放在桌上:“對了,這不是有眼前的一個機會嘛!”
“怎麼?”白逸問道:“洪叔想到什麼好點子了?”
“你的古玩店和商貿公司差不差人手?”洪叔問道:“我想幫曉如找一份合適的工作,你的人品我是知道的,在你手下辦事我也放心。”
“商貿公司的話,需要英語比較好的員工,要不然的話就只是普通的接待員,工作會比較枯躁,像曉如這樣長年在外面跑的女孩子,恐怕不會適應,古玩店的話,”白逸說道:“倒比較適合她,那麼多稀奇古怪的舊東西,她也會覺得新奇吧?”
“不錯,不錯。”洪叔說道:“既然這樣,我讓曉如聯繫你了。”
“好。”白逸咳了一聲:“對了,洪叔,九爺的事情您已經知道了,他提到的那一位山野人,你見過沒有?”
“就是這個人,讓九爺沉迷於蓬萊仙境,怎麼可能不知道。”洪叔的面色變得沉重起來:“說起來,我倒真是見過一次。”
“哦,洪叔,那人長什麼樣子?”唐三成迫不及待地問道。
“說來也奇怪,事後我總是想不起來他的樣子,總感覺那人的臉有些朦朧,五官看不真切,不過身材很高大,像鐵塔一樣,就和你們那個七邪似的,”洪叔說道:“對了,他的背影我倒是印象深刻。”
洪叔一邊說着,一邊將水指伸進茶杯裡,沾了水,在那桌子上面就畫了起來,想不到洪叔的繪畫功底不錯,寥寥幾筆,那背影就躍然於桌面上……